揖道:“某,幽州韩藏明,请壮士赐告尊姓大名,韩某铭记在心,他必有厚报!”
赵旭听他咬文嚼字的,笑笑说:“我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壮士,恰好碰到罢了。”
“路见不平,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再者救救到底,这位兄台伤势很重,区区一匹马算什么?”
马背上的年轻听了看着赵旭,点
说:“我叫阿璟,认识你很高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反正这两都不认识,幽州那地方那么远,今后肯定见不了面了,赵旭就说:“我叫赵旭。”
“赵旭?好!”
这个阿璟说完不再吭声,韩藏明再次对赵旭施礼,上马后说声:“珍重,再会,”就要骑马走。
这时地上趴着的李北九忽然说:“别放他们走!”
刚才赵旭和韩藏明两个说话的时候,李北九就吭吭哧哧的,这会等忽然喊叫,赵旭莫名其妙,难道他嫌命长?问:“什么?”
李北九说:“这两是契丹
!”
“滚!”赵旭骂道:“胡说八道!你才是契丹。你看你的打扮,凡是有眼睛且不瞎的都能看出来你是真的不能再真了的契丹
!”
李北九着急的说:“我没有诳你!我也不敢,你想想,哪有大唐姓阿的?”
马背上姓阿的青年登时心惊,韩藏明脸色变得刷白。赵旭冷笑:“你倒是懂得多?怎么不能有?我还见过姓倪,叫老子的!”
李北九默念了一下“倪老子”,着急的说:“真的,你再想,幽州那地方是什么所在?这姓韩的说自己是幽州,其实就是契丹
。”
“还有,这姓阿的双手一看就是经常握马缰拉弓箭的,你……小英雄刚才没有留意到而已。”
李北九在拍自己的马。赵旭看看韩藏明两
的表
,问:“就算他们是契丹
,那又怎样?他们的马呢?难道他们从幽州千里迢迢的走到太原?”
李北九睁大眼睛:“兴许,他们有着特别的目的呢?所以就不骑马。千里出门只为财,没跟钱过不去,太原尹这会正悬赏捉拿契丹
,小英雄要是将这两
逮住送官,那真是大大的富贵在等着。”
等你娘!老子要是能见官,先将你这个狗东西送去领赏钱!
太原尹也真是狗!是契丹
就抓?像绥州城里,就不但有契丹
,还有回鹘
、党项
、吐蕃
,难道不是唐
就要全都给抓了杀
,或者给赶跑?
赵旭哼了一声,再次问道:“就算他们是契丹又怎么样?”
李北九:“是契丹就……”
“就什么!契丹也有平民百姓,契丹
也有好
,难道要将契丹
全部杀光?”
赵旭大声驳斥道:“你既然说契丹得而诛之,为什么自己却扮作契丹
?”
“你身为大唐子民,却为非作歹,鱼目混珠,栽赃陷害,混账贪财!你这种不管是契丹还是唐
,都是恶贯满盈的货色,才是
得而诛之!”
“我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就去做一个坏
。
都有向往崇高之心,上无愧于苍天,下无愧于自己。
生在世不过几十载,做不成英雄,但也不能去做混球!”
韩藏明本来已经将心提到嗓子眼上,没想到赵旭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顿时佩服,对着赵旭只是施礼,一句话也说不出。
赵旭说:“两位快走,天色晚了。”
姓阿的年轻轻轻一拉缰绳,再次看了赵旭一眼,和韩藏明骑马走了。
李北九对赵旭的作为感到可惜,他眼睛眨眨,说:“对,对,说的太对了。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赵小英雄见识非我所及,在下箫四儿十分钦佩。”
赵旭几乎笑了出来,箫四儿?你大爷!这狗东西为了骗连祖宗都不要了。老子“削”死你!
这就是活生生的睁着眼说瞎话,自己要是不知道,还真是被李北九给骗了。
赵旭没心思和李北九再耽搁功夫,问:“你是唐?”
“是,真的是唐。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做这个实在是
不得已,其实,我真的被那些
给蒙骗了,他们真是死有余辜!我这是
一次。请赵小英雄高抬贵手,将我……啊!”
李北九说着,赵旭猛地将长枪在他的面前,将他唬了一大跳,赵旭脸上笑笑的说:“箫四儿,请问,绥州木家的事,是谁
你的?准备何时动手,去的都是哪几位英雄好汉呢?”
李北九赫然睁大双眼,嘴也合不住,眼神恐惧,如同见了鬼。
赵旭的笑容慢慢的凝结。
阳光这会慢慢的从山顶消失,衬托着赵旭的脸也变得沉起来。
李北九额渗出了汗,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伤疼的,还是因为心里紧张,他张
结舌的说:“你,你,你怎么知道?”
“我,我,我就是知道。”赵旭像是在调侃,可是脸上一点调侃的样子都没有,他说着用长枪将李北九翻过,李北九触及了伤,“啊”了一声,登时牙关紧咬。
“都是谁要在除夕夜里到木家去?”赵旭问出来,改说:“算了,那些乌七八糟的名字我不想知道。我只问你,谢乐迪去不去?”
他真的什么都知道!李北九眼神中露出了绝望。
“不说?”赵旭将捡回来的箭往李北九的腿上戳,李北九急忙躲闪,说:“不去!谢乐迪不去!”
“不去?”赵旭眯着眼问:“那他要做什么?是不是,还有别的大买卖?还是在家里和家过年?”
李北九迟疑的看着赵旭,赵旭冷哼一声:“我只对谢乐迪感兴趣,告诉你,我就是想让谢乐迪死而已,就这一个小小的念想,你觉得过分吗?”
想让一个死,只是小小的念想?李北九这时猛然说道:“你就是和那个和尚一起的
!”
“是!”赵旭怒,指着普济坟冢的方向:“杀
还掘坟,这是禽兽所为!你们找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
李北九全部明白了,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埋普济的地方,摇说:“我没
!没有我,我没有做,我当时不在太原,我去了绥州。”
“我是回来才听他们说的。”
赵旭问:“你是说你要是在也会参与掘坟!确定了,是除夕那晚对木家动手?”
“是,已经走了……”李北九看着赵旭,又是一阵的冷汗——这个年轻
什么都知道了,那么,木家岂不是已经做好了防范?
那这次去的,恐怕……
赵旭:“谢乐迪,是怎么给你们说那个和尚的?”
李北九咽了一吐沫,说:“谢乐迪和几个
到吴越去做了一趟买卖,就是和对绥州木家差不多一样的事
,回来的路上无意中看到那个和尚将一个包看的很紧,和那个和尚一起的还有两个和尚,谢乐迪他们一路跟着,到了大唐和吴国接壤的地方,才动的手。”
“结果另外两个和尚死了,和谢乐迪一起的,也死了几个,听谢乐迪说,那两个死的和尚本领很高,既然他们将那件东西看的那么重要,必定是值钱的。”
“那个和尚很是滑溜,怎么都逮不住也抓不着,谢乐迪带一直的追,追到了黄河边,谁想到几乎全部被和尚给弄死了……”
李北九说的话里真真假假,赵旭觉得他倒不是说假话,而是谢乐迪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