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去异界？”提利昂打量自己婊子老姐，这风骚骨的魅惑模样，真去了异世界，只怕便宜姐夫要绿成......

“行不行？”瑟曦一个媚眼将他吓醒。

“外出打工很苦的。”他叹道。

“家里蹲安逸，却没前途。”

“你本体还在地狱受刑......”提利昂真不想负担这个累赘。

“外出期间，我刑期不减。”

提利昂无奈，含糊道：“我记在心里，遇到机会就帮你争取。”

......

前往七层地狱的路上，提利昂见到很多熟面孔，他们有的在烈火或油锅中煎熬，有的以鬼差身份管理恶灵。

受刑的亡灵向他求助，他不理睬，他们就大骂，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鬼差没那么大的戾气，见到他都兴冲冲过来打招呼，他也一一与老朋友们寒暄。

除了恶灵，地狱中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原住民。

在冰雪炼狱，皮肤苍白的异鬼冷漠地看着他。

在无尽之海，他见到攸伦的大章鱼与牙尖爪利、面容妖媚的海妖。

“地狱物种变得这么丰富。”他喃喃道。

远方一条帆船快速却寂静无声地驶来，一个熟悉的声笑道：“每次星体汇都有地狱生物加进来，这几千年，短则六七百年，长则一千年，都会发生大规模群星汇。”

话音刚落，好似白骨拼凑的十丈白船已经在他面前停下。

“阿莎？！”提利昂惊讶道。

站在船首的皮甲，可不就是英姿飒爽的海盗？

“哈哈哈，我就知道，第一次见到我的熟都会感到意外。”阿莎大笑道。

“你不是上天堂了吗？”他奇怪道。

阿莎甚至没活过120岁，早早就领了张赎罪卷，去了天堂。

阿莎向他招手，等他登上甲板，才道：“天堂太无聊，尤其是对铁民而言。

五千年前，灰海王决定转世重生，他的神与神力都送给了我。

没几年，地狱诞生冥河，隔断第六与第七层。

我觉得是个机会，便申请来做摆渡了。”

“冥河......”提利昂低下，果然见到一片浩瀚似汪洋的飘浮灰色骷髅与怨灵的滔滔黑河。

“为什么会有冥河？我在前面六层地狱并没见到它。”他疑惑道。

“冥河是地狱的血管，还在慢慢生长，总有一天，它会联通整个七层地狱，甚至植根不可预知的渊。”

阿莎向他靠近，带来一丝冷冰凉的气息，低声道：“地狱是活的，有生命。”

提利昂若有所思，指着河中怨灵，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阿莎满脸鄙夷，道：“他们都是背誓者。违背冥河之誓，必将被冥河吞噬。

只要合乎理，神圣誓言还有解除的可能，冥河之誓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

偏偏知道这特点的类，越发喜欢以冥河的名义发誓，尤其是召唤地狱恶魔的邪恶契约。

他们以为自己能通过冥河之誓完美控制地狱恶魔，却不想想，任何誓言都是针对双方的。”

到了河对岸，阿莎还邀请老朋友到她家里做客。

在“海”边悬崖上，有一座被黑烟笼罩的昏暗城堡，酷似阳间的派克城，顶门冒火的为火烛，畸形丑陋的恶魔为男仆，专门做粗活。

容貌俊美的异鬼为仆，服侍主与宾客。

还有堕地狱的歌手、诗，弹奏乐器，咿咿呀呀，为他们演奏优美动听的音乐。

除阿莎自己，她的孙子、孙媳以及若重孙，一大家子与她同住。

“他们都是预备役冥河摆渡，等冥河蔓延到上六层，再要进地狱或在地狱跨层，都会需要摆渡。

他们有的从天堂下来，有的是修行有成的巫师，还有些在地狱服完刑，来这投奔我。”阿莎为呆若木的侏儒介绍道。

提利昂嘴角抽搐，“你们葛雷乔伊把摆渡这一职业垄断了？”

“哎，这船的活，又苦又累，还没什么油水，除了我们铁民，也没愿意了。”阿莎一边叹气，一边让仆端上来一盘盘珍馐佳肴，一壶壶琼脂玉浆。

片刻功夫，将近20米长的木桌上摆满了菜肴。

有烤猪、西红柿炖牛腩、油焗蜗牛、红鱼刺身、梅菜扣、红烧五花......

西式、中式、异界美食，各种各样，上百道菜。

侏儒忍不住咽了唾沫，这些食物全都是最高档、最纯粹的香火之力，是万民的信念具现而成，比真正的美食更美味，也更有“营养”。

“你哪来这么多香火之力？”他震惊道。

阿莎随意道：“熟就算了，陌生坐船过河，当然要钱。

遇到肥羊，我们还会在船到河心时加价，不给就把他们扔河里，反正下地狱的都不是好。

有时候碰上发下冥河之誓的死鬼在河里哀嚎，一船桨朝脑袋闷过去，捡走他的魔力、神与魔导器，这些都能找鬼差换到大量香火之力。”

提利昂目瞪呆，你不是说又苦又累，还没油水吗？

“这不算违法吗？”

“这里是地狱，地狱的规矩与律法，与世俗理念不一样。

你想，明明阳间那么多真神，为何还要引进米尔寇与拉赫洛竞争？”阿莎意味长地说。

“你知道的真多。”侏儒惊道。

“嘿嘿，我们本地天赋不如异界天骄，可门路广啊！

多少天使，多少真神，都是我的老朋友，比如你......比如现在，和我说说上层宇宙的事呗！”阿莎得意笑道。

......

在阿莎家里大吃大喝一顿，又把自己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提利昂才腆着肚皮，摇摇晃晃往第七层地狱的处飘去。

他在荒芜戈壁，见到米尔寇使用法力在地面隆起一座山丘，站在山顶大声发表演讲。

侏儒没上去打招呼，进这个世界的米尔寇、索伦以及一大批堕落迈雅，都被刷新了记忆，不记得他这与他们相伴几百亿年的老朋友了。

......

并非生前越凶残，死后堕地狱实力越强，也不是实力越强，在地狱中子越好过。

地狱，本质上是罪恶、痛苦与惩罚之地。

生前越作恶多端，地狱中的子越痛苦。

实力越强，受地狱的束缚越大。

即便疯王与雷加也不例外。

在一长排石窟监狱，提利昂再次见到自己的亲爹、亲兄弟与养父。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香火呢，功德呢？”远远的，韦二哥就叫了起来。

“滚一边去，有香火也不给你。”疯王骂了儿子一句，也朝侏儒叫嚷：“这些年在外面赚到不少功德吧？都给我，全部给我，地狱太苦，我熬不住了。”

他们几个并没被火烧、被油锅炸，而是关在百平米的燥山内，脖子与脚踝各束缚一根痛苦之链。

就像数据线，痛苦之链把世间所有的刑罚与苦楚，番传输给他们——包括却不限于他们生前施加在其他身上的痛苦与罪恶，现在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