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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剑

此子悟之高竟至于斯。一向闭上眼睛的出尘道长也睁开了眼睛,对着谢琪点了点

贺成可高兴坏了。他觉得谢琪出奇招倒是常态,但这一次却很是阳光正大,赢也赢得漂亮,所以尤为高兴。一个劲的念叨:“谢琪这孩子,谢琪这孩子。”当他看到掌门师兄询问的眼光,才硬生生忍住了。像是投了一颗石子在湖面,虽然不再投了,笑纹仍然是一圈圈的。

贺成门下弟子则欢呼雀跃,贺小芸鼓掌大笑,高喊谢师兄。掌门弟子们虽是诧异,面色如常。

田芳今天状态极好,一路过关斩将。她并没有看见谢琪大显身手,却看见自己的剑穗在谢琪的剑柄上飘扬,几次欲言又止。

田芳的下一个对手是五师叔的得意弟子陈雨萱。田芳一袭白衣,除了发黑得发亮,脸和手和衣服加上剑柄剑鞘成了一色,似欲乘风飞去。陈雨萱则一身红衣,妙的是剑柄剑鞘都作红色,越发显得肤白貌美,英气勃勃。

甫一登台,立即彩声不断。台下无不神抖擞,攘臂而前,“借过”,“让让”声不断,不愿让的则大喊“哎呦,你踩我脚了。”

台上一红一白穿来去,上下翻飞,伴随两娇声呼喝,恰似一双凤凰。

台下纷纷议论,有的说白月光胜,有的讲朱砂痣赢。有提议不如下注,大家纷纷赞成。师尊们则捻须微笑。

田芳剑招快速绝伦,绵绵不断,十来剑仿佛一剑。雨萱剑招沉稳绵密,潇洒如意,不变应万变。有时两剑相声如风疾雨,有时一剑不身随剑走剑合一。堪堪斗了千余招,竟是旗鼓相当,两均是额上见汗,沾湿发丝,越发显得妩媚动,英气

突然她们剑路一变,田剑路和平中正,陈剑路刁钻奇险。一正一反,相映成趣。时间一长,毕竟正胜于反,田芳渐占上风。抢占先机的她心境反而空明,妙招迭出,彩纷呈。陈雨萱发披散,知不敌,果断跳出圈子,拱手认输。然而她说道:“田师姐,下次我定能胜你!”“那是自然,不过得努力才行,”田芳嘴角微翘回答。两相互见礼,各回本队。

崆峒派青城派弟子们小声议论,都觉得不虚此行。

贺小芸大喊:“田姐姐厉害,我的师父非你不可

下一场比试刚要开始,只见两道红影仿佛流星坠地,正落在比武场中央。众仔细看时,大多半不认识,是一男一两个拜火教的,使者打扮。有见多识广的认出是拜火教使者,男的辉月使和的流星使。辉月使朗声说道:“华山派的玩意,耍的跟真的一样,多半中看不中用。”流星使说道:“师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里多有前辈高,不可如此无礼。”正当大家对她颇有好感时,她接下来说道:“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这样说,让他们以后还怎么教徒弟?”

她前一句郑重其事,后一句戏谑嘲讽,起承转合之间天衣无缝。华山派一阵哗然,有急拔剑就要动手。

柳掌门朗声说道:“两位远来是客,何必咄咄呢?难道是在少林铩羽而归,华山派找场子来啦?比武较量大可另约时间,华山派盛会岂容宵小放肆!”

两名掌门弟子一起抢上,大喝“下去”。众还未看清,华山派弟子却双双倒飞跌落。原来均被袍袖拂中,内力到处鲜血。

辉月使笑道:“华山派就这么脓包吗?唉,今非昔比喽!可叹可叹。”流星使则打开手帕,将两个耳朵丢在台上,说道:“跟守门弟子一样就会吆喝。莫非收的弟子都是店小二一类货色?”

杨子刚看了谢琪一眼,谢琪领会,两联袂而出。他朗声说道:“两个邪魔外道仗着前辈师尊们不肯自降身份和你们放对,在这里鬼哭狼嚎。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宵小放肆!”

辉月使大怒,伸手向杨子刚抓来。只见剑光一闪,急忙缩手飘身,还是慢了一步,左手鲜血淋漓。他武功不弱于杨子刚,吃亏在过于托大。急忙拔刀在手,凝神接战。他这柄刀甚为奇特,通身乌黑连刀刃也是乌黑的。阳光下并不闪光,像是木的做的一般,可是锋利异常。刀身上的纹路可以看出,是良工巧匠经千锤百炼而成。

他挥动宝刀场中恰似起了一阵黑风,和杨子刚的松纹古剑舞的青光斗了个旗鼓相当。

流星使使的是一柄红剑,连带剑成了一道红影。和谢琪家传的白虹剑的白光织纠缠在一起。

斗到三十余招,流星使跳出圈子大叫:“且慢,你用的不是华山剑法!你是哪个门派的?招招都似是而非。”谢琪一愣,随即说道:“打不过就花样多,你是不是要输在华山剑法下才甘心?我保证你倒下之前见识正宗的华山剑法。”

流星使相貌颇美,有西域的高挑和高鼻目。部偏小,很有些古希腊美韵味。她不怒反笑,说道:“剑法厉害嘴也厉害,不过得看看到底剑厉害些还嘴厉害些。”

再打时,谢琪果然使用纯正的华山剑法对敌,他认为奇的尽就正,正也可能是大奇。黑白剑道可以化天下任何剑法。流星使渐感吃力,心下懊恼:“糟了,这一激真是画蛇添足,愚蠢至极。”

谢琪想多看看她的剑法,是以也不十分紧。偷眼看大师兄杨子刚时,却见他守多攻少,连连后退。原来杨子刚武功虽然不弱于辉月使,却对辉月使的层出不穷的奇招大感疼。

谢琪大叫:“大师兄,这的剑法古怪在这男的之上,师弟不敌,不如我们换个对手。”

杨子刚心下感激,说声:“师弟小心!”依言去战流星使。

辉月使大怒,本待和杨子刚分个高下,然而他见到谢琪剑法神为之一振,叫声:“来得好!”挥刀搂便砍。

杨子刚和流星使同时舒了长气,但一动上手马上都觉得对方是个劲敌。

现在到辉月使疼了,他奇谢琪比他更奇,完全不是他理解的华山剑法。

谢琪也奇怪他对华山剑法的熟悉和理解,是不是华山派里有他们的?突然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他高声叫道:“可怜可怜,就这点本领就敢来我华山张狂,看我用华山派门剑法胜你!”

全场大哗,都认为谢琪是不是疯了,连他师父贺成也摇,说:“这孩子上不得台盘!”

谢琪果然一板一眼使用熟悉的门剑法,辉月使却开始左支右绌。所有大惑不解,如坠五里雾中。但华山弟子开始哄堂大笑,手指辉月使。辉月使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成了的冬瓜。谢琪暗想:“内果然没有传他门剑法!我得加点料。”于是他以奇为正,以正为奇,把这套门剑法变得繁复无比,鬼神莫测。出尘道长忍不住问柳掌门:“柳掌门,你们门剑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这么繁复,几学得会?”柳掌门额上见汗,连说只有前一半是,后面的都是野狐禅。心想:“这孩子又来了,不过也难为他。”台下弟子们则都疑窦丛生,纷纷议论:“谢琪武功怎么这么高了?他师父贺成怎么变得这么会教徒弟了吗?”“大师兄也真够丢的,不是谢琪早输了。”于是杨子刚也陪着辉月使脸色变红变白,忽忧忽喜。忧的是这个师弟会成以后争夺掌门的劲敌,喜的是自己果然眼光不错,选对了

辉月使叫苦不迭,身上多处挂彩,心下已经怯了。他福至心灵,仗着内功远远强于对手挥刀硬砍硬劈不讲招式。形势急转直下,谢琪果然险象环生,左支右绌。如果不是辉月使忌惮他剑法了得,不敢过份紧,谢琪已经受伤挂彩了。

谢琪右臂越来越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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