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再叫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手指轻轻抚摸着蛊母胖乎乎的身躯,那种尖锐的鸣叫声总算是停歇下来;可它一双小眼睛仍旧是死死瞪着那个方向,一动也不动。
这家伙明明连嘴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发出声音来的?易行之打量它几眼,有些疑惑地想着。
它感觉到了什么?
以往就算周围站着很多,也没见它如这般激动过啊......
收敛气息,易行之俯低身子,脚步渐缓。
安息荒漠的地势堪称是一望无垠,连那种起伏不定的沙丘都很难见到;想在这种地方追踪某个东西,即使手段高如易行之,也唯有尽量压低身形,保持距离一途。
眼前仍旧是一片荒芜死寂的沙海,并未发现任何明显的突出物;但手掌中的蛊母却是愈发躁动不安,身子左扭右扭间,快把自己拧成了一根麻花。
似乎越来越近了啊......抬手揉了揉眉心,易行之索连呼吸也暂时停滞住了。不想
露出任何可能会被发觉的气息。
轻功早已施展至极限。身后迈步走过的沙地上,竟是连丝毫脚印都未曾留下。
踏沙无痕。
这等只存在于江湖传说中的极致轻功,对于如今的易行之而言,并不是什么很难办到的事。
终于,远方沙海与夜空的界处,显露出了一个身为模糊的
影。
真元聚于双眼,易行之看清了他的装束。
一袭黑袍,黑布裹,就连脚下的靴子亦是一水的黑色——非常眼熟的罗天教教徒装束。
竟然真的有罗天教的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出没?看样子孙四海并没有欺骗自己......易行之默默给那黑店掌柜道了一句抱歉。
误会你了啊......
远处那高矮适中,身形不胖不瘦,正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往前走着;留在沙地上的脚印极浅,被这沙漠中的夜风一吹,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轻功不错,但远非登峰造极;模样看上去似乎也无甚出奇......
可为何蛊母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易行之放缓呼吸,就这般远远吊在了那身后,准备瞧瞧看他到底要去哪里。
跟了不知有多远,直到中天那一线残月越爬越高,夜色更加沉;远方那
却依旧是在沙漠中不急不缓地挪动着,根本看不出他的目的地在哪。
他不累的么?!
易行之自己倒是有些累了。
半夜三更在沙漠中徒步了如此长时间,易行之困意渐浓,上下眼皮不由自主地开始打架;他连忙用力甩了甩,试图把那些困倦之意驱逐出去......
可当他再抬起,望向那罗天教之
的方向时,却是立马傻眼了。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那赫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望无际的沙海,又恢复了之前那般死寂模样。
仿佛是忽然间蒸发了一般。
睡意烟消云散,易行之登时被吓得神了不少;不过还好,手中的蛊母仍是在焦躁不安的扭动着,至少证明了那家伙并未凭空消失。
顾不上再隐藏身形,易行之快步赶至那失去踪迹的地方,四下打量了一阵。
沙粒,满地的白色沙粒。除了这些早已看厌烦了的东西,此地再无其它任何物事。
不应该啊?
低看眼掌心里的蛊母,它依旧并未停止异动;身躯胡
翻滚间,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一定还在这个地方。
地上瞧不见踪迹,莫非是躲到了地下去?
望着地上那些千篇一律的惨白沙粒,易行之皱着眉,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用力跺了几下脚。
这猛一跺脚,易行之立刻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脚下的沙子踩上去竟是有一种坚实之感,似乎并不是很厚;仔细去听的话,其下还会发出一些空的回响。
这下面有东西。
用鞋底把那些白色的沙粒撇到一旁,没挖多久,一扇门户模样的石板,便逐渐浮现在了易行之眼前。
俯下身,吹去还覆盖在上面的细沙,易行之更加确定了——这东西就是一扇门。
因为上面还装有一个铁制的拉环呢......
躲在安息荒漠里还不够,老巢居然还建了在地下;罗天教到底是有多缺乏安全感啊......
腹诽几句,易行之伸手抓住了那扇石门的拉环。
出乎意料,本以为石门会十分沉重,可易行之却没费什么力气的就把它打开了。
机括的“咯嚓”之声不住轻响,这扇门似乎还装有某种机关?
向外打开的石门之下,显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血剑出鞘,易行之也并不打算去研究这扇古怪的石门;不带任何迟疑的,他提起血剑,迈步走进了通道之中.....
……
……
通道很长,长到有些离奇。
长到令易行之不由想起了风沙镇旁,那座放着血蛊和石棺的恢宏陵墓。
不过二者倒是也有很大的区别。
血蛊陵墓,都是以规格相似的青石堆砌而成;而这通道里的墙壁,却是能明显看到工开凿的痕迹。
似乎是在岩层中硬生生开辟出了这么一条道路。
薄薄一层白沙之下,竟然掩藏着一处坚硬的岩石地面,也不知罗天教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毕竟从表面看上去,此地与安息荒漠中那绵延数百里的白色沙海,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一路下行,并无阶梯,脚下稍不注意便会打滑,甚是难走。
不过前方不远处已有光明出现,这条通道终归是走到了尽。
真元遍布全身,易行之又使出了真元护体。
有备无患嘛。
罗天教中琼明连弩的数量属实不少,万一走出通道,迎接自己的便是一波铺天盖地的箭雨呢?
凝神静气,易行之戒备森严地,一步跨出了通道。
想象中的箭雨并未出现,可易行之却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是一处方圆数十里的溶。
这等规模的本已足够震撼
心,可更令易行之吃惊的,却是这溶
内部的东西。
那是一座城。
城墙高耸,灯火辉煌,垛参差有致。
箭塔烽燧一应俱全,纵然皆已残不堪。
大开的城门中,那个一身黑衣的
正笔直站立着。
“欢迎来到大漠鬼城。”他双手平摊,声音嘶哑难听。
“也欢迎来到,罗天教玄灵坛。”他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