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味，让一看就知道满肚子的鬼主意正在往外冒。

“可以了。”虞芷芃叫停后，对着这一段琢磨了一番，明明郁灵宗表现不错，阳光之下，白衣少年好像在发光，但就是有那么一丝“鬼气”。如果给这个片段配上恐怖音乐，想来效果会非常拔群。

一时想不明白没关系，她叫来了郁灵宗：“你自己看看，要怎么调整？”

郁灵宗跟崔乐都走过来，将成片播放了两遍，而虞芷芃也抓住了那个点：“你在看向‘蓝忘机’的时候，不要压着下。这个时候应该是整个剧中最为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你还是全‘学校’顶级学神，傲气，自信，嚣张，恶作剧也是理直气壮的，昂首挺胸起来。”

郁灵宗点点：“我再来一次。”

虞芷芃则非常欣喜于他找回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心理状态：“刚刚表现整体非常不错，要保持哦。”

崔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莫知惶在后面摇示意，到底还是闭上嘴，跟着走回了角色位置，等待号令。

调整了两回细节，这个小片段就过了。等李玉橙化妆完毕，真正的“听学”课堂就开始了。

不同于上辈子那个电视剧版本用儒家礼教进行教学，虞芷芃是根据《魔道祖师》世界设计了庞大的全科课程，除了常识之外，还有海量的基础法术流。各世家虽然自有不外传的秘术，但流沟通也是仙门世家进步的必然。所以，整个课堂上，统一施展法术引发的“事故”不少，而在这些“事故”中，每个角色的格也就展现得淋漓尽致。“魏无羡”会在同学出现问题的时候仗义帮忙，甚至在局面复杂不可收拾的时候，处理的角度极为刁钻有效，不过很多时候摆平了问题又制造出哭笑不得的小毛病，算是众的定心丸也是开心果。“蓝忘机”则只会在不可收拾的况下出手镇场子，看似大气平衡，却又难免失之冷酷。而沐妄鼎所饰演的“江厌离”法力不高，但是做事细致，对同学温柔友。至于李玉橙的“温”法力很高，无奈她无心于课堂，所以总是浅尝辄止，除了照顾弟弟“温宁”之外，压根不搭理其他的。

大概是这些年轻演员本来大部分就还在学校读书，整个课堂氛围特别活泼有趣，镜效果远远超过了虞芷芃的预计，感染力极强。

这边“听学”的剧细节很多，但是结构比较简单，进展也很快。等到拍了三天后，另外那边的“莲花坞大阵”才勉强结束，所得到的素材，还不到这边的三分之一。

虞芷芃显然很满意两个导演的益求，要知道，有些标准严格的剧组，甚至严禁每天拍摄能用的素材不能超过十分钟，就是因为慢工出细活。拿到片子后，把他们都推去休息，才带着两个制片观看他们的成品。

镜经过了初步剪辑，按照时间发展排布。开场就是“虞夫”已经送走了儿子，回到正堂宣布启动“阵法”，只见一声令下，众多衣衫致的核心弟子依次抵达指定的位置，然后同步拿出了佩剑，一个个将它钉在地上阵眼，做输灵力的姿势。镜贴着成队的弟子们划过去，然后慢慢拉开，数百排布的巨型阵法已经完全成型。这里虽然没有特效光效，也能够看到故事的发展，阵法发动成功了，用众法力作为原动力保护家园。更多的外围弟子在少数英带领下，齐刷刷跟着几个法宝，做出攻击动作，转身朝“温氏”马扑过去……可惜“江家”留守员对“温家”主力战斗部队差了何止一个级别，在“温晁”拿出高级法宝驱动，又有“温逐流”帮手的况下，“大阵”支持了一会便被了。嗯，为什么会知道没有特效的“大阵”了？因为那一刻，镇守“阵眼”的弟子们被威亚线统一拉开，做出受到攻击的姿势，切换的镜立刻放远，原本整齐的场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等到“江枫眠”带着弟子御剑归来，整个场面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且因为眼前死亡的亲朋好友太多，不少都来不及思考，盲目冲进了以逸待劳的敌中间，被迅速猎杀。等“江枫眠”本勉强组织起有效攻击时，受伤严重的“虞夫”也被俘虏为质，牵制住了他的动作，紧接着，他被“温逐流”偷袭成功，夫妻两相视饮恨而亡。

镜又一次拉远，满场血迹在俯瞰镜中蜿蜒成一个巨大的扭曲的阵法，仿佛在隐着什么，也许是亡者的恨意，又或者是对生者的保佑祝福。

虞芷芃不自觉地鼓掌，群演虽然多，导演的调度能力却非常妙，真正需要在镜前表现表的就那么三五个，其他只要能够根据号令打酱油，做好动作就行。分镜非常简单且枯燥，可是这几十上百个镜连下来，就是让观众觉得气回肠，还没加特效呢，就已经是恢弘无比了。

“你帮忙找来的这两个导演太厉害了，完全拍出了超乎我想象的画面。”虞芷芃忍不住又给孙智一比了个大拇指：“之前两场小规模的打戏我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这场才是真功夫。”

孙智一放下空空的茶杯，看向自己手里的电脑：“他们以前也没拍过这个规模的作品，我只是进行了才筛选，选择了碑和创造力最好的两个。能有这个成果，还是要谢谢你自己。”如果没有虞芷芃详尽的世界观资料，又彻底放手了拍摄方法，过去顶多拍摄过几次偶像仙侠电视剧的动作戏导演，哪里能够拍出这么够味的戏来？

叶玲珑则抬手道：“你们俩先别急着商业互吹。这场戏算是完成度很高，特效也很好配。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大，‘不夜天’的两场大战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虞芷芃看着她手里的概念图，眼中同样闪过忧虑。“莲花坞”尚且能够依托湖泊水乡的建筑地形，布局“阵法”然后进行攻防就可以了。“不夜天”作为“温氏”的核心堡垒，第一次被百家攻打没成功，然后因为“魏无羡”驱动“行尸”而沦陷，第二次则沦为百家试图剿灭“魏无羡”却被反制的战场。若非“魏无羡”因为“江厌离”死亡而魔，他们依然不可能成功。也就是说，“不夜天”天然是一个绞场。所以，场景设计赋予了它高耸的城池，错综的石林屏障，蜿蜒的岩浆护城河。仙门百家的攻击手段是全方位的，所以防护阵法也必然笼罩了全部角落。

“……‘魏无羡’在损毁了‘虎符’后，就因为万念俱灰，被百鬼反噬而尸骨无存。魏池那边根据剧提了这么一版的设计图，你看看，要不要改动？”叶玲珑给出的几个地形渲染图之前就讨论过很多，争议很小，但是这关键的一场特效画面刚刚设计出来。

虞芷芃拿过来，便看到图片中间是一团黑色雾气，廓呈现出数百的类骷髅，确实非常有感觉。不过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百鬼百鬼，应该不止类吧？‘魏无羡’杀过妖兽，还除过很多邪祟，这个世界也有大量的非生物，设计可以去查查《山海经》，借鉴那么几个形象？”

叶玲珑蹙眉思考了一会：“调整鬼怪的形象不难，但是那么弄，有点像异形……我们是不是要照顾观众的视觉承受力？太恐怖血腥了也会劝退观众吧？”

虞芷芃抓了抓发，又翻出了“行尸”的设计：“这个才是最恐怖的元素吧？我们已经简化了他们的妆容，甚至弱化了单个的战斗力，硬是用了数量优势……百鬼还只是廓而已，不可能比它们恐怖。”

叶玲珑按住了这张图，认真地道：“我也正打算跟你说，‘行尸’的形象还要改良一下，不然真的会吓到小孩子。”

孙智一放开电脑，凑过来看了两个争论的图片，耸耸肩：“《魔道祖师》最可怕的应该是心，而不在于魔物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