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面露尴尬,笑了两声道:“我爸妈的意思呢,现在这么早就定了志愿方向,是不是有点太
率了?”
这当然不是梁文昌两子的意思,而是梁山自己的意思。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说句不客气的话,梁山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当然,主要还是以地球爸爸的实力,就算正儿八经参加高考,即便不拿个状元什么的回来,全国三十所异能学院,都应该可以任他挑选了。
在这种时候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好像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现在的他对于西南异能学院真的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啊。
比如学校的师资力量怎么样啊?
擅长的专业科目是什么啊?
毕业之后的就业前景如何啊?
虽然高考填志愿这种事跟买东西不一样,但在很多时候,货比三家总是没错的。
说不定自己就考上京华学院了呢!
不得不说,对于绝大多数身处华国的高三学生来说,京华两个字,不管是不是异能学院,都是永恒的金字招牌。
更是光宗耀祖的重要标准。
所以即便袁舟开出了那么优渥的条件,梁山还是没法儿一答应下来。
但令意外的是,大概是来之前的袁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所以听着这话,竟然并不觉得太过失望。
只是连连笑道:“这是生大事,谨慎些是对的,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咱可以慢慢考虑。”
闻言,梁山也不禁长松了一气,单纯出于好奇,随
问了一声:“要是我高考完了之后,成绩不理想,还能保送吗?”
这倒是把袁舟给问懵了。
他抬手揉了揉鼻,苦笑着道:“照理来说,这不合规矩。”
事实上,袁舟这话还是说得客气了些。
更准确的来说,这不是合不合规矩的问题,而是要不要脸的问题……
家为啥给你提前保送?
不就是觉得你潜力比较大,万一高考考得好了,看不上自家这所小庙吗?
哦。
你现在的意思是,先高考,考得好了就去像京华学院这样的一流学府,要是考得差了,还有咱们西南异能学院给你兜底?
想得也太美了吧!
这是明晃晃地把当备胎耍呢!
就好比是有孩儿跟你表白的时候,你不答应也不拒绝,而是明确告诉她,自己要去追
神去,追不到再考虑你吧……
渣男!
这世上有愿意当备胎吗?
有。
而且不少。
但西南异能学院是什么地方?
虽然肯定比不上京华学院这样的一流学府,但至少在西南三省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了!
家能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
“当然了,如果梁山同学坚持的话,我也可以回去跟学院领导商量商量,不是完全没可能啊!”
梁山一脸惊讶地看着袁舟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心中大感钦佩。
不管怎么说,家这诚意算是表达到位了,他也不能再这么端着了。
因此梁山不禁笑道:“好,那我等您的信儿。”
袁舟摆摆手道:“那咱们可得说好了啊,要是我跟学院的领导们谈成了,等高考结束之后,梁同学如果没能考上心仪的院校,在其他同等条件下,可得首先考虑咱们西南异能学院。”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一次袁舟的姿态摆得比上一次还要低。
梁山也属实不太明白,这位大领导到底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但他还是脆利落地点了
:“一言为定。”
先后两次求贤,袁舟终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复。
即便只是一个备胎的应允,但他还是心满意足了。
脸上忍不住绽开了得意的红光。
看到这一幕,梁山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开道:“袁老师,您刚才可是答应我,要为我解惑的。”
听着“袁老师”这三个字,袁舟眼中的喜意更盛了三分。
虽然他也知道,梁山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才叫他老师的,在山城那边,陌生之间出于礼貌
,在不知道对方职业的
况下,也习惯于称呼对方为“老师”,算是一种敬称。
比如你一上出租车,家就会问:“老师,去哪儿啊?”
或者你在饭馆儿里,服务员也会说:“老师,吃点儿什么?”
这并不代表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总是一个好兆嘛!
“没问题,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袁舟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肚子里真的有货,还是在装腔作势。
梁山倒也不客气,直接开问道:“我最好奇的一件事是,在审判
之后,为什么仅仅只过了一年的时间,
们对于异能者的看法就完全改变了?”
这是梁山压在心底很久的疑惑了。
在网络上也查不到任何的答案。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所幸生在了一个最好的时代,若不是有了国际异能联邦的存在,现如今的异能者仍是见
打的过街老鼠,是罪恶与恐慌的代名词。
以前梁山在看一些诸如《x战警》《英雄》之类的老影视剧的时候,总是感慨前的眼光浅薄。
对于电影或者电视剧中所描绘的异能世界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以异能者如此强大的个体实力,以一敌国绝对不是空谈。
普通怎么敢对他们施以抓捕和迫害?
还搞得每一个异能者反而要更加小心翼翼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不合理。
但现实却给了梁山一个大大的大嘴子。
在异能者的历史上,竟然也存在着像审判这样的黑暗年代!
虽然时间很短暂,却不知付出了多少先辈们的鲜血为代价。
而这,也是梁山最觉得奇怪的一件事。
审判三个字,就这么沉重且耻辱地被印刻在了史书的寥寥数语中。
国际异能联邦的出现,更为异能者,不,应该是为全类的历史,书写出了最璀璨的篇章。
但偏偏,在这两者之间那短短的一年时间,发生了什么,却无愿意提及。
就像是惊涛骇中毫不起眼的一朵泡沫,亦或者浓烈岩浆中惊鸿一瞥的
灰,似乎被
给刻意从时间长河中给抹去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梁山的这个问题之后,袁舟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目色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但只是一个刹那,袁舟的神色便恢复如常,轻轻笑道:“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梁山静静地等待着袁舟的答案,面带期许。
“因为觉醒这件事,谁也没法儿控制。”
梁山愣了愣,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懂。
好在袁舟的声音还在继续:“你有没有想过,当年参加了审判表决的那些大
物们,有可能,一觉睡醒之后,他的
、家
,甚至于自己,都变成了异能者中的一员?”
“如此一来,谁还会在乎普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