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您想要那间的话,我还得跟
商量商量。”
一听有了,卢文的疑虑便消除了,看来这小子说的还真是实话。
不过卢大还是多问了一句:“哦?最好的雅间儿竟也有
坐了,那想必是位贵客吧?”
卢文也很好奇,这杭州城里除了他之外,谁还有资格被这孙家少爷西湖雅座最好的雅间里吃饭;另外,出于谨慎考虑,他也确是应该问一下对方的身份——万一那是个连他都开罪不起的
,或者那
有什么靠山,那孙亦谐为了自己去把对方赶走,他卢文也会有连带的风险。
“嗨……什么贵客呀。”不料,孙亦谐当即就是一脸嫌弃地应道,“就我一熟……姑且算是朋友吧,哼……来了就跟我套
,还摆谱,一个
就占我一整间房,酒菜还要上最好的,臭不要脸。”
孙亦谐这儿还在骂骂咧咧呢,薛推已经将众领到了那“达芬奇密码”的门
。
“当家的,要不……您先请?”薛推站在门,可没敢推门,而是先回
请示了一声。
“薛先生你跟他客气什么呀。”孙亦谐说着,就从薛推身边走过,敲都不敲一下便推开了房门,“嘿!云大,吃得怎么样啦?”
“挺好啊。”屋内,一张圆桌的边上,云释离正坐在那儿自斟自饮;看他面前那半空的杯盘,此时应该是正吃在兴上呢。
尽管这时只是站在门朝屋里瞥了眼,但卢文也不禁在心中暗赞眼前的这间屋子确实是“好”;那里面的内饰家具,古董字画等,只需一眼,便知不同凡响,可说是奢华中不乏风雅,简约中凸显细节,连卢老爷自家的书房都没这屋讲究。
当然,比起这儿的装修来,卢文更在意的是孙亦谐刚才那句“云大”。
既然叫“大”,那肯定是官儿啊;卢文在京为官时认识的
也不少,可他并不识得有这么一位姓云的官员,再者,看那
的样貌打扮,也不像是读书
,反倒像是个武官。
“跟您商量个事儿啊。”孙亦谐一边说着,一边已走到云释离桌前。
就在他准备开提要求的时候,云释离却是抢先道:“想让我挪个地儿,把这房间让给知府大
?”
“嚯~您还真是神机妙算啊。”孙亦谐道。
这能是算的吗?云释离又不是修道的,他是个特务啊……显然是靠“听”的。
刚才孙亦谐下楼之前,就在这间屋里跟云释离聊天,忽然听见有在外面喊了声“知府大
到”,孙亦谐一扭
就开窗跳下去了,此后他跟卢文说的每句话,云释离都用耳功远程听着呢,能不知道吗?
“哎,我说,我这儿吃了一半,你让我走,不讲究了吧?”云释离接道。
“哈!”孙亦谐笑一声,“云大
,您刚不是还说,咱是朋友嘛。”
“是啊。”云释离道,“我你这个朋友。”
“你让朋友我给你准备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酒菜,朋友我都搞定了,而且也没管你要钱吧?”孙亦谐又道。
“嗯。”云释离点点,拿起酒杯又喝了
。
“那朋友现在有点儿事儿让你帮忙,你挪一下怎么了?”孙亦谐道。
“呵……”云释离笑了,他也没回孙亦谐这个问题,而是歪过身子,抬冲门
那几
道,“门外那位是卢大
吧?你过来一下。”
“放肆!”他话音未落,卢大身旁的一名随侍就怒喝出声,“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对我家老爷呼来喝去的?”
这位的嗓门儿可是真大,此前那句“知府大到”就是他负责喊的,眼下他这么一喝,那声音整条走廊都传遍了,于是就有很多其他雅间儿里的客
听到后也开门出来查看出了什么事儿。
“哎~不要大呼小叫的。”倒是那卢文,依然保持着冷静,并摆手制止了那名随侍。
卢大毕竟是见过风
的
,他虽不认得云释离,但他看对方那言谈气度,便知对方绝非等闲。
“本官正是杭州知府卢文。”一息过后,卢文便冲屋里的云释离道,“却不知阁下是哪位?在何处高就啊?”
他说这话时,仍是一脸傲色、负手而立,并没有施礼作揖,因为他判断对方就算是个官儿,也不会是什么太大的官儿——大官儿他基本都认识,真没有姓云的。
云释离也理解对方这心态,故笑了笑,回道:“在下云释离,‘高就’谈不上,区区锦衣卫的一个百户尔。”
他说出自己全名的时候,卢文就已经反应过来他是谁了,所以当他说到锦衣卫那个“锦”字时,卢大已是一个前冲滑跪,滑着就到了他的面前。
“下官卢文,叩见云大!”卢大
这二话没说就给磕了一个。
其实他刚才推理得没错,“百户”真不是什么大官儿,换个别的锦衣卫百户来,卢文或许也不会那么害怕,但云释离不一样,官衔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可是皇上亲封的朝廷四大高手之一,御赐飞鱼服绣春刀,出门在外那也是“便宜行事”,这种的实权和官职是两回事。
“呵……”云释离看着卢文那后脑勺,只是冷笑,“也怨我啊……我是怕给亦谐添麻烦,才特意换了便服前来的,谁知会有那么一出呢。”他又看向孙亦谐,“亦谐你也是,你就直说‘云释离在里面吃饭’不就完了吗?你看给卢大
吓成啥样了。”
“滚!你少拱火!”孙亦谐这种拱火专家,岂会听不出他这话外之音,“你来的时候自己跟我说,让我不要把你在这儿的消息声张出去,现在怪我没说?呸!刚才你少说两句,直接换个房间,能有眼前这出吗?”
“哈哈哈哈……”云释离也是笑了,他摇了摇,又用眼角扫了眼脚边的卢文,“卢大
,你都听见啦,今儿这事儿还是得怨我,你可别记恨亦谐啊。”
“下官岂敢!”卢文都不敢抬,“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云大
之处,还望您大
不记小
过……”
“行了行了……”云释离不想听下去,因为都是废话,“起来吧。”
“是。”卢文起来是起来了,但还是低着,弓着腰,不敢正眼儿瞧那云释离。
列位,您可别觉得他的反应过度——满朝文武都知道,那“风云水月”中就属这云释离不好招惹。
四中那其他几位:风满楼是在军中效力,不怎么跟朝里的
打
道;月有缺是“天下第一神捕”,主要管抓贼的;水寒衣虽然也是锦衣卫,但他更倾向于打击那些有组织犯罪活动;唯有这云释离……是个标准的特务,且很喜欢去搞那些朝中的官员,他也不为别的,就因为搞贪官污吏的油水足啊……
那卢文是不是贪官污吏呢?
我就这么说……可以是。
在大朙你想找出一个完全不贪的官,那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几乎就是不可能;这跟当时一些不合理的规定以及制度有关系,我就不往细里说了,反正您就记住,在那个时候,如果一个官员只拿俸禄,一点灰色收都没有,那么他别说请师爷了,自己那一家子
能不饿死就不错了。
而大朙的老百姓呢,也是很宽容的,他们并不是不能容忍贪官,他们是无法容忍“政事无能、贪财有术”的贪官。
说得再直白点:你只要让老百姓那子能过得去,不要做过于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
,也没
在乎你贪了多少。
在这种大环境下,实际上大部分的贪官落马,并不是贪污问题,而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