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鬼故事的肯定知道,此刻云释离正经历的这一幕,是个很常见的桥段。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一般来说,这段儿的流程就是:开门,进屋,灯灭,门又自动关上。
但……那只是“一般来说”。
云释离他可不是个一般,他是个高手啊。
因此……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就在那灯笼灭掉的一瞬间,反应神速的云释离一撒手就把手里的灯笼给扔了,紧跟着他就chau~chua~chua~连续来了三个高速后空翻。
一眨眼的功夫,咱云大又从那屋里给退出来了。
而几乎就在他“翻回”院儿里的同时,那屋子的门又被一子
风一吹,“嘭”的一声关上了。
“嘶——”看到眼前这异状,就连云释离也不禁倒吸了一凉气儿。
站定后,他又往后撤了好几步,继而才一脸后怕地盯着那扇门,心中暗道:“真险呐……要是我动作再慢一点,被关在了里面……”
云释离不敢往下想了,光是想到这里,他便已经皮发麻,一身的冷汗。
他尚且如此,那些围观的家丁和丫鬟就更不用说了……方才那阵风乍起时,这帮下
就全都吓得脸色煞白,个个儿都本能地往后退,有些
脆腿一软坐地上了。
一时间,这偌大的西院中一片死寂,连那屋里的歌声也不知在何时停止了,只有嗖嗖的风声还在夜空中呼啸,就仿佛某种不可言说的生物在们的耳边发出悚然的笑声。
“喔尻~云哥可以啊。”片刻后,还是孙亦谐那带着几分贱气的声音打了沉默,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走到了云释离身旁,并伸手搭住了对方的肩膀,“我只能说你这撤得有点快,哈哈哈哈……”
他这虽是贱笑嘲讽,但在缓和气氛上还是挺有效的,被他这么一说一笑,云释离的恐惧也确实消了几分。
“亦谐……”云释离也不生气,他冷静了一下,便顺势问道,“你说你几个月前撞过妖……那事儿你能不能跟我细说说?”
“细说又能怎样啊?”孙亦谐扯着嗓子,用一种老司机般的吻道,“你以为知道了妖
的手段,你就能对付的了?”
“那咋办?”云释离问道,“等天亮再说?”
“‘再说’嘛呀?”孙亦谐道,“打铁要趁热,捉鬼要趁夜啊!”他说着,便朝不远处的一名家丁招了招手,“十三啊,你过来。”
此处解释一下,孙府的家丁都是按照数字排名字的,从“孙三”开始,“孙四”、“孙五”、“孙六”这么一直顺下去……毕竟孙府那宅子大、下多,这样排会比较好记。
另外,家丁名字里的数字和年龄、辈分并没有什么联系,因为这里偶尔也是会有离职的,而当有
离开时,空出来的那个名字便会由新来的
顶替。
看到这儿肯定又有要问了,那怎么没有“孙大”和“孙二”呢?
很简单,“孙大”是管家的专用名,谁当了管家谁就是孙大,当然大部分的时候大家都管他叫“管家”,并不会直呼其名;而“孙二”这个名字因为和“孙儿”是谐音,被叫着占便宜,且光叫名儿也是“二啊”,不好听,所以不予采用。
眼下,孙亦谐喊的这个“孙十三”,就是此前到东厢房去请他和云释离的那位“嘴笨但腿脚利索”的兄弟。
“少……少爷,有什么吩咐?”那孙十三也是惊魂未定,但少爷喊他他还是得答应的。
“你背上管家,立刻去趟灵隐寺……搬救兵。”孙亦谐道。
孙十三也是愣,闻言后,居然还问了句:“少爷,那我自己直接去不是更快吗?还背上管家他老家
嘛呀?”
孙亦谐当时就笑了:“呵……你直接去?”他笑着接道,“那我问你……一会儿你到那儿敲了寺门,有小和尚出来应门了,你打算怎么跟说啊?”
孙十三回道:“我就说我是孙府的家丁,现在咱们府上闹了妖,还望各位大师快来救命啊。”
“哦,你就这么说啊?”孙亦谐道,“那万一小和尚嘴碎,把这话往外漏了,明天再一传十、十传百,搞得满城风雨怎么办?”他顿了顿,“再万一……此事被别有用心之添油加醋一番,谎说我们孙家的
都是中了邪的或者是妖
变的,那我们家那些买卖还
不
了?”
“这……”孙十三要是能想得那么远那么细,他也就不是孙十三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是愣,少爷还能没你聪明吗?让你背就背,有什么好多问的。”下一秒,孙管家便已走到了孙十三身旁,抬手就拍了下后者的脑袋,“我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也用不着你小子背。”
“诶,是是。”孙十三马上点,他态度倒是很好,就是学习能力差了点。
孙管家教训完了孙十三,立马又转对孙亦谐道:“少爷,您放心,此事老
一定给您办妥。”
“嗯,去吧。”孙亦谐随应了一声,便让那两位出发了。
待送走了孙十三和老管家后,孙亦谐又对云释离道:“对了,云哥,你也得跑一趟。”
“我?”云释离听到这句,先是疑惑一下,不过他脑子也快,数秒后他就自己明白过来了,“哦……你是让我去请那卢大?”
“正是。”孙亦谐应道。
“行。”云释离略一思索,便道,“也的确是我去最合适……那你等着我啊。”
说罢,他也不等孙亦谐再说什么,便脚下一点,一个翻身就上了房,接着,云释离就轻功一展,消失在了那夜色之中。
孙亦谐去请卢知府的理由是昭然若揭的,因为那画儿就是卢知府派送来的嘛,如今出了这异事,自然要把赠画之
找来问个清楚——即便对方并无恶意,多少也能问出点
报来。
当然,衙门不比寺庙,让家丁去那儿请
肯定不如让云释离去来得有效率;云释离也是从这点上倒推,才推测出了孙亦谐要
嘛。
长话短说,大约半个时辰后,两边去请的就都来了。
那卢知府来得要更快些,因为云释离的轻功好,去时就快,且云释离也根本没走衙门的正门,而是直接翻墙奔了卢知府的卧房,夜半鬼拍门似的就喊上了,差点儿把那卢老爷给吓死。
好在卢文的心脏还可以,他听云释离说了下况后,就赶紧换好了衣服,把府上的几个轿夫也都叫醒,又命
去喊来了捕
胡秋,随后便乘着轿过来了。
而灵隐寺那边呢,来的是寺里的首座,法号“卧涧”。
一听这名儿大伙儿就能明白——他小时候肯定是在水沟里被他师父捡到的呗。
玩笑归玩笑,这位卧涧大师的能耐可不算差。
他今年刚满四十岁,国字脸,中等身材,五官端正,法相庄严,佛法也是颇为高;本来嘛,能在他这个年纪就当上灵隐寺这种千年古刹的首座,那无疑是德艺双……哦不……德业兼修的。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孙施主。”卧涧一进了院儿,便上前跟孙亦谐打招呼。
那个年,但凡有名一点的寺庙都跟当地的土豪关系不错,寺院高层和乡绅彼此认识也很正常。
和尚也是嘛,正所谓拿
的手短、吃
的嘴软,
家大户
家平
里老给你们寺里送钱送粮的,等
家有求于你们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