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槽，你看那小子是谁？”

石大海眼看着一个猪小子呲溜一下跑远，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小子姓甚名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瓜叔埋挑着两大筐的，又老眼昏花，他哪儿看得清一阵风似的跑过去的小子？

他无心答道：“涂家小子？”

也只有涂家，才敢明目张胆的闯一村之长的家里，如无之地。

石大海也这么想，但他明面上没有说出来。

“咳，谁再他么的敢让老子成绿王八，老子拉上他一起死！”

“……！”

这狠话，跟闹着玩似的。

乔氏趴在床上哭泣，这还是她从了石大海这老色狼之后，再度与郎相见。

他没有想象之中的勃然大怒，指着她的鼻子臭骂，竟然是要她帮忙护着他的嫂子，婧儿！

又是婧儿，这个……该死！

“哎哟，你这是在哭？”石大海不失温柔的板正乔氏的脸，两对视片刻，又都默契十足的别过。

乔氏擦去眼角的泪珠，说：“刚见了一个故，与他说起从前的事，不免勾起我的伤心回忆。老爷，我们给小梅在水塘边上立一块长生碑吧？”

“啊？”

“一来呢，这能警示后来的不要步她的后尘，二来呢，也能显示老爷您的仁义，好不好？”

“这个事……哎，你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这个事，我给老狗去办，你不用管了。”

只这么一件事，当时就让石大海将自己满肚子的话都忘到天边。

等他再想起来要问的时候，已过了半个月有余。

石大海一问，乔氏便直接了当的告诉石大海，她跟涂电确实有过一段。

“靠！”他折腾来，折腾去的，搞来的不是个二手，而是个三手货？

“老爷？”乔氏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坦诚，竟然会将石大海气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石大海年纪本就大了，最近又事多，对他的打击可谓不小。

偏巧，乔氏的实话给了他当喝，他算是活明白了。

“他涂家玩弄了我的，我也要玩弄他家的！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寡，别以为你怀着孕，我就不打你！”

“老爷，求你放过我，我……？”

“你自己说说，这肚子里的种是不是我播下的？”

旁的事，他都尚且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唯独替别养小孩这种老王八的傻事，他一个大男绝对做不出来！

他乔氏直视自己的双眼，不带一句假话的回答他的问题。

当初，乔氏也是亲眼目睹石大海如何铁石心肠的亲手杀了自己儿子石傅笙。

“当然是老爷您的种，那天晚上，是您借着醉酒，骗我开了房门之后就……就只有您一个男，碰过我的身子！”

“真的？”

“家哪儿敢骗老爷？”乔氏温顺如小绵羊，趴在石大海的身上。

石大海看着乔氏湿漉漉又清澈的眼睛，信了她的话。

她连自己跟涂电有过一段的事，都没有瞒他，那旁的事也应该不至于对他撒谎。

“果真被姐姐言中了，还好我反复练习过这些话，没有在他的面前露馅。”

在她感觉到自己可能怀孕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焦娘子商量对策。

要涂电娶她一个寡，十有八九是没指望了。

焦娘子给她指了一条充满光明的康庄大道，还教了她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攀上石大海这老色狼的法子。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跟石大海闹着进府一事，会加速了小梅的死亡。

在小梅这件事上，对于还算有点良知的乔氏来说，是她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

这才有了她恳求石大海，为小梅立长生碑一事。

赎罪，那得需要这心内有愧疚感，诚心诚意的悔过，才有用。

“刘姥姥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咱俩说说话？”胡氏蹲在自家门磕瓜子，一瞅见刘姥姥跟婿一家灰土脸的回来了，她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就凑上去叽叽歪歪。

刘姥姥嫌她烦，不愿意搭理她。

这村子里的长舌不少，胡氏什么回回逮着她就不放？

“娘，你就跟大嫂子聊两句，我回屋去整理做饭就行！”

“别别别，我……？”

胡氏没打算放过刘姥姥，紧紧的搂着刘姥姥的胳膊。

刘姥姥本想不搭理她，自顾自地的进了院子，耍开这赖皮的母狗就完事了。

没想，胡氏紧随着她进了院子，张嘴就没好话：“你们是走运了，亏得当时没在场，没能亲眼看着石大海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抓着光溜溜的蹄子去沉湖哟！”

关于小梅偷汉子的事，刘姥姥和婿一家自进了村子，就有一拨接着一拨的，来跟他们吹嘘。

唯独在胡氏的版本里，小梅在大寒冬里连件裹身子的衣服都没得，可信度几乎为零。

“这种事，没喜欢听！”

“是么，那柔柔弱弱的乔寡挺着个大肚子进了石大海家，你们晓得不啦？”

“太夸张了，这才几个月，你就说她挺着大肚子……？”刘姥姥说到一半，才发觉自己上了胡氏的当。

也罢。

既然要八卦，那她就脆放个大招。

刘姥姥笑着说：“风闻你小儿子跟乔寡走得很近，那他回了家有没有跟你说，乔寡肚子里的孩子他爹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石大海这老东西的种！”

“我看不然，他们都跟我说，八成是你小儿子播的种，完了不负责任，乔寡才让倒霉的老王八背锅！”

“呵，这到底是哪只老乌鸦在造我家的谣，诋毁电儿？哈哈，他们两之间清清白白，我敢拍着胸脯打包票！”

胡氏原打算借着小梅的事，撬开刘姥姥的嘴，问一问她租房子给小梅，拿了多少租金，自己也顺道儿敲诈他们捞点好处。

可这说着说着，咋扯上涂电？

“我是不知你们怎么想的，但我说，根本就不可能是小梅杀的！她一个弱子，什么非要杀一个身强体壮的男？”

“啊？”胡氏没想到刘姥姥说着说着，就扯上了小墨子死在山上的那件悬案。

这叫她说什么？

天天吃别家的瓜，今天一不小心踩中的全是跟自家掰扯不清的瓜。

这些瓜光是个大，却不保熟也不甜！

“娘，她没闹你？”

“她自家的都擦不净，哪儿还顾得上咱们家的事？闺，你以后在路上撞见了她，就当不认识她！”

“问题上，这脸皮太厚了，非得贴上来！娘，你不是念叨着难得回来一趟，赶着时间去探望隔壁的婧儿？”

“是啊，差点整忘了！”

刘姥姥想着婧儿，偏之前走得太急，没时间跟婧儿打一声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