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多倒也还好,特别是到了晚上,也不知时不时这药的缘故,还是说萧恒原本就如此,竟然总是在夜里睡得满
大汗,要么就是被噩梦惊醒,很难睡一个安稳觉。
这一晚,夏悠悠照例是在帐篷里守着。这几舟车劳顿,她整个
都困得很,一不小心便打了个盹。当她察觉到手臂被压得酸麻之时,才猛然间醒来。一看,帐里竟一个
都没有了!
萧恒失踪了。
他这大半夜的会去哪儿?
夏悠悠想起之前李叔曾说过,中此毒者,除了睡眠奇怪,还或有梦游之状,莫非大是梦游跑出去了?
她如此想着,就随意披上了件衫子,掀开门帘想出去找找。
可刚一露出去,就觉察到这周围静的离谱!
不仅帐门外的所有火堆都被熄灭了,只留下一些零星炭火。更是连一个
影子都看不到!所有的帐篷里都没了蜡烛的光。放眼望去,能喘
活气的,就只剩下了马匹。
这一突发状况未免太过离奇诡异!
夏悠悠心中忐忑,掀开了几顶近处的帐篷查看,果然没见到一个。
可是没道理,所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统一失踪了。就算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要离开,也不会不叫她的。
难道是出了什么危险变故?
可是这周围并不见任何狼藉,四处整齐得很,也不像是有了突发的状况或变故。
夏悠悠觉得惊慌不已,整个再次被一
强烈的不安所席卷。不知不觉间,额
便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珠。那种下意识的恐惧和寒意布满了全身,她发自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有什么东西,正在朝她悄悄靠近。
动静很轻。
甚至还带起了阵阵冷风。
这个东西所带来的恐惧感,叫她觉得熟悉。
空气中弥漫过一若有似无的腥臭味,随着微微刮过的冷风。扑进了鼻孔。即便夏悠悠的反应是何等迟钝,她都已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味道。
这是蛇才会有的腥臭味!
之前在地下城的祭坛里,她就曾闻过这种类似的味道。瞬间,一些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了大脑。夏悠悠攥紧了手臂,强烈压制下内心的恐惧,猛然这么一回
!只见一条巨大的黑蛇凌空腾起,正往外吐着舌
,在盯着她看。
离得实在太近了!
夏悠悠觉得,自己的鼻尖,距离那蛇的间隔不过半丈之远。从蛇的嘴里散发出的味道很难闻,就像是一
她极不喜欢的中药的味道,闻起来就要作呕。
她屏住护膝,心里瞬间提起了一气,险些就要直接晕了过去。
这是.....这是金龙寺后山,地下祭坛里的那条黑蛇。
可是这条蛇怎么会来这的?难道,它从地下城一直跟到了这?据李叔所言,姜国所有的祭坛里,都会养着这样一条蛇。莫非这次他们回姜国后就决意不再返回京都,所以才将这条蛇带着?毕竟这蛇是豢养的,既然有办法从遥远的姜国运到京都,那便有法子再带回去.....
但这蛇的突然出现,与众的消失会有什么关系呢?
夏悠悠脑袋转的飞快,也不知七八糟的都想了些什么。她看着面前这巨物,拼命想往后退,可却移动的艰难。
那蛇身上的黑色鳞片不停的摩擦,发出阵阵声响,听得她浑身起了一阵皮疙瘩,连后槽牙都直发寒。夏悠悠之前听
说过,许多大蛇捕捉猎物时,都会用身子将
缠绕而死!想来眼前这条也不例外,它不停的摩擦鳞片,想必就是为了传递这一危险的恐怖信号。
正在这时,夏悠悠突然发现,这条大黑蛇脸上的鳞片涌动了几下,竟然根据自身的起伏疏密、以及纹路,变幻出了一张类似于脸的图案来!
乍一看,很像一条巨大的黑色长了一张诡异的脸。
这未免也太邪了!
夏悠悠心里的恐惧不减,只是这会儿逐渐有好奇心升起,她很想看看这蛇如此费力的想挤出的脸,究竟是何种模样的?
她的双眼直直看向面前那东西,眼睛几乎要被辛辣的味道熏得泛红,可还是舍不得移开目光,直到鳞片下的那张脸逐渐有了形状,也越发的清晰。
夏悠悠的脑袋一片空白,几乎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被这条大黑蛇的眼睛给吸引了过去。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仔细的看过一条蛇的眼睛。如此黑、如此的亮,它看过来时,那双眼睛里分明充满了无尽的怨毒!看得皮发麻,她仅仅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被摄住了心魂一般,移不开眼!
越是觉得的害怕就越是移不开......这蛇仿佛有灵一般。
可是不对,这不是地下城祭坛的那条。
她能很清楚的记得,那条大黑蛇的双眼曾被为弄瞎了,上面结着厚厚的茧子,根本不似眼前这双摄
心魂.....
正疑惑间,那条蛇脸上的鳞片突然快速的用力的翻涌起来,所形成的那张脸像是冲她诡异的笑了笑!
同时,还发出一阵嘶嘶声....
夏悠悠觉得自己已无法再强撑下去,这太诡异了!她无法再强制自己冷静的去面对,她感觉心脏都即将要骤停!
“醒醒,醒醒!”
夏悠悠听到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肩膀也被用力的握住,被
焦急的晃了晃。
她猛然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发现萧恒正坐在床榻边,满脸担忧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原来是一场梦,还好,还好!”夏悠悠一阵呼吸,想也不想便坐了起来,一下扑进了萧恒的怀中。
还好,噩梦都是假的,身旁的却是真实存在的。
后者被这样突然被抱住,就有些僵硬地愣在了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虽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却能猜到应该是一个叫害怕的噩梦。
觉察到怀里的很是不安,他终还是伸出手去,主动环抱住了夏悠悠,动作略显僵硬的抚上了对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好一阵过去,夏悠悠的绪才稍平静了些,在怀里不安的蹭了蹭,闻到了一阵药味,方才反应过来萧恒身上还是有伤的:“大
,我刚才没有弄疼你吧?”
“无妨。”感觉到怀中的这暖意要挣脱开的意思,萧恒又将
往怀里揉了揉。这是他第一次这般主动,也是第一次如此不舍得这份温暖。
此时,帐篷外刚好下起了小雨,阵阵雨滴落在顶,稀稀疏疏的,听的
莫名安心。
一切都刚刚好。
次,大胡子李叔照例前来诊脉,见夏悠悠脸色着实不好,便不放心的也替她切了个脉:
“这几你都不用在此照顾了。”
“叔的意思是,莫非大的病已经好了?”夏悠悠面露惊喜。
大胡子摇了摇:“倒不是他的病好了,而是你也要同他一样了。”
众听到这说,纷纷一惊,想不到这几
这般注意,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这几都吃了什么?”大胡子一副愁云满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