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开说些什么,就听到近处响起了一个男
的声音:“不用问了,他中了蛊毒。他方才刚动用内力时,就已经触发蚀骨之痛了,现在忍不住了也很正常。”
这声音听着好像近在咫尺,却又飘忽不定,如空灵一般,听的浑身便是一激灵。
“你...你是谁?”夏悠悠握紧了匕首,抬起,想尽力去找这声音的方向。
“约你来的。”那个声音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你为何要带着些
来,我不愿今
所说的话被别
听见。”
你又没说不能带来!夏悠悠心中暗骂:“行,我不带他们,我一个
过去,但你不能伤害我的朋友。”
她说罢,低看了眼萧恒苍白的脸。后者
处痛苦之中,还是伸手一把攥住了她,摇了摇
:“不能去。”
“没事的,放心。”夏悠悠小声道。
只听得那个声音里这回带着些真诚的疑惑:“朋友?什么是朋友?”
“朋友就是很重要的。我听阁下的声音似乎与我差不多年纪,难道一直都没有朋友的吗?”夏悠悠问到,心想自己莫不是遇到个疯子或傻子,这世间怎会有
会问这种问题,还问的如此真诚。
“我不需要朋友。”那个声音这次停顿了更久,像是思虑良久:“那好吧,只要你让他们不要贸然上前,我就不杀他们。否则,这四周的机关众多,虽然你的朋友身手了得,却也定不能活着走出去。你一个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成。”夏悠悠顿了顿:“那你能否解了我这位朋友身上的蛊毒,别再让他一直这么难受了。”
“我保证,他断不会打扰你我说话,我可以将他打晕,你看如何?”见对方一直不说话,她又继续道。
“好,我信你一次。”
尽管萧恒此刻眼中已经满是抗拒,可奈何那蛊毒发作时厉害的很,就算他还残存意识,也在尽力克制,也很难再做出反抗。
“夏悠悠你敢!”
“对不住了大。”
......
刚把打晕,夏悠悠就感觉到脚底的流沙下坠之感少了许多,很快,
顶有一条绳子垂落了下来,放眼望过去,另一
拴在树上,还算牢固。
她将二都捆紧了,爬上去,再将萧恒安置好。又看了眼来时的路,漆黑一片,刚才他们闹出这么多动静,却没听见有
过来,想必也是遇到了什么。
“不用看了,你的现在都晕在林子里,一两个时辰就会醒过来的。”又是那个声音,只不过这次听着并不似之前那般飘渺空无,而是有一种近在咫尺之感。
夏悠悠顿时明白了过来,忙抬起,果然借着月色,看到个身着一袭白衣的男
坐在树上,双手抱着剑,正冷冷的看着她。
这大夜里的,此番场景,还真容易当成鬼了。
她下意识就被吓了一跳,险些展露在面色上。
那男从树上跳下,轻盈的像只猫,看都不看夏悠悠一眼,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了。
后者连忙跟上。
方才他们那么一闹腾,竟差些就要折腾出林子了,从这走到那处孤坟,近的很。
一路谁也没言语,直到那男停下脚步,小心的将孤坟处的几盏蜡烛点燃,这才转过身来,细细打量着夏悠悠。
后者也正好借着此微微烛光,看清了面前之的长相。
这是个长得极好看男子,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个长相极为好看的少年。面目清秀,有着行走江湖的少年侠气,眼神明明很澄澈净,却不知为何,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杀气。两种极端,都集中在了他一个
的身上,让
觉得复杂又简单,难以理解。
夏悠悠想着,眼神毫不避讳的细细看着面前之:“林子里那些机关,都是你设下的?”
说起那些个机关,也是她颇为想不通的一点。那些个机关,细细想来可谓是步步都算计的很准,刚才一路走来,察觉到她也不过只是见识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若是全部开启,定会难以想象。想必设计此机关之,一定绝非凡俗。
不料那语气吃惊,反问道:“你竟然从未见过那些机关?”
夏悠悠觉得此说话毫不讲究逻辑:“我...应该知道?”
“这些都是我娘教会我的,我以为你也会。”他默默念叨了一句。
夏悠悠:“我.....莫非应该认识令堂?”
这一番话说下来,她已经更加断定,面前这的脑回路不是常
能理解的。与他说话,须得格外注意言辞。
“这些机关,是你娘与我娘一起研习的,我以为你也会。”对方沉默了片刻道。说这话时,他看着面前那座孤坟,眼中流露出了一种哀婉。
原来故友是这个意思。
这下夏悠悠倒是能明白一二了,果然如她先前所料的无二,此正是林慕远曾经旧友的孩子。
“咳咳....”夏悠悠声音和缓了许多:“我叫夏悠悠,你叫什么呀?”
“顾清。”
“嗯,顾兄,敢问你今叫我过来,莫非就是为了让我见识这机关的厉害之处的?”
“不是。”
“那既然不是,你又为何伤害我的朋友呢?还费尽心思的下毒谋划,还在他身体里种下蛊毒,这....这.....”夏悠悠面露难色,一番流下来,她越发觉得面前这
也并不是什么极难沟通的、更不是什么蛮横之
。或许好好劝说,还能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毕竟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也绝对是打不过的:
“这多少有些不合适,更何况,如你所言,咱俩的母亲是故,那怎么说,我俩也该是朋友,你是不是该将我们放了,再给我们些解药,别再为难我们了。”夏悠悠好言好语道。
“我不需要朋友。”顾清转过脸,一脸严肃。突然他好似又想起些别的什么,面色迟缓道:“男,不可靠、更不可信。有前车之鉴,我需要看好你。”
“什么跟什么呀,顾清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摇了摇:“我是从信里面看到的这句话,她说的:‘生出了不该有的感
,执意嫁给了不该嫁的
,迟早有一天会后悔。’我不能让你后悔。”
“谁?”夏悠悠觉得自己怎么逐渐听不懂了:“谁嫁给谁?谁说的谁?什么信?”
“我娘,说的你娘。”他一字一顿道:“大多数男子都不值得托付,更不可信。所以你不能同他一起,我会帮你杀了他。”他说着,看了眼坡上萧恒的位置。
夏悠悠只觉得额上一阵汗水流下。
她从未觉得,与
之间的沟通可以这么困难!她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说不清楚道不明的
?每句话她都能听清,却又毫无逻辑可言。
所以面前这当真是林慕远旧友的儿子?就算是故
之子,也不必对她说这些、更不能动她身边的
吧!还替她杀
?简直毫无道理!
就在夏悠悠近乎绷不住之际,顾清突然递过了一封信:“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