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费如兰责怪道，觉得赵瀚没有被伺候好。

费纯解释说：“瀚哥不要伺候，院里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婆子。丫鬟也不叫丫鬟，叫佣，瀚哥不许任何养家。惜月姐姐……”

费如兰愕然，随即说道：“你且详细讲讲。”

费纯就把大同思想简略说了一通，又讲述赵瀚的各种政策。

费如兰沉默许久，把惜月叫回房里，说道：“你的身契，在我娘那里，也不便拿回来。既然瀚哥儿有规矩，那就当身契不存在，我给你重新定个工契。以后你不是丫鬟，也做那甚么佣……”

“小姐，”惜月噗通跪下，连连磕道，“婢生是小姐的，死也是小姐的鬼！”

费如兰不禁笑道：“我要一个鬼作甚？莫要这样，瀚哥儿还不准跪，你快快起来说话。”

惜月小心翼翼站起。

“我是嫁随，嫁狗随狗，嫁给反贼便是贼婆子，”费如兰自己说着就笑起来，“活了快二十年，一直想着自己的夫君，会是个满腹经纶的书生，还真没想过是胆大包天的反贼。这反贼规矩古怪得很，细细想来却有道理。他定下来的规矩，我总不能带坏了吧？”

惜月扭捏不安，却又有些向往，今后可以不给下跪了，而且还是没有卖身契的自由。

一老一小两个佣，得知主来了，也放下活计过来拜见。

“夫！”

两道了一个福礼，忍不住偷偷打量夫，果然生得俊俏端庄，配得上咱们赵先生。

费如兰微笑问：“你们叫什么名字？跟了赵先生多久？”

年轻佣说：“我叫黄招弟，从武兴镇来的，跟着先生大半年了。”

老婆子说：“我叫黄李氏，也大半年了。”

“都姓黄啊，”费如兰让惜月取来些铜钱，“初次见面，且拿去喝茶。”

“谢夫。”

两个佣颇为高兴，觉得眼前这位夫，比赵先生出手更大方。

惜月则有些生气，差点出斥责，因为她们领赏钱时，居然没有跪下来谢恩。混熟了或许可以，但第一次见面，收主的礼物必须跪谢！

费如兰脸上笑容依旧，又询问几句况，便带着她们收拾院子。

甚至屋里的摆设，都很有些讲究。

两个佣佩服不已，觉得夫太厉害了。同样的东西，只挪一下位置，看起来似乎就顺眼得多。

当赵瀚下班回来，家里已经焕然一新，就连犄角旯旮都擦得净净。

虽然赵瀚对此没啥要求，但感觉是还是非常舒心，劳累一天的疲惫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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