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部队里的汉士卒,此刻只剩四千多
没逃,大部分都属于铁杆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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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小部分,舍不得在辽东的妻儿,想跟着鞑子回家团圆。。。
此时此刻,看着满洲旗和蒙古旗撤军,看着汉军旗里的蒙古和
真
离开,这些汉
士卒都彻底陷
了绝望。
汉士卒的火器比例较高,豪格竟然把他们的火铳也带走了。
真正的弃子,而且不留面,连样子都懒得做!
“逃吧。”孔有德说。
尚可喜问:“能逃去哪里?”
曾几何时,他们在大明被得走投无路,而今在满清也被
得走投无路。
孔有德说:“去蒙古原。大清……鞑子将
原分而治之,鞑子一旦衰落,被打散成无数块的蒙古,恐怕很快就要
起来了。咱们找一个蒙古部落投靠,帮着他们打仗,肯定是有用武之地的。”
“只能这般了,要走就快点走!”尚可喜表示赞同。
两又去跟其他汉
商议,很快达成一致,便对士卒们说要去蒙古
原。
他们北边是满清主力,身后是张铁牛的追兵。东北方和西北方,都是绕去截断满清后路的大同骑兵。
孔有德决定立即渡河,朝着北京的方向走,再中途往北至蓟州,从长城喜峰前往
原。
“哒哒哒!”
十多个大同骑兵奔来,站在河对岸看着他们,这是留下来观察敌的哨骑。
就在半渡之际,龙骑兵朝着河里开枪。
零星的枪声响起,这四千多汉军八旗,竟然瞬间崩溃一大半。他们的士气已经归零,稍微有点风吹动,就会出现四散而逃的场面。
孔有德无奈,只得放弃渡河,一路收拢溃兵,朝着东南边的山区逃去。
那十多个龙骑兵,趴着战马泅渡,始终紧追不舍。
孔有德、尚可喜下令结阵防御,龙骑兵便立即停止,隔得老远朝敌开枪。
每一阵枪声结束,孔有德、尚可喜麾下的部队,就会溃散一些胡逃跑。当孔、尚二
逃进山区时,身边已经只剩数百
。歇息片刻,惊魂未定,便又出山继续往东跑。
东边二十里外,还有一处山脉,那才是真正的大山,这些汉无法北投蒙古,只能在山里落
为寇了。
那片山脉的最南端,便是曹观沧海的碣石山。
碣石山在汉末是能看海的,但沧海桑田,如今距离大海足有二十里。就连鞑子攻打二十多年的辽西走廊,在汉末也只有一条临海通道,如今形成宽十多里的海边平地。
叶魁投军很晚,只是个骑兵队长。
他分出一半骑兵,去俘虏那些溃兵,等着张铁牛来接收。几个大同骑兵,陆续俘虏两千多,这些俘虏非常配合,老老实实走到卢龙县外蹲着。
剩下一半骑兵,总共八骑,牵马进山继续追击。
追进山里,又追出山里,孔有德、尚可喜最后的几百心腹,被这八个骑兵搞到心态崩溃。
终于,全军溃散。
“杀敌!”叶魁收起火铳,拔出腰刀带兵冲杀。
尚可喜的长子尚之信,此时只有九岁,还在辽东玩泥。否则的话,多半会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历史上可是把父亲囚禁至死。
“欺太甚!”
尚可喜拔刀转身,朝着龙骑兵冲去。
叶魁骑马拖刀掠过,被尚可喜举刀格挡。另一个骑兵也拖刀而过,斩向尚可喜的脖子。尚可喜慌忙闪避,颈部被拖出一道子。第三个骑兵又来,砍中尚可喜的脸部。
尚可喜满脸是血,依旧举刀欲战,但龙骑兵全都冲过去了,一路砍杀那些不投降的溃兵。
穷途末路之下,尚可喜横刀自刎,这大汉死得毫不起眼。
孔有德没有反抗,而是跪地求饶,大呼道:“愿降,愿降,莫要杀我!”
大同骑兵不再管他,继续追杀溃兵,只要还在逃的就追,跪下求饶的才放过。
……
却说豪格那边,向北逃窜一阵之后,突然中途变道往东。
这厮也是心黑,试图用孔有德等汉士卒,分散大同军的兵力去追杀。此时此刻,竟又抛弃所有步兵,只带骑马的士卒变换方向逃窜,一万多满洲旗和蒙古旗步兵也被他卖了。
不卖就走不了!
豪格和满达海,率领一万两千多骑兵和骑马步兵,折道向东很快抵达阳河。又顺着河流北上,险险避开堵截的大同骑兵,竟然真的逃到了长城界岭。
他们身后也追来两千多大同骑兵,但根本拦不住上万敌骑,只能咬掉数百的尾
,眼睁睁的看着满清主力逃走。
“侯爷,豪格逃了,末将有罪。”李定国一脸愧色的去见张铁牛。
张铁牛已经率主力过了卢龙县,闻言惊讶道:“怎么逃的?”
李定国说:“扔掉没马的,全部弃甲骑马逃走。”
张铁牛顿时释然:“上万鞑子,弃甲骑马逃跑,你们肯定是看不住的。辽东稀少,这些鞑子弃甲逃回,再想着甲打仗,那也得工匠造得出来。”
穿着甲胄,是不可能长途行军的。鞑子奔袭时经常一双马,一匹马载
,一匹马载甲。
这次为了尽可能逃走更多鞑子,一骑一马逃跑,盔甲只能全部舍弃。
就算逃回去,这上万鞑子兵也废了。
不着甲的满洲勇士,怕是连穿皮甲的土匪都打不过。
张铁牛又问:“鞑子的步卒在哪儿?”
“被围在桃林西南十余里。”李定国说道。
张铁牛感觉没劲,说道:“步卒连追击,已经累得很。主力就不去了,回到卢龙县休整,你带骑兵去消灭那些鞑子吧。”
被抛弃的鞑子步卒,可是有一万多,完全没被张铁牛放在眼里。
用膝盖思考都能猜到,满洲贵族肯定全跑了。留下来的鞑子,中层军官都没几个,全是低级军官和普通士兵。
别说一万多,就算是十多万鞑子,也会因为没有将领而失去建制。
……
重新汇合的大同龙骑兵,还有五千多蒙古骑兵,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而是全部停下来积蓄马力,顺便给马儿喂盐水和豆子。
河边绵延三里的一大块区域,被抛弃的鞑子步兵,按照自己的部族和家乡,东一坨西一坨的聚集起来。
他们已经被包围,一面靠着河流,其余三面皆敌。
达礼抓了一把豆子,任由战马啃食。他将目光投向远处,心里庆幸自己的选择,若不率部归附,哪里抱得住现在这条大腿。
“呜呜呜呜呜!”
过了一阵,号角声响起。
达礼拍打马鞍,喝令道:“全军上马,杀鞑子!”
科尔沁骑兵缓缓前进,察哈尔骑兵也在向前,跟随大同骑兵一起收缩包围圈。
伴随着骑兵的动作,那些鞑子步兵也动了。
一个个转身跳河中,他们早就脱掉甲胄,试图游过青龙河逃命。
黄蜚就在河对岸不远,见状率军出击,斩杀那些过河的敌军。上千鞑子被重新赶河中,还有几千鞑子在河里扑腾,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