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舌的位置,调整着钢尺的方向和力度。
“咔嚓······”门开了!
“还是大春厉害!”大刮子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
几推门而
,满地都是花盆,天花板上还吊着不少花花
。
“这些就是兰花?”陈老四好奇道。
“这些都是民币!”大刮子笑着道,“瞎子你捆绳子,小六子给他搭手,大春,你和我负责往外搬!”
“哎。”大伙应下,分行事。
······
几都没有见过真的兰花,只有大刮子在广东
那里见过兰花的照片,还是黑白的,凭着这点印象,他让搬什么就搬什么,但平
里偷煤形成的默契,让几
像是流水线的工
,动作飞快。
港务局是当地最让羡慕的单位,正经的吃公家饭,而且靠着港
肥的流油,别说是农民,就连县城里的公务员都眼热这里的待遇。
而且在八十年代,物资极不丰裕的时候,沿江的物资都从这里进进出出,港务局进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满嘴流油,在别处紧俏的东西,在这里极为平常了。
就像这个玻璃暖房,就是港务局局长弄得,绝对是县里一号,甚至连市里都不一定有。
局长没别的好,就喜欢摆弄花
,这个暖房平时被他看得严严实实的,绝对没
敢染指,没想到今天被这几个小子祸祸了。
······
这时外面突然闪过一道灯光,正在忙乎的几下了一跳,立刻埋下身子,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陈老四觉得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他听不到一点其他声音,只觉得舌燥,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淌下来。
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的总算离开了,所有
都长处了一
气。
“嘿,我今天出门看过黄历了,三月初八诸事大吉。”丁瞎子轻笑一声。
其他都跟着笑了一声,化解刚才的紧张。
陈老四随道:“丁瞎子,你不会看错了吧,今天是三初九啊。”
“不会错啊,今天初八,我早上出门儿看的黄历。”丁瞎子道。
“初九,昨天是初八,礼拜六!明天是礼拜一,我上学。”陈老四反驳道。
“······”丁瞎子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儿?丁瞎子?”大刮子问道。
“三月初八,诸事大吉,初九,诸事不宜。”丁瞎子失魂落魄道。
他自从瞎了一只眼,经常被开玩笑算命看相,久而久之,他也真的开始鼓捣这些东西,手艺一般,但是他真信。
“刮子哥,今儿运势不行,咱们还是赶紧扯呼吧!”丁瞎子心里忐忑,打了退堂鼓。
“扯淡,丁瞎子你别神神道道的!”大刮子动了怒,“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扰军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刮子是香港武侠片看多了,明明自己心里也有些犯嘀咕,非得做出一副大哥的气势出来。
正当几准备继续
活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声
喝,接着就是
影,手电筒的光线。
······
陈老四已经有点记不清当时的细节了,黑暗、混、刺眼,他们几个当时全都夺路而逃。
跑着跑着,他只觉着被拽了一把,他就出现在了自己家门
,家
都睡了,他不想吵醒他们。
陈大春轻轻推开门,面色苍白地摸到厨房垛里,仰面躺倒,喘着粗气,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嘿!”一个穿着烂棉袄的少年推了他一把,“晚上就睡这儿?给我腾点地方!”
“你是谁?”陈老四诧异道。
“嘿!你倒是忘大!”少年笑道:“刚才要不是我拉了你一把,你现在早就被
抓到了!”
陈老四还是一阵迷糊。
怨不得他迷糊,本来事发就突然,他一下子就慌了神,再加上乌漆嘛黑,电筒光亮刺眼,他根本就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家里了?
“你救了我?”
“当然是我救了你!要不然你小子要去吃牢饭了!”少年笑呵呵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准备怎么报?”
陈老四心想这怎么这么厚脸皮,竟然能主动要
报恩?!
见陈老四愣在那里,少年不以为意,“我肚子饿了,你们家有什么吃的?”
“烤山芋,吃不吃?”
“成。”
陈老四回手从灶堂灰里掏出两个山芋,这是他妈给他留的。
“嘿,这可是好东西,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了!”少年接过温热的山芋,一掰两半,啃了起来,实在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