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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苏宇一群要离开南元的倒数第二天，明天一早他们便会全部集合，在城卫军和大夏文明学府的强者护送下离开南元。

早上。

苏宇刚起床，一睁眼，吓了一跳，床边多了道影。

“醒了？”

柳文彦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苏宇按下心思，有些无奈，老先生大早上的吓啊。

“老师，您也醒了。”

“年纪大了，早就醒了。”

柳文彦笑了笑，“起床吃饭，吃完了和我一起去学府，不过今天不要和我待在一起……”

“嗯？”

苏宇眼神微动，“老师的意思是……”

“你觉得万族教若是有计划，会选择什么时候出手？今晚之前，大夏文明学府的就要来，到了晚上，他们就没机会了。”

苏宇心中微震，不错，若他是万族教的，要不今天动手，要不就等他们离开了，城卫军的更少了再动手。

所以说，今天万族教的很可能会冒。

“跟着我，太危险了！”

柳文彦依旧带笑，“那些家伙，担心我意志具现，若是出手肯定会先盯上我，提前杀了我，以防我意志具现，一步踏腾空。”

“所以今天不要和我待在一起，也不要和其他强者待在一起，和千钧境的老师在一起就行，会有保护你们的。”

“老师……”苏宇急忙从床上爬起，“他们真的敢对南元学府动手？”

“当然敢！万族教的，有的怕死，有的贪生，有的疯狂，有的魔，可哪怕贪生怕死之辈，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也不会吝于拔刀！”

柳文彦轻叹一声道：“这些，很奇怪！你说他们怕死，可有时候他们比我们更不怕死。将他们投诸天战场，面对神魔这些种族，他们会吓得滚尿流，可让他们对同类出手，他们反而会悍不畏死。”

“可能他们觉得，都是族，没什么好怕的，万族才是真的可怕，屠刀落向族，他们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苏宇闻言皱起了眉，的确，这些万族教的在他看来很奇怪。

送他们去诸天战场，这些能活活吓死。

说胆量，那几乎没有。

可让他们在族内部搞坏，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胆子大，一个比一个疯狂，哪怕每天砍，都吓不退他们。

“这算是窝里横吗？”

苏宇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词。

柳文彦笑道：“不算，我们没把他们当族，所以算不上窝里横，不过你说的意思没错，他们的确就是这种格。对外软弱，对内冷血，其实这种很多，历史上层出不穷。”

“而这种，并非族才有，其实各族都有。”

“当他们背叛了自己的种族，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为了证明自己，屠刀落向昔的同胞反而会更快，更狠！”

柳文彦见怪不怪，“族……其实也有一群这样的万族存在！”

柳文彦看向苏宇，面带笑容，“族其实也有收容这样的万族，对自己的种族没了信心，没了希望，投靠了族，这时候它们对自己的昔同胞下手也会很毒。”

苏宇有些无法理解，不过他读书不少，知道的确存在很多这样的。

没有再问，苏宇起床开始洗漱。

很快，餐桌上，苏宇吃了一会，开道：“老师，那今天他们就会出手？学府这么多学员，要不今天放假吧？”

“没办法，不能放假。没有千防贼的，放假就打惊蛇了，那些家伙不会出现的。”

“可是……”

苏宇有些担心，一旦真的杀来了，这么多学员，岂不会被波及？

“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会有保护你们。”柳文彦叹道：“不要觉得我们冷血，拿你们当诱饵，当断不断反受其！”

“苏宇，记住了，若是有一天你上了战场，成为了一名指挥员，那时候……你要做的便是选择！”

“一边是1000的军士，一边是1万，你可以选择救那1000，也可以选择让这1000牵制敌，用万剿灭一大种族的万军团，此刻……你如何选择？”

“我……”苏宇有些迟疑，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你其实知道，但是你说不出，你是有智慧的，该明白如何选择，在诸天战场，剿灭一支万族万军团有多重要，甚至影响局部战局。”

柳文彦轻声道：“这就是选择，这就是族强者和智者们该做的选择！牺牲1000，剿灭1万，是为了以后死更少的，因为这万军团可能会制造出更大的杀戮。”

“是不是很残酷？”

苏宇默默点，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刚刚柳文彦问的时候，他觉得太现实，太残酷，太无了。

“苏宇，这是战争！”

柳文彦抬看着他，“记住了，这是战争！涉及百亿族的存亡，所以我们必须要有选择，也许你会说，那千多无辜？是，太无辜了，那是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同袍，可是……这就是战争！”

“就如今，我们知道，万族教很可能会在今天袭击南元学府，可我们也要做出选择……”

“这两，城外有些，数个村庄被袭击了，死了很多，数百了！”

“我们疲于应付，城卫军力量分散，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唯有集中将他们剿灭才能让南元彻底安定下来，所以……这时候我们也该作出选择。”

“是让学员们冒险一些，还是继续等待下去，等待他们屠戮更多的！”

“在我眼中，学员们自然更重要一些，可城外的也是命，苏宇，你们学员都是预备战士，所以……我们决定让你们更冒险一些，这也是你们以后的路。”

苏宇微微点，沉声道：“老师，我理解的。刚刚只是有些担心，正如您说的，我们都是战士，虽然我们很弱，可我们进学府的那一天，我们其实就是战士，您和府长他们的选择没错。”

“你能理解便好，无法理解，那也无需去理解。”柳文彦轻声道：“若是有一天，你走上了更高层，若是觉得牺牲一个南元城，可以杀戮十倍百倍的敌，老师希望你会选择去做。”

“哪怕背负一些骂名，那也不要犹豫。”

苏宇没吭声，继续吃着饭，等到吃完了，苏宇才抬看向柳文彦道：“老师，说来说去，其实还是我们不够强大，若是我们很强，碾压敌，那么一切选择都不会存在，不是吗？”

柳文彦忽然笑了，笑的欣慰。

“说的好，就是如此，可我们……还是不够强大。”

“会的，我觉得一定会的，因为族越来越好，强者越来越多。”

柳文彦也微微点，的确如此。

两没再说什么，吃完了饭，一起朝学府走去。

……

“阿宇！”

陈浩两天都没看到苏宇了，知道苏宇在跟着柳文彦学习，不过此刻还是很欣喜道：“我都以为你被柳执教绑架了，总算放你回来了，这两天我感觉我快开元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