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神态。

……

陈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小姑娘就应该这样，明明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偏偏成天像是个小狐狸一样。

……

血已抽完，陈炜起身就要离开。

思诺在身后喊道：“你不杀我吗？”

“不杀。”

“可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秘密！”

陈炜想到什么，在门停下，看着思诺道：

“我有一件事还没搞清楚，你为什么杀了丹？”

思诺脸色一僵，怔怔的看着陈炜，良久，露出苦涩的笑容：

“没想到这件事除了老师之外，你竟然也知道，看来你并不是随机进病房选，而是早就知道我了……”

思诺露出一丝回忆神色，

默默低下，语气低沉道：

“一年前，丹还是我的同学。他很聪明，我们比较有共同话题，认识之后，我们渐渐知道，原来彼此都有一个不正常的父亲。我的养父对我看管很严格，而他的父亲，是同恋……”

“共同的遭遇，让我们成为了好朋友，他知道了我的父亲对我有着不寻常的感，也像我倾诉了自己被生父骚扰的苦恼。”

“我们一起上下学，在别眼里，以为我们在谈恋，他也对我表白过，但我当时只是想上一个好的大学，以后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并不想谈恋。”

“那一天，父亲下工比较晚，他送我回家后，见到家里没，想要……父亲回家……看到他，就失手杀死了他。”

“我们这附近小区没有监控，泰国警察也比较敷衍，所以我和父亲把他掩埋后，也没有发现。”

思诺看向昏睡在床边的ivy道：

“之后父亲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奇怪，我很害怕。然后有一天，老师突然出现，给我布置了一个作业。只要我完成一次完美犯罪，她就可以解救我，让我掌控自己今后的生。”

陈炜沉默不语。

……

片刻后，陈炜看着思诺的眼睛，问道：“从一开始，你就想让你的养父被警察发现，是吗？”

思诺沉默，面色木然回道：

“我没想到他会自杀……”

……

陈炜倒是理解思诺的想法，

泰国没有死刑，她可以借这个机会把养父送进监狱，今后独自安心生活。

她知道自己养父不会出卖自己，而且颂帕也确实是养父亲手杀害的，警局没有证据找她定罪。

她也可以完成老师的任务，完成一次完美犯罪。

……

陈炜摇了摇，叹息一声，

他倒是不觉得思诺做错了，一个小孩面对丑陋的世界，利用自己的智慧，保护自己，天经地义。

他只是觉得，经历了这种事，再加上ivy的诱导，恐怕今后思诺也会成为冷漠薄的，成了笑脸的工具。

就像阿香一样。

“你知道你的老师是什么吗？”陈炜问道。

“我不知道，但她能帮我脱离这一切。”

陈炜想了想，脸色有些难看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丹去你家，背后就是你老师派教唆的？”

思诺身子一震，看向陈炜，良久，面色灰败的点了点：“我想过……一切都太巧了。”

陈炜了然。

果然，自己能想到的事，眼前这个聪明的少，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呢。

那天正好丹送思诺回家，那天正好思诺的父亲下工晚了，那天之后，ivy就出现在了思诺的世界。

ivy倒底是小瞧了思诺的聪慧。

……

思诺咬了咬嘴唇，小脸发白，握了握拳：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跟着老师，也许才有机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是最危险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

不管老师话中几分真假，靠近这般有能力的，才能有机会，让自己快速成长，有能力面对间种种罪恶，掌控自己的生。

只是这种成长，可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

陈炜有些不忍心，

却还是戳了思诺的美好幻想：

“你的老师，是个邪恶的地下组织，依靠掌控孩勾引富豪，为自己攥取财富和权利。如果你跟了她，恐怕今后只会成为一个工具……”

思诺闻言，身体僵硬，眼睛瞪大，微微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炜，眼眶开始微微泛红，

却又强忍着不流出泪水。

……

“你想掌控自己的生，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看着眼前的少，陈炜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心中刚刚闪过的一个想法。

“只是这个选择，要付出一些代价。”

思诺沉默不语，片刻后，抬手指着ivy，自嘲一声笑道：

“什么代价，和她一样的代价吗？”

“不是……”

陈炜摇了摇，站起身来，摘下鸭舌帽。

气势发！

病房里一阵狂风炸起，画框跌落在地。

陈炜衣诀飘，

瞳孔瞬间变得幽绿，两颗獠牙缓缓出现，

整个漂浮在半空，

俯视着思诺：

“做我的后裔……代价是……”

“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