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当我没说。”

“这……”

季默端着纸笔看向吴妄，低声道：“无妄兄的点子，还能有用不上的时候？”

“总觉得你这家伙是在讽刺本宗主。”

“怎么会，”季默笑道，“我对无妄兄你的崇拜之，那是与俱增、滔滔不断！不过，我有个小疑惑，想请无妄兄解答一二。”

“什么疑惑？”

季默凑向前来，小声问：“你跟净月前辈说了什么？怎么就几句话的功夫，净月前辈对无妄兄的态度，就像是换了个。”

周围玄宗长老也各自竖起耳朵。

吴妄沉吟几声，一时间也编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只能道：

“净月前辈看我比较顺眼吧，大概。”

泠小岚却是不由多想了些，微微抿嘴，扭看向莲台之外掠过的夜景。

她其实也有些疑惑。

自己明明没见过宗主几次，宗主平里只是在后山修行……倒是不知该如何对宗主解释，她与无妄兄并非‘不结成道侣不可’的关系。

吴妄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也怕泠仙子误会，立刻补充道：

“说正经的，净月前辈对我的关照，应该是看在另一位前辈的面子上。”

泠小岚眨眨眼，心底竟有些空落。

季默和林祈却是问起了另一位前辈是谁，吴妄只能绞尽脑汁转移话题，避免他们联想到皇炎帝。

这一路。

仙子空落藏心知，三友追问前辈事。

临近玄宗山门时，东方泛起鱼肚白。

还是林祈看出泠小岚有些兴致缺缺，主动问道：“老师，泠仙子这是怎么了？”

吴妄：……

为什么不直接问泠小岚？

“我没事，”泠小岚笑道，“只是一路奔波有些疲倦，又挂念师父的伤势，此次能帮门内两位师伯报仇雪恨，心底其实是欣喜的。”

吴妄道：“仙子还是多休息，不要太疲乏。”

季默也笑道：“十凶殿都来闹过事了，收徒大典还能有什么风波？定会平平稳稳地举办下去，不必担心。”

“这话少说，”吴妄瞪了眼季默，“每次你一开，我就觉得心里不安稳。”

“我哪有这本事，”季默苦笑连连。

一旁玄宗长老叮嘱道：“小岚，稍后你还要登台献剑舞，自当打起神。”

“是，师叔祖放心，我回去打坐一阵就好了。”

剑舞？

泠小岚突然觉得一旁几的眼神有些锐利，不由得扭看去，却见吴妄、季默、林祈那六只清澈的眼眸，贼亮。

……

某个暗的角落，几枚玉符轻轻闪烁光亮，玉符前的两道黑影也是愁眉不展。

玉符中传出一声声有些焦急地嗓音：

“什么？二长老被杀，万才道被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第二总殿如何露的？这不可能！”

“根据仁皇阁内眼线回报，是仁皇阁突然找上门，数十位高手偷袭，直接将大地掀去空中，封锁乾坤、截断地脉，从侧面发起凶猛攻势，二长老逃都没办法逃。”

“二长老行事素来谨慎，虽然不知他如何露，但……各位，地下也不稳妥了。”

“那还能怎么办？把血脉宝池摆在明面上？那不是死得更快！”

几枚玉符和这两道黑影同时陷沉默。

“各自想办法藏匿潜伏，”左侧那道黑影开，嗓音却是颇为温柔，“本座早就劝过你们，可以找家不起眼的魔宗，鹊巢鸠占、李代桃僵。”

“不错，若不行就暂时不动血池，本座就不信，对方真有辨别咱们血脉之法！”

“第二总殿的产业如何处置？”

这两道影和几枚玉符同时没了声响。

一道：“放掉吧，此时不要露出半点绽，保命为上。”

“善。”

“当如此。”

两道黑影之后，突然传来了有些温润的嗓音，这嗓音辨不出男，说的是：

“第二总殿之事透着一邪乎劲，还是要知晓发生了何事。

小心打探，必须弄清楚二长老如何露的；万才道不必多管，他不知咱们来域之后的事。

暂时不要将此事禀告父亲们。”

玉符与那两道黑影同时出声：“是，大长老。”

“嗯。”

角落中再无半点声响传来，那几枚玉符的光亮也渐渐消退。

……

风在呼啸，调皮的太阳星被御神绑在车辇中，正从汤谷缓缓飞起，为大荒天地带来半天的光明。

域西南部沿海区域，一艘艘大船正在匆忙卸货。

来来往往的多是体格健壮、身形如熊，穿着打扮与域全然不同的壮汉、壮子。

负责镇守此地的百多名金丹境、两名元婴境修士，正在远处皱眉看着这一幕，生怕这些突然抵达此处的强壮男闹事。

这群男身周冒出的血气，简直比寿岁数百年的凶兽还要夸张！

但他们又有着正经的通关文书，有仁皇阁签发的通行文件，还是前来域的北野大氏族使节团。

正此时，忽见几道流光从东面疾飞而来，化作几名男仙，出声抱怨着：

“突然被调去押送十凶殿的凶，这边的事都差点忘了！”

“早就说了增些手、增些手，大们不听咱们的啊，俸禄又不高，天天跑东跑西，这巡查仙使谁谁！”

“快，快问问，大族的使节团到哪里了？”

匆匆忙忙、慌慌张张，这几名仙落在码，与此地血气最旺盛、实力也是最强的壮汉谈几句。

那仙失声喊道：“啊？你们家少主带着一群护卫和祭祀，先走一步？去了哪？”

“别紧张，”那壮汉笑道，“我家少主实力远在我之上，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已经能把我们家族长放倒了！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仙差点把自己两缕发揪断：

“我是怕他有命之危！

北野体修借助神力，本身上限就不高，域仙实力在他之上的一抓一把！”

一群壮汉立刻围了上来。

“你这话就瞧不起了！我们北野男儿实力上限如何就低了？”

“咱俩比划比划，我让你一条胳膊！”

“我让你两条胳膊两条腿，就用跟你较量！”

“我家少主大刑天之名，必将响彻域！”

仙额满是黑线，只觉得一阵晕目眩。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

翼展超过数十丈的苍鹰，在域的天空飞速划过，后面追着一道道流光，引来数不清多少修士的注视。

凶兽？

还有这好事，几千年寿岁的凶兽出现在域天空？

这不是行走的大兽核吗？

苍鹰背上，一名名铁塔般的汉子身着黑甲静静而立；

在他们前方，有个体态壮硕的年轻男枕着胳膊躺在软垫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