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丫一翘,嘴角自发上扬,眼底满是惬意。
“回营。”
巨狼呼啸,风沙漫卷,狼上骑兵一时间嗷嗷叫。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的熊抱族首领大军驻扎地,居中的大帐中。
“报——首领!熊三将军已接到少主!”
帐内一群老将齐声欢呼,那几名随军的祭祀老激动不已。
“淡定。”
熊悍淡定地坐在主位,这雄壮的汉子并未显苍老,方正的面容上反而多了几分睿智与成熟之感。
他示意传令兵下去,缓声道:
“他回来就回来,你们激动个什么?他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吗?还是去做什么拯救百族的贡献了?
没别的事了吗?都在这聚着?晚上举办晚宴再来。”
一名老祭祀用气声提醒道:“族长,倒了……”
“什么倒了?”
熊悍眼一瞪:“怎么?我儿子的地位,难道还在他老子我之上了?倒什么了?”
“您的书卷拿倒了。”
熊悍:……
“这!”
“哈、咳,哈哈哈!”
一名老将没忍住,大帐内很快响起了愉快地欢笑。
……
中界,天宫,那云海之巅的宫殿中。
一名名肤色、瞳色各异的百族美貌子,正在那散发着氤氲宝光的池边安静坐、躺。
在宫殿最处,一袭白裙的少司命端着一面镜子,镜内时不时划过一道光芒,那光芒中承载了不知多少讯息,被她纳
心底。
殿外有金色神光闪烁。
殿内数百子无声无息地飘去了两侧,虔诚地跪伏、趴伏,迎接着自外而来的大司命。
今的大司命,表
略有些冷寒,连带着大殿内似乎都变得有些压抑。
他背着手走到少司命面前,随手凝出一只座椅,淡定地坐了上去,问道:
“你此前去东海点化新神时,夺了一名黑乌神将生育之权?”
“嗯,”少司命也不抬,淡然道:“怎了?”
“哼!”
大司命道:“他父亲是黑乌军的副统领,赶来天宫奏了你一本,说你滥用陛下赐予的神权。”
少司命略微抬:“然后?”
大司命淡然道:“我以他们侮辱天宫正神之名,把他们一家融了填补神池所缺,并告诉他们,这才是滥用神权。”
“那你将此事告我作甚?”
少司命略有些不满,继续在镜子中捕捉流光,还不忘吐槽一句:
“你越发无趣了。”
“这一前一后,就没有那种反差感吗?”
大司命摸着下嘀咕了几句,眼底略微有些不解。
少司命问:“可是有什么让你不满之事?你来时的面色,倒是几万年都不曾如此了。”
“唉,”大司命叹道,“这事本不该对你说,免得你烦心。”
少司命淡然道:“那你就别说了。”
“说一说也是无妨的。”
大司命在大殿角落摄来了一壶美酒,自饮自酌,叹道:
“还不是那些冥顽不灵之辈,说什么星神于神战居功甚伟,若无星神就无如今之局面,按当年众神之约,咱们不能随意踏北野。
北野三次血夜,各部族之间竟平稳毫无战事。”
少司命道:“你不是已派去查了吗?”
“毫无效果。”
大司命目中划过少许光,冷然道:
“星神教的圣星使就是北野原本的祭,我们现在都无法确定,这星神教是否是星神大
的布置。
若是星神大的布置,自不必多担心,星神大
不过是让自身更稳固些。
若不是星神大的布置,而是七
祭自行决断搭建的星神教,可就不太妙了。”
少司命将铜镜扣住,秀眉轻蹙。
“你莫非怀疑,又有生灵篡神?”
“篡神倒是不至于,祭的实力来自于星神大
,如何以下犯上?”
大司命道:“最应该令你我担心的,是星神大伤势无法愈合,自身撑不住……”
少司命又问:“星辰大道如何?”
“怪就怪在这,星辰大道十分稳定,神池中的星辰大道投影也没有任何异状,完全没有神陨前大道崩解的迹象。”
大司命将樽中酒一饮而尽,继续道:
“关于星神大之事,越想越觉得此间充满了蹊跷。
陛下虽然没有明示,但陛下昨问我这般一句……众神合议之庭,星神是不是缺席太久了。
陛下有可能是对星神大不满,也有可能,也是在担心星神大
。
但不管哪般可能,咱们去试探星神大,都符合陛下所想。
咱们当真不能再等了,对域动手就缺一个时机,这时机随时可到。”
少司命沉吟一二,喃喃道:“我此前放走了那大族的少主兄妹,仔细想来,也是颇有些问题。”
“妹,你说咱们该如何试探才妥当?”
“可直接造访星空神殿。”
“不,这太简单,”大司命抬起一根手指来回摇晃,“非但查不出什么,还容易打惊蛇,我有一计!”
“哼,有计策还问我。”
少司命端起铜镜继续‘看书’。
大司命讪笑了两声,不管少司命想不想听,就开始讲述自己那已经准备完善、天衣无缝、不可能毫无所得的试探计策。
毕竟这事,还是要少司命去跑腿。
星神就算到时会发怒,也不会将火撒在一名这么可的
神身上……
吧。
……
北野,熊抱族边境。
大军驻扎的营地灯火通明,一名名强壮的男男载歌载舞、摔跤呼喝。
此地的聚会,与王庭的聚会颇为不同。
没有那些无忧无虑的少,没有那些嘴角一直带笑的老
;
毕竟这里驻扎的,是跟随首领熊悍巡查各处的锐,都是年富力强的熊抱族
。
饶是如此,这般热闹的聚会,也让初次来北野的霄剑道连说开了眼界。
大帐中,熊悍与吴妄坐在主位后,与各位将军、祭祀对饮。
林素轻已赶来服侍;
而泠小岚是受不得这般场面的,只能躲在高空中的飞梭内,与其他三位高手为伴。
熊悍与吴妄之间,并没能热切地谈起来。
吴妄拿出了自己刚编的真经,熊悍只是‘嗯’了一声,将真经接过。
这么多在场,熊悍也不方便问吴妄这几年去了何处,憋了半天才若无其事地道:
“在外面,财物够用吗?”
“够,都够的,”吴妄答话也莫名有些紧张。
“还要出去?”
熊悍如此问了句。
“应该是,”吴妄道,“回来只是想确定一两件事,让孩儿能安心下来……寻到的真经,并不完整。”
“嗯,那就在家多住一段时,”熊悍道,“记得多陪陪你娘。”
吴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