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实这次来,就是有件事想找……”
他的话还未说完,这时院子的木门忽然‘嘎吱’一声被打开,紧接着一个相貌清丽的年轻走了出来。
虽素面朝天,却掩盖不住清秀丽质。
此时脸上带着笑容,一只手更是拖着肚子——肚子圆滚,很明显是已经怀孕了,而且时不短。
“夫你怎么出来了……快快进屋,外边这么冷,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见着这,于春喜当即就慌了,连忙关切的问道。
“家没事,刚刚在里面休息,听到外面有声音,还以为是夫君你回来了……这两位差爷怎么……”
她目中带着询问之色,又有一些升斗小民见到官差的忐忑和紧张。
“没事没事,就是一些小事。”
于春喜搀扶着自家,随后看向刘班
两
,脸上挤出笑容,说道:“两位差爷,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家夫
从小体虚,如今又即将临盆……”
“事很快就能说完,于公子不必着急。”
刘班摆了摆手,示意于春喜稍安勿躁,然后说道:“其实这次来,我们主要是有些疑问想请尊
回答。”
“此事……关系着一场命案!”
刘班是老公门了,素来直率,此刻直
正题。
“命案?!”
于春喜听了,顿时脸色大变。
实际上对于普通而言,听到命案哪有不怕的。
当即就喊道:“刘班,我家
怀着孕,哪能关系到命案……你别信
雌黄!”
虽然面对捕快很是害怕,但想到自己的妻居然与‘命案’牵连,心里也涌现出一些勇气,沉声说道:“此事,此事绝不可能!”
“于公子误会了……”
刘班说道:“刘某可没说是尊夫
杀的
。”
于春喜稍稍放心了些,但随后又有着疑问:“既然如此,刘班又,又为何上门来找我
?”
刘班这次却并未回答于春喜的话,反而将目光落在
的脸上,沉声说道:“实际上,真正的凶手,早已经在前
便被我们抓到了!”
“嗯?”
于春喜顿时面露狐疑,似乎还想追问。
别说是于春喜了,便是此时在一旁,侧耳倾听的顾长安,也有些疑惑——他虽然相隔着两百多米,但以他的耳力,还是听得清楚。
此时自然也是颇为好奇。
而就在此时,刘班这边摆摆手打断了想要追问的于春喜,说道:“于公子别急,此事听我慢慢跟你道来。”
“凶手被我们抓到后,本以为只是一个地痞无赖,带回衙门本打算例行盘问后再教训一番,可谁知这一盘问,却无意间问出一个天大的命案!”
“那是在六个月前……”
……
五月初夏。
已经夜了,却忽然惊雷炸响,风雨瓢泼而下。
距离陈塘郡府城外十几里的一处村镇,一个地痞流氓在回城路上遇到大雨,为了避雨无意间走到一处荒僻的小山神庙附近,结果却在庙里见到一名躲雨的。
这地痞庙中躲雨,本来也没有其他贼心,即便有,也没这么胆子。
但谁知坐在庙中躲雨,听着外面风雨和雷声,这地痞心中却逐渐滋生了一个大胆的念。
具体的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在心神恍惚之际,看到那抵死不从,不断的挣扎求饶。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有个孩子,还有个孩子……不要,不要……”
地痞那时那里还管得了这个,早已经心神恍惚,可见着不断挣扎,也不知是错手还是慌
之下,他竟一失手摸到一个锐利的东西,胡
朝着
身上某处扎了过去。
惨叫,鲜血横流,同时又踉踉跄跄的朝外面逃跑。
也不知是因为见到了血腥味还是害怕报官,地痞竟是索
心一横,恶向胆边生,竟是又握着手中的利器,胡
在
身上刺了几下。
刺在什么位置,地痞说不清楚位置。
那晚他不知怎么了心神恍惚,在加上外边风雨飘摇天色昏暗,因此只是见到倒在地上,借着偶尔的闪电,隐约可见鲜血很快就浸湿了地上一大片。
他终于怕了!
失魂落魄的朝着外面跑,连风雨都不顾。
说实话,他虽然是个地痞流氓,但平里无非也就是偷个
摸个狗,了不起也就是夜敲寡
门——杀
这样的大事,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跑出去后,地痞闷跑回了自己家。
地痞当淋了雨,着了凉,卧病在床两三天,这期间一直都提心吊胆,生怕有
报官来抓他,因此后来好了之后便回到庙里,打算毁尸灭迹。
可谁知当他回去之后,却根本就没有看到尸体,只看到一滩血迹。
地痞还以为尸体被发现,因此吓得魂飞天外,跑到山上东躲西藏了五个月,这些时以来,每天都梦到自己被当
那个
所化的冤魂前来索命,睡不好也吃不好,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便已经骨瘦如材,在加上在野外,好似一个野
。
偶有一,被附近一个猎
看到,还以为是山中
怪,因此吓得立刻前来报官,衙门出动,便将其带了回来。
……
说到这里,刘班顿了顿。
“然后呢?”
于春喜咬着牙说道:“这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只是,别没发现,但顾长安却清晰的看到。
在刘班将这段故事时,说到六个月前这个
子时,他神色便有些不对劲,在提到土地庙时,更是脸色大变。
而他开追问,更是强撑着身体,让自己不至于跌倒下去。
而他身后的年轻,更是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毫无血色!
身体在不住的颤抖,整个更是全都缩在了于春喜的身后,看起来极为恐惧害怕。
当然,这也正常。
毕竟刘班所讲的这些事
,对于一个常
而言,尤其是弱
子而言,确实难以承受。
刘班没有理会于春喜的质问,自顾自说道:“只是让我颇为好奇的是……这地痞既然说出这么一个命案,可这六个月以来,我们却从未接到相关的报案,卷宗上,也并未记载有这段时
有失踪的年轻
……”
“可这就怪了!”
刘班摇摇
道:“一没有报官,二没有失踪,可那地痞却一
咬定是在府城外十几里……既然是这样,既然那
又说自己怀疑,自然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出远门,所以又很大的可能就是我们郡城之内的
。”
“为了查清这个疑惑,这两我四处走访,终于查探到一丝线索……”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落在了怀孕的身上,沉声道:“事发前后,全城共有十三名
探亲,而只有一
,是在天亮时分一开城门便回来。”
“那稍稍显怀,却由脸色苍白,行走之间颇为不便,当
在城门驻守的士兵见状,还想要搀扶其行走,结果却被拒绝,因此留下很
的印象。”
“眼见独自
城,这位士兵心中放不下,因此在后边以巡街为由,一路关切,最终见她走到这里,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