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得将他的天给他捅了。”

“可是，咱们到何处去收集他的把柄？”顾德昌忧心的问道。

顾花语接着说道：“陈县令后院妻妾成群，生活奢靡，这些，都得有银子做支撑。

他外出身着细布长衫，而在家去是锦衣华服，如此表里不一，想来是为了掩耳目。

为什么要掩耳目？定是因为他心虚！身为石城的父母官，那他为啥会心虚？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呗。

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是掣肘他的把柄。

比如，让他奢靡生活的银子从何而来？

还有，让查县衙后院死的那个丫的尸体现在何处？黄伯，晚上陪我一起去看看。”

顾德昌边听边点，听到后面，抬看向顾花语，疑问道：“小语去看尸体做什么？查死因？”

顾花语点点，“是，不会平白无故的离世。再有，我自制的香露，我心里有数，对体绝无伤害。他想栽赃我，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黄掌柜点，转吩咐道：“苏敏去打探，查清尸体在何处。晚上咱们陪小语姑娘走一趟。”

苏敏欠身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小语，你……”顾德昌看向顾花语，欲言又止，脸上带着忧色。

顾花语宽慰道：“阿爹不用为我担心，有黄伯与苏敏陪着，不会有事。”

在顾德昌心里，顾花语始终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晚上去查看尸体，他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黄掌柜帮腔道：“先生请放心，在下与苏敏会护好小语姑娘的。”

顾德昌点点，对顾花语说道：“事大致清楚了，你祖父与你大伯还在家等着，我先回去与他们说说。”

顾花语点道：“好，阿爹先回，我晚些再回梅园。”

顾德昌叮嘱一番，告辞离开。

亥末，顾花语与黄掌柜，苏敏身着夜行装扮，从黄记后院翻墙而出。

苏敏带着二径直去到县衙捕房不远处的停尸房。

进到停尸房里，苏敏指了指墙边停放的尸体，说道：“姑娘，这就是。”

顾花语点点，走到尸体边，伸手掀开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见死者七窍出血。

黄掌柜低声道：“姑娘，看样子，此是毒发身亡。”

顾花语点点，“是中毒而死。”

说着，顾花语查看死者各处，随后拿出一个玻璃瓶，收集些污血。“走，回去了。”

三回到黄记，顾花语说道：“先去换衣裳，一会在书房碰。”

顾花语回到兰室，先进到空间，将取回的污血进行分析，很快得出结果。

顾花语看眼结果，出了空间，换下夜行衣，转身去书房。

黄掌柜与苏敏已经在此等候，二见顾花语进来，起身朝顾花语见礼。

顾花语示意二坐，“不必多礼，坐吧。”

黄掌柜给顾花语倒上茶，“姑娘，喝茶。”

顾花语接过杯子，低抿了一，说道：“那个丫鬟死于砒霜。韩氏不惜用丫鬟的命来做文章，定是抱着一命还一命的想法来的。

她想要我大姐的命。

韩氏胡闹就罢了，陈忠平陪着她胡闹，下令将大姐与汪掌柜拿去。看来这事，来者不善，是不能简简单单的了了。”

苏敏问道:“那咱们怎么办？任他这般胡来？”

黄掌柜看向顾花语，他想知道她怎么想。

顾花语平静的说道：“陈忠平既然胡来，咱们就陪他演出大戏。”

“怎么演？”苏敏追问道，话语里透着好奇与期待。

黄掌柜瞄苏敏一眼，示意他别打扰顾花语。

顾花语淡淡的说道：“我到要看看，陈家，郑家经不经得起扒。

苏敏，你替我去一趟水兰的庄子上，将庄子上的都带过来。务必在辰正赶到县衙。

我一会回梅园与祖父他们商议，让大伯与阿爹到衙门去喊冤。

黄伯，你让到街上扩散消息，想法将看热闹的引到衙门来。

咱们只有将事闹大，把事摊到明处，让百姓看到事的真相，利用舆论迫陈县令认错放。

另外，尽快查出陈忠平把柄，做好与他死磕到底的准备。”

苏敏听得跃跃欲试，他很喜欢小家主不怕事的子。“是，小语姑娘放心，城门一开，小的就出城，保证准时将带回城。”

黄掌柜也是欣喜不已，这些子的接触，顾花语遇事时的镇定从容早让他敬佩。

今顾花语一连串的安排，再让他看到她的心思缜密的一面，有这么优秀的小家主在，家主与夫的仇早晚必能报……

顾花语不知黄掌柜的心思已经千转百回，“黄伯这边，得抓紧拿到陈县令的把柄。”

黄掌柜欠身应下，“好，在下会尽快查探清楚。”

顾花语站起身来说道：“我能想到的，先就这些，你们也想想，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如有，咱们回再商议。

我现在回趟梅园，跟阿爹他们商议明鸣冤之事。”

黄掌柜起身跟着往外走，“在下送姑娘过去。”

顾花语知道黄掌柜不放心她一回梅园，“有劳了，走吧。”

顾花语回到梅园，见书房还亮着灯，走过去敲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