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后,柳氏开问道。
花叙用手敲了敲桌面,瞪着柳氏说道:“何事?文德的亲事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不与我商议?”
见花叙寻问儿子的亲事,柳氏悬起的心放了下来,笑着说道:“原来是这事呀!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妾身便未告知老爷,妾身打算有些眉目再与老爷商议的。”
花叙沉着脸说道:“商议什么?文德的亲事我另有打算,你别掺和。”
花叙的话激怒了柳氏。
柳氏脱说道:“老爷另有打算?什么打算?老爷的老算就是让铭哥儿娶家仆之
吗?
老爷不为铭哥儿着想,我这个做娘亲的不能不为儿子着想。
老爷可曾想过,老爷让铭哥儿娶家仆之,往后,铭哥儿有何脸面见
?你我有何脸面见
?再有,铭哥儿的前程不要了?”
花叙反问道:“咱们说文德的婚事,你提什么前程?”
柳氏轻笑道:“老爷有武学在身,可以担龙影卫统领之职。
铭哥儿呢?铭哥儿武学一般,他,皇上会让一个武学一般的
担任统领?
铭哥儿不能继老爷的位置统领龙影卫,铭哥儿的前程在哪里?这些,老爷有想过吗?”
被柳氏戳中要害,花叙心虚了几分,面上依然强硬,“之见,你懂什么?”
柳氏半分不让,直言怼道:“妾身不懂?老爷最懂!老爷的懂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娶家仆之?”
花叙“啪”一掌拍在桌上,手指着柳氏道:“你别左一句家仆之
,右一句家仆之
。
当年,倘若没有陈松助我,我能得到今天的一切?做得讲点良心,得说话算话,对不?”
柳氏嗤笑道:“老爷不是糊涂了吧?老爷得到今的一切,不该是妾身娘家的助力吗?
若不是妾身娘家众的相助,老爷凭一个家仆,能坐上龙影卫统领的位置?”
花叙被柳氏问得答不上话来,气恼的拍桌道:“行,你有理。但你也不能让我失信于。”
柳氏倒杯茶递到花叙面前,缓下声来说道:“老爷喝茶。”
花叙看柳氏一眼,柳氏朝他笑笑,手往前伸了伸。
花叙伸手接过茶杯,低抿
茶,说道:“你也知道,龙影卫的事,全凭陈松搭手,否则,我哪能坐得稳统领的位置?
你别家仆长家仆短的叫陈松,陈松早脱贱籍了,他如今是我的幕僚,不是家仆。”
花叙将杯子放下,柳氏边为其续茶边说道:“幕僚家仆的,虽差不多,往后我会注意的。
不是妾身说老爷,老爷在统领的位置上十年了,真不该事事假手于陈松,老爷该尽量亲力亲为,在下属面前树立自己的威信。”
花叙叹气,“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龙影卫内部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陈松这里,我还不能得罪。所以,文德的亲……”
不等花叙说完,柳氏将其话打断:“老爷,别的事,妾身都听你的,但铭哥儿的亲事,妾身决不退让。”
花叙瞪着柳氏,气急败坏的说道:“哪你说该怎么办?我跟你说,陈松不能得罪。”
柳氏脱道:“妾身不关心陈松如何,妾身只关心铭哥儿的亲事,铭哥儿的前程。
老爷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老爷大可以让你别的儿子娶陈雪儿。”
花叙靠在椅子上,看着墙上的雕绘道:“这怎能一样?别的儿子不是嫡子。”
柳氏看眼满脸愁容的花叙,心里极为厌烦。
柳氏强忍着心里的不满,温言劝道:“妾身知道老爷是重重义、说话算话的
。
这也是妾身极敬重老爷的地方,老爷待陈松,身边的谁不说句好?
有什么好事,老爷首先想到陈松,有危险的事,老爷最担心的也是陈松。
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见得像老爷这般细致!”
听了柳氏的话,花叙的脸色缓和许多,坐直身子说道:“陈松待我也很好,我与他同手足。正因为如此,我才想让文德娶雪儿。”
柳氏本想让花叙明白,他给陈松已经够多了,陈松应该知足,却不想花叙会错了意。
柳氏忙说道:“老爷,铭哥儿的亲事关系他一辈子,也关系咱们在京城的地位,咱们得慎重。”
花叙痛得搓了搓脸,“这些厉害关系我自然知道。陈松这边……
唉,要怪,只怪我当年太轻率,将话说得太满,今才会如此被动。”
柳氏好奇的问道,“老爷为他许了什么诺?”
花叙摆摆手,“你一个家,不懂这些,不用多问。文德的亲事,得听我的,你不能掺和。”
事关宝贝儿子,柳氏怎会妥协,据理力争道:“别的事,老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妾身绝不多言。事关铭哥儿一辈子,请老爷赎妾身不能同意。”
“你……”花叙抬手气急败坏的指向柳氏,
柳氏吸一
气,稳了稳心神,郑重的说道,“老爷,铭哥儿的亲事,不是你我能作主的。”
“你什么意思?”花叙盯着柳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