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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萍踪剑影道口镇

清朝光绪年间三月四月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正是暮春时节,莺飞长,花枝烂漫,燕子呢喃,鹧鸪声脆。从北边开州至开封的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位青年和一个赶车的少年,那青年穿着一袭青衫,虽是粗布制作,却也洗的净净。看岁数大概二十六七岁,一张方正平和的脸,厚厚的嘴唇。身后拖着一条油光的辫子,手里拿着一把黄铜水烟壶,腰里配着一块玉石。那少年生的虎虎脑,约莫有十六七岁,浑身透着一虎劲,甚是可。他把手里的鞭子朝着马耳朵挽了个鞭花,啪的一个响鞭,马四蹄翻花跑了起来。

那青年忙喊道:“慢点,急啥哩?慢慢走,欣赏一下这暮春的好景色。”那少年答道:“有啥好看的,无非就是一些树,还有些花,天空飞着几只鸟。”那青年摇摇说道:“非也,你是不懂风雅。”说着竟眯上眼睛吟哦起来:“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来时,绿水家绕。”

那少年笑道:“三叔,你又诗兴大发了。走到哪你的诗作到哪。”那青年说道:“这可不是我的诗,是大文豪苏东坡的词。”那少年又打了一个响鞭:“我可不懂苏东坡苏西坡的,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还是趁早找个地方打打尖才好,诗又不能当饭吃。”

那青年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把烟袋拿下来捏在手中伸往外看了看,问那少年:“广德,到哪了?”那少年也没回:“三叔,前面不远就到道镇了,要不要在那打打尖?道的烧名满天下,我已经闻到烧的香味了,水都流出来了。”那叫做三叔的朝他上踢了一脚:“就知道吃,偏不在道打尖。过了道十里半道有个大车店,在那喝碗面条子拉倒。”

那叫做广德的少年听了这话咽了咽水,小声嘟哝道:“大穷,大穷,那么多钱都不舍得花,抠门死了。难怪家送你这样的绰号。”那三叔很显然听到了,笑着骂道:“大穷也是你叫的?看能把你馋死不?就不吃道。”那少年不敢再做声,扬了扬眉,叹气把鞭子狠狠一甩,这下实实在在打在了马背上。那马受疼,又奔得更快了。

现在正是麦子扬花季节,农此刻也是得到了片刻的春闲。两边地里的并不多,官道上来来往往倒是不少。忽然身后响起了杂而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铃声,卷起漫天尘土。

广德回一看,只见几匹快马从后面赶来。“三叔,后面来了几匹快马,别是土匪,快把银票藏起来。”那三叔倒是不慌不忙:“你怎知道家是土匪,难道家就不能走这个道?别把想的太坏了。再说这光天化之下,哪个土匪那么大胆敢劫道?”

话虽如此,那三叔还是把手伸到袖筒里,把几张大银票摸出来,旋开水烟壶的底座放了进去,又以最快的速度把底座旋上。原来那水烟壶是专门制作的,底座可以拧开,把几张银票放进去绰绰有余。拧紧后一点缝隙也看不出来,谁也不会想到水烟壶地下藏着银票。放好银票后三叔对广德说:“把车子靠边赶,让他们过去。”广德听了这话把鞭子往右一拨,那马就放慢步子靠边走了起来。

后面的几匹马的蹄声越来越近,接着瞬时而至,广德的心顿时紧张起来。忽然几匹马脚步慢了下来,和主仆二的马车并轡而行。三叔虽是见过大世面,银票也藏好了,但心还是立即悬了起来。心想:“到看看这帮到底要什么?”

只见马上坐着个瘦的汉子,看样子个子并不太高,年龄和自己大约相当,脸色黝黑,稍微有点胡子茬,一对眸子光四。只见他在马上一抱拳,笑着问道:“借光,老板,前面离道还有多远?”三叔见来是问路,顿时放下心来,顺势也一拱手:“前面不到十里就是道镇了,诸位是赶到道打尖的吧?”

瘦汉子答道:“是啊,弟兄几个到朱仙镇赶庙会,准备在道打打尖。两位也是赶会吗?”三叔答道:“正是,朱仙镇四月八大会天下闻名,这么热闹的地方可不能错过。诸位从哪里来的?”那汉子道:“开州濮阳的,你呢?”三叔笑道:“那我们可是正经的老乡,敢问这位爷开州哪里?”

那汉子微一沉吟道:“开州柳屯氏,姓刘,敢问老板贵姓?”三叔朗声答道:“不敢不敢,小姓张,开州八公桥。既是同路,还望诸位多多关照。”那汉子道:“好说好说,俺们几个先行一步,多谢多谢。”三叔忙道:“都是老乡,客气了。”

一行快马加鞭又往前奔去,路上起一烟尘。广德坐在马车上,默默地数着:“一个、两个、三个……七个,一共七匹马。”而后又回奇怪地问道:“三叔,咱明明姓秦,你怎么说姓张?还有咱是太平镇,你怎么说是八公桥的?”

三叔若有所思地说:“这几个来路不明,我看不是善茬。刚才他问我路时两只眼睛往车里直瞄,我就多了个心眼,圆了个谎。小子,学着点吧,太平镇的秦三宝皆知,要是真遇到强还不把咱给翻个底朝天?即使银票翻不到也不会放过咱们,肯定会把咱们绑了票让家拿银子。说不定撕了票把咱开肠肚呢。”

广德吓得直吐舌:“还是咱三叔见过大世面,拿眼一瞅就能分出啥。驾驾,喔!”又是一个响鞭。

那三叔正是秦轾轩,那少年乃是他的侄子秦广德。

又走了约莫七八里路,眼见道镇就要到了,秦轾轩让广德放慢马。二信马由缰,慢慢向道镇走去。

“喂,这位小兄弟,敢问前方是什么地方?”秦轾轩突然听到车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他不由得撩开车帘往外望去。

只见与马车并行的是一位少,看样子约莫十八九岁,最多也超不过二十。一身素雅的淡绿色衣裳,身披一件红色斗篷,骑着一匹红马,腰间还悬着一宝剑。

“你,你……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广德被那少的美貌迷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那少“噗哧”一笑:“你这咋这样看,把俺都看羞了,不是给你说话难道跟你的马说话?”

“哦,哦,刚才你问什么?”广德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想和那少多说会话。

“我问你前方的镇子是什么地方?瞧你,还是那样看着家。”那少娇嗔道。

“哦,哦,你问前方是什么地方是吧?大概是道镇吧?”

“我问你路,你倒问起我来了,我知道还问你啥?”

“我不是问你,我是在问我三叔。”广德掩饰道。

“广德,非礼勿视,在家我和你爹怎么教你的?”秦轾轩向那少拱了一下手说,“姑娘勿见怪,乡下小子,没有教养。”

那少将目光转向秦轾轩,眼睛刚一接触,又赶紧垂下去,在马上也拱了拱手说:“萍水相逢,打扰了,敢问前方是什么地方?”

“前方是道镇,姑娘是要打尖吗?”秦轾轩问道。

“是啊,走了一上午的道,又饥又渴,想找个好点的地方吃点饭。”那少羞涩一笑道,“那道镇可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有有,道的烧可好吃了。”广德嘴道。

“看来姑娘是远道的客,这道镇的烧的确天下闻名,来道镇不尝尝的确可惜。”秦轾轩打断广德的话说。

“哦,烧,嗯,听了您的介绍,那我非要尝尝不可。但不知哪家的烧最正宗?”那少继续问道。

“义兴张,义兴张的烧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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