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的确实他俩。

朱富荣不由又想起当初曾在班里盛传过一段时间的说法，和姜不苦实战好处很大。

“严格说来，并不是他俩给咱们男生丢了，而是你们给咱们蓬县争了气。留下的八十中，府城学生36，咱们蓬县独占十个名额，而其他七个县一起只占了34个名额，最多的一个县有六个名额，最少的一个县只有三个名额。”

朱富荣对此感慨不已。

他甚至觉得，若是没有姜不苦，蓬县最多只有5能留到最后，卓不凡、罗煊盛、薛筱婧、李婉月还有他。

李婉月之后的其他，都明显差了点意思，之所以能留到最后，全都是被姜不苦生生拽进来的。

这座训练馆中，除来自蓬县的学生，没有能体会到姜不苦的壮举，在他们眼中，只论修行，姜不苦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中等水平，之所以惹眼，主要还是因为他种种奇葩的举止。

非亲历者根本无法体会，短短一个学期不到，从开学时各方面实力受到全班同学老师质疑到现在稳稳进前十序列，这对他们的冲击何等巨大。

就连眼高于顶的卓不凡都多次以奇异的目光远远审视姜不苦。

只因两之间从无集，以卓不凡的骄傲不会折节下。他相信只要姜不苦能主动些，卓不凡一定不会拒绝与他流。

这一切，除了他们寥寥几，在这府学别院中，都把姜不苦视为平平无奇的一员。

继续想一层，其实，这样的经历对姜不苦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他进一班的经历，甚至每次的升班经历，对他曾经的同学而言，感受到的心灵冲击并不比我小吧！

把目光聚焦在姜不苦身上，哪怕持续看个几天十几天，都毫无亮点，可若将尺度拉长，一月两月，一年两年，就会发现其曾经行处，所引起的波澜震久久难消。

这让朱富荣感觉极其荒诞。

当他认识到这点，他腆着脸再次和姜不苦成为好朋友——反正他这么觉得。

他非常擅长在一个圈子里收集各种信息，他也注意到当他说这些时姜不苦的注意力会比他瞎叨的时候更认真一些。

为此，他每天都会心准备，保证能让他听到新玩意儿，不对自己乏味。

“今天有七完成了第一次观想，练气门。咱们就有两个，你还有刘静。”

按朱富荣所说，他们这批中，最快练气门的是沈晨，他从福地回来当天晚上就练气门了。

正常来说，即便再聪明，下午才领到练气修炼法抄本，将之完全通读记诵理解就需要不少时间，要进实，怎么也得有几次试错，不可能一遍成功，这些，不是短短几个小时能够搞定的。

又过了一天，朱富荣就案了。据说，沈晨出身自府城一豪富之家，族中甚至有修为达到筑基期的强者，练气期修炼法他也是早就知道的，只是在新修行时代，无论县学还是府学州学都有这么一条“温馨提示”：修炼非学校典藏馆功法，请务必慎重三思。

虽然经历过“百年大洗”，民间也依然有不少修炼法传下来，可其中埋了多少雷却无知道，一是某些功法从立意开始就走偏了，甚至可能误邪道、魔道，二是功法创立者本身的局限、或者在传播过程中有所遗漏删改，三是即便正宗仙法也可能被故意留下暗门，因为古行事多有“留一手”的习惯，一代代传下来，到底被多少留了多少暗门谁也不知。

所以学校一致建议学生，修炼的功法最好都从典藏馆出来的，因为这都是经过认证、经过梳理，即便有暗门也已经除的安全功法。

虽然这只是建议，温馨提示，若真要去修炼别处得来的高秘法学校也拦不住，也不会强行阻拦，但这些都会被记录在学籍档案中。

虽然学校从不明说这对他们有什么影响，但聪明都知道该怎么做。

哪怕沈晨早选择好了练气期的修炼法，甚至提前学习领悟了，也得等到从典藏馆选择功法出来才正式门修炼。

此后，连续几天没有第二门，直到第五，有六同时练气门，其中包括卓不凡、薛筱婧。

此后五天，每都有五六练气门。罗煊盛、李婉月、朱富荣三都在这几相继门。

“在今天之前，有28练气门，算上今天，总共已有35门。”

这进度很符合姜不苦对自己的定位。

他又问朱富荣：“怎么样，他们同意了吗？”

之前，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尽快练气门上，其他也同样如此，训练馆都不多，他也没心思想别的。

昨天感觉所有环节都理顺了，便将另一件事提上了程，那就是暂时融罗煊盛他们这伙肌猛男的圈子。

他的星环可还没有彻底完成版本更新，还有13颗星未凝成。

而府试眼看着一天天临近，等到府试开始，这个集结了全府此届华的尖子生们就要各散东西，若不抓紧机会就没了。

当时在福地内他也考虑到了这局面，首先将最优秀的和最差的凝结成星。

前者是因为他们那个小圈子太高端，出了福地姜不苦很难与他们长时间勾搭上。

后者则是他不确定出了福地还会留下多少，而他的星环名额却有一百个，便尽可能将排序靠后的先拿住。

从两端往中间挤。

最后的考虑则是这些最好都在一个小圈子，不然若是分散在几个圈子里面，自己频频辗转其间，作难度也会倍数增加。

朱富荣为难道：“有一大部分对你有些误会，观感有些差，不是太愿意。”

且不说姜不苦在福地内流连徘徊于各个木屋门外的举止，返回途中黏上的那三个壮汉可都是这个小圈子里的中坚，和姜不苦关系最差的就是这波了。

姜不苦道：“大家又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要和他们做朋友。现在大家都练气门了，每天又不能修炼太久，多些实战经验不好吗？眼看着府试临近，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吗？！”

朱富荣道：“好吧，我再去说说。”

姜不苦心想，若是朱富荣这次游说再不成功，拿自己只能主动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