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雾里的规矩,自己哪里还记得怎么打。
可架不住朱厚照的软磨硬泡,太康公主也在一边帮腔:“曾祖母,来吧,皇兄辛辛苦苦弄了好久,曾祖母要是不来,皇兄该多难过啊,皇兄要是不高兴了,就不给秀荣带好吃的了。
来嘛,来嘛……”
太康公主一番话,引起了几善意哄笑,周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好,为了秀荣的能有好吃的,来,哀家就听太子的。”
见太皇太后也坐到了牌桌上,汪氏和张皇后也不好在推辞,就当是陪太皇太后乐呵乐呵。
几先是来了一圈,朱厚照频频开炮:“等下,碰了。
等会,点炮了,哈哈哈哈,清一色一条龙,承让承让。”
开始几句,完全就是碾压,如同一个大汉打菜
一般,朱厚照感觉今天这位置风水好啊,把把有
点炮,呜呼乐哉啊。
张皇后面色有些不好看,这个傻儿子,明明是陪太皇太后消遣的,怎么自己先是乐成这样了。
不过实话实说,这个叫什么麻将的还挺有意思的,蛮有趣的。
两圈以后,朱厚照有些笑不出来了,这风水好像变了啊,这老太太看起来像是要起来了啊。
接下来的几把,不是太皇太后胡了,就是汪老娘娘胡了,打的朱厚照有些冒汗了。
卧槽,低估了啊,能在景泰,天顺年间到现在的老,能不是个聪明
?自己一比,完全就是个大傻子啊,这规则掌握之后就是大杀四方之时啊。
很不幸,自己就是被杀的啊。
这时间啊,就在碰牌声中溜走,从太皇太后兴奋的胡了的嘴边逝去,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天色渐暗,牌桌上是杀声一片。
朱厚照简直就要哭了,自己这是什么神仙牌局啊,除了刚开始赢了几把以后,自己一把就没有赢过,尽是太皇太后和汪氏了,就连张皇后也是渐佳境,频频自摸。
完蛋了,搞了半天,自己才是那只菜啊。
寿宁宫的太监数次来报,说是不早了,是不是该进膳了,可老太太完全就是牌瘾上来了,总是说着这圈打完再说。
这一圈又一圈,朱厚照都要想死了。
太康公主倒是乐的自在,一个瓜果糕点吃的不亦乐乎,周围伺候的
婢们一个个都瞟着桌上的牌局,很是
迷啊。
朱厚照这才明白他们得是闲成啥样,对这玩意如此迷,看了看,不仅仅是太皇太后,就连汪老娘娘,母后也都是陶醉其中了。
朱厚照现在极其羡慕自家妹子,悔啊,三缺一最是遭恨的,但除了自己,这些个太监宫
哪有上桌的份,自己打就打吧,把把输,这是什么折磨啊。
朱厚照无声呐喊,神啊,救救我吧,真的不想打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陛下驾到”的喊声,正是弘治皇帝来了。
朱厚照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热切希望自己父皇,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的。
弘治皇帝的驾到,使得这牌局不得不结束了,朱厚照总算是活了过来。
弘治皇帝进来看见这一屋子和桌上的麻将,也是懵
的。
本来今天回到坤宁宫,发现皇后不在,一问,今太子来了,呆了没一会儿就和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去了寿宁宫拜见太皇太后去了,这一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弘治皇帝也纳闷啊,按理说这个时间就是去拜见太皇太后也该回来了啊,这其中透着些古怪啊。
弘治皇帝想起朱厚照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崽子在哪绝对是不安分的因素啊,没有多想,带着萧敬就直奔这里来了。
弘治皇帝心中虽有诸多不解,但还是先给太皇太后问安:“孙臣见过祖母。”
其余纷纷行礼:“儿臣,臣妾,
婢见过陛下。”
周氏笑说:“皇帝也来了啊,皇帝里万机可是用饭了?若是没有,就在宁寿宫一块用了,还有太子,皇后,秀荣,汪氏,好啊,今天来的
倒是挺齐,咱们今天就热热闹闹一下,吃完了,再陪哀家来上两圈,哀家刚刚可是又能胡了一把。”
周氏说完便让下去准备膳食。
朱厚照内流满面,这老太太完全就是沉溺其中了啊,苍天啊,我朱厚照难道还要继续受这种折磨吗?
弘治皇帝让众起身后一
雾水,什么再来上两圈,不过看在太皇太后如此高兴,一向以孝为先的弘治皇帝当然不会开
拂去。
张皇后也是一脸意犹未尽:“好啊,那臣妾在陪祖母来上几圈。”
汪氏更是恭敬不如从命,不得再继续。
弘治皇帝再也忍不住了,狐疑的目光审视着朱厚照:“太子,是不是你又在胡作非为,耽误太皇太后到现在还没有用膳?”
还未等朱厚照开,周氏倒是有些不满:“这是什么话,皇帝,太子正是有孝心才来宫里看哀家,又怕哀家一
闷的很,专门做了这个,叫什么来着……”
太康公主提了一嘴“:麻将”。
“对,就是这个麻将来给哀家解闷,又在这陪哀家完了一下午,怎么在皇帝嘴里就是胡作非为了。
皇帝对臣子百姓倒是仁慈,怎么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就不问青红皂白了?”
张皇后也开道:“陛下,今
真是照儿专门给祖母送来这麻将解闷,这一下午也是在这陪着,逗着大伙解闷呢。”
汪氏也开解围,太康公主更是撅着嘴:“是啊,父皇,今
皇兄故意一直再输,就是为了让曾祖母开心呢。”
卧槽,朱厚照心中一气差点没提上来,妹子,不带你这么坑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