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的手有些颤抖。

他不知道下一次军官会议后卡尔费特来找自己时自己要怎么说，难道强颜欢笑地告诉他，“不要紧，后勤官还在”吗？

某种程度来说，自己真是一个差劲的。

一个差劲的半机械工生命体。

南宫夜雨在桌子对面用小调羹搅拌着茶，偶尔偷偷瞄他一眼，似乎在想他有没有发火。

但秦罗不想说话，至少这一刻他清楚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命运正在把他推向悬崖，或许是要他死，或许是要他在悬崖边上永远孤身一。

“秦罗。”

南宫夜雨的轻声把他拉回现实，只好低把盘子上的三明治送进嘴里。

“那是我的三明治。”

哦，对了，自己叫的是豆腐源能汤，还加了很多辣椒油。

“你不是说自己雇了一支三小队吗？”南宫夜雨喝了茶，秦罗留意到她短袖上没有戴后勤官臂章。

“是的，多点会比较好，主要是找背行李。”秦罗简短道。

“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吗？”南宫夜雨继续发问，观察着秦罗的脸色。

“这些都是纯类，脑颅里被放了芯片，可以和伪生的系统相连，不会背叛雇佣者。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他们就可以做手术把芯片弄出来，然后就自由了。”

“这些是......流放者？”南宫夜雨一顿，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准备成为流放者，现在是罪，没有选择继续服刑，而是选择出来赎罪。”秦罗喝净碗里的汤，身子顿时暖和了起来。

两沉默了数秒，最后南宫夜雨到结账都没有再开说话。

“回去准备下行李吧。”秦罗叹了气，“真是糟糕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