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后一步,喃喃着:“我总觉得,我好像永远不能如你期待的那般了解你。”,她眼前的承兰,不像十四五岁记忆里那个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兰公子,也不像将近五个月来,在公主府中闲读诗书,下棋品茗的承兰。
她为此懊恼,倒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因为自己眼前的似乎只是承兰愿意展现的那一面,真实的承兰,却被主
藏了起来;多不公平。
几乎是带着几分哄骗,穆轻眉蹲在承兰身边,握着他的手——她这时才发现,承兰刚刚的话虽然说得冷静从容,手却在发抖。
大概意里,总会多出许多难以自抑的怜惜心疼,理智根本管控不住。
哄骗着,穆轻眉说:“承兰,你得让我了解你,了解你,才能懂你;若你总是这样守着过往,将平里或嬉笑,或柔和的承兰展现给我,而将历经苦难,心怀仇恨的承兰藏起来,你让我怎么懂你呢?”
她叹着气,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乞求:“你知道我的心意,所以,能不能不要让我总是去猜,总是小心翼翼地想,有些话,在你面前能不能说。
“我不知道你的伤是什么,连什么地方不能碰,该配什么药都不知道……承兰,你不能这样对我。”
穆轻眉觉得茫然,承兰把一段过往守得很牢,连带着,把与那过往有关的所有心思都掩藏起来,就这样横亘在他们中间。
然而承兰只是摇摇:“这样的承兰不好吗?我呈现在你眼前的承兰不好吗?”
穆轻眉哑然,很好,但是不是真实的他。
这次,是承兰抽出了手:“殿下,你总得让我有力气活下去吧?让我把那些过往在你面前说出来,你是要我的命。”
坚决而绝望的拒绝。
穆轻眉疲惫地站起来,蹲的时间长了,忍不住发麻,她踉跄一下,被承兰赶紧扶住。
还想说什么,却见若云面色焦急地跑了过来,向着穆轻眉行了个礼:“殿下……
“宫里传出消息,说是前段时间的浮尸案与酒楼割喉案可能快出结果了。”,若云尽量放平声音,只是道:“二殿下方才去了宫中,正将案子向圣上呈报。”
“就在刚刚,二殿下进宫求见圣上。说那些杀手段酷似形意门,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个证
,那
自称是形意门的外门弟子,参与了此番杀
。圣上如今……”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穆青和已经猛地站了起来,茶杯倒在桌上,在满室的寂静里做着沉闷无谓的挣扎,滚烫的茶水洒了满桌,滴滴答答溅落在地上。纵使百般遮掩,侍卫仍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有难得的着急:“梦君如今在哪儿?”
形意门,正是太子青梅竹马叶梦君父母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