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嘴得已经裂了,穆青云抿了几
粥,漠然的眼神里难得流露出零星几点忐忑:“长姐?”
“嗯?”,穆轻眉正低吹粥,只听穆青云问她:“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我就是个疯子、一个变态,这自我厌弃的话穆青云当然说不出,他只是说:“你们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与那些世家的关系了?”
从少时便离开生母,穆青云就像一个多余的存在,硬生生进了先后圣上的生活中。
纵使他们待他再好,小小孩童心里却总觉得与他们隔着层什么东西。他感恩、也记着那谊,所以从不曾想过要和自己的兄长抢皇位。
可他的生母到底是新后,背后是错综复杂的世家大族,他做不到割舍、学不会逃离,竟也在这盘根错节的利益往来中一步步陷进去。
圣上称帝前,他跟随他们飘零,总觉得自己是碍了一家幸福的罪魁祸首;圣上称帝后,他的生母终于能和自己夜思暮想的孩子重聚,他却已经无力承受来自生母的期许。
再后来,新后为他择了妻,听说那子是侯府嫡
、礼教规矩学得都是顶好的。他谈不上欢喜与否,只是顺从地接受安排。对那
子,也是彬彬有礼,相敬如宾。
可渐渐地,他发现她愿意挑灯将他磨损的衣角缝补好,瞧见她给自己篦时眼神里流露的是真切的
谊,他们握着彼此的手,会
不自禁地瞧着对方笑……他知道他终于找到了落脚之地,有了个自己的家。
后来,他被着弃了自己的妻。
他从来无力抵抗生母的威压、扛不住礼教孝道的框架,他软弱得如同别手中的牵线木偶,一举一动都得按他
的心思,滑稽得张牙舞爪。
“皇后娘娘的母族毕竟是堂堂王家,你与世家关系匪浅,瞒不过。”,穆轻眉又给他喂了勺粥,神色、语气都平淡得如同无事发生。
“你们不好奇我为什么派出杀手?”
穆轻眉将勺子放回碗里,认认真真直视穆青云的眼睛:“好奇。你是皇室子弟,不仅派出杀手,还显然遇上个嚣张狂徒,不仅杀了你的,还用尽张扬手段,给你添足了麻烦,我如何能不好奇?
“可是好奇有什么用,你难道会告诉我那是谁?所以我如今听说了这事,也
脆不问你。你吃好喝好,别伤了身子,我就满足了。”
她又给穆青云递了几块点心,才刚吃几,太监就来传话了:“二殿下,您能回去了,圣上说了,您得禁足一个月。还有公主殿下,圣上叫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