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图文」的招牌。
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的新公司藏在学校外面一条偏僻小巷子裡,在一座
败的上了年纪的公寓楼的二楼,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老客户经常光顾,不时
还有新客户慕名而来,只是生意和以前相比较而言,确实清澹了好多。我本来就
是一个懒惰成的
,这正合我的胃
。
为了赢得老闆娘的好感,我上班都很准时,一般在九点前五分钟之内到达公
司,每天莫不如此。从我的住处到公司并不远,走路只要八分钟,学校的后门就
像一条线段上的中点,把我的上班之路平均地一分为二。
况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美好乐观,我是新来的,什么都得听主管的安排,所
幸的是这并不需要经验就能学会,这也是我当时选择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我从
来不愿对我的同事们提起难堪的往事,我不想告诉他们我就是隔壁大学裡面的学
生,,因为挂了很多科目而被劝退,我有点难以启齿,虽然有时候我也觉得这没
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发现自己还没有从辍学的影
中走出来,走进公司就像走进课堂一样,让我感觉到这生活真他妈的无聊,真他
妈的让绝望,这想法让我感觉有气无力。
公司除了老闆娘就两个班组,一个班组三个,老闆娘一般是星期六下午五
点左右来一次,来统计一下收兼核查帐本,除此之外很少到公司来。我的另外
两个同事一个是高大肥胖油腻的男孩,我们叫他「胖子」,从来不叫真名。他一
早签了到就到楼脚的网吧打游戏去了,他是老员工,相当于技术顾问,我们在上
面遇到难题或者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打电话叫他上来。我有次问他:「为什么到
网吧去呢?那样多费钱啊!」
我知道网吧按小时收费——三块钱一个小时,他裂开大嘴露出发黄的牙龈,
憨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网吧打游戏贪图的是那气氛。」
我的另外一个同事是短髮的,
也长得不差,模样倒也清秀,虽然有一
张普普通通脸蛋,但是有一洁白的牙齿,嘴唇也很厚实
感,我们都叫她「舒
姐」因为她在家裡排行老三,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试着叫她「小三姐」,被她厌恶
地否定了这个不雅的外号,整天穿着男孩的衣服,胸部扁平近似于无,从她的外
貌是看不年纪的,好像她永远是那么年轻,其实她和老闆娘是同学,老闆的儿子
都四五岁了,我猜她最少也三十出了,她是资历最老的员工,从公司创立之
起,她就在这家图文公司了,至今也有十三四年了,老闆娘非常信任她,任命
她为主管兼前台,做事练而有条理。
我来应聘的时候还错把她当着男孩子了,后来才发现这不是我一个才犯的
错误,舒姐整天穿着男孩的衣服,很多新客户第一次也会把她当着男孩,「嘿,
哥们儿,来抽支烟,帮一下忙。」他们常常这样说,有时还会把手搭在她肩上,
直到她红着脸躲开或者发声说话的时候才意识自己刚才犯了一个错误。她每天早
上就是在前台上网,很少把从椅子上挪开过。
我常常跟别说我很忙碌,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上班是连续上二十四小时,
其实我上班挺悠閒的,上午九点到达公司,在签到之后我还有时间到街的" 沙
县小吃" 吃早餐,一直到下午一点一般都无事可做,我不太喜欢上网,何况我们
只有前台一台电脑是联网的,,主要是为了和客户保持联繫,经常被舒姐占着上
网,一般只有舒姐去吃饭了或者睡了我才有机会上网。为了打发这段时间,我从
亚马逊图书网站买来一些小说,躺在接待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地东一页西一页地
翻看。
这样在早上的时候就形成这样一个散漫的格局:我躺在接待厅的沙发上百无
聊赖地看小说,舒姐则在前台上网看电视聊天,有时发出单调而夸张的笑声,胖
子就在楼下的网吧打游戏。
一般况下下午才有事做,为了让
知道我们还是有事
做的,每来一个客
户,我和舒姐都会争先恐后去接待客户,调试印表机积极地投列印工作。到了
晚上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只是为了应付第二天急着去投标需要做标书和展板的
客户,这种况非常之少。
……
第八章 租房广告
我就睡老闆娘办公司的沙发上,以便听到半夜裡客户打来的电话,舒姐就睡
在公司的小阁楼上,阁楼上有两间对门的小卧室,另外一间是胖子睡的,不过胖
子经常通宵打游戏,一般很少回来。大约到早上七点左右的时候,我会被一阵急
促的敲打捲帘门的声音吵醒,这是打扫清洁的阿姨来清扫垃圾,我要起来给她开
门,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再也睡不着了,只好在前台上着网一直熬到下班。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等到另外一个班组来上班我做了接工作才下班,胖
子在网吧通宵打游戏还没回来,舒姐还在阁楼上酣睡。我一直有点怀疑舒姐是同
恋,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结婚,天天在QQ上和
孩子嘻嘻哈哈地聊天,她生
命裡的快乐是枯燥无味的——除了上班就是聊天了。
上班的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陆爽还是杳无音信。
隔壁房间的傢伙终于要搬走了,我早就忍受不了和这样的合租了。他自己
的房间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纸屑和烟,还有皱缩成团的报纸和发黄了纸巾,散
发着各种难闻的汗和腐烂溷合的臭气,这我可管不了,,但是像客厅厨房卫生
间这些公共区域总得打扫维护吧?我住进来的这一个多月裡,都是我一在
这
些活,下班后的我就像他的保姆似的,连手纸都是我去倒的。我只知道他是学生,
要考研了在外面租房突击一下。可是我却很少看见他看书,很多个晚上到楼脚去
把浓妆豔抹的小姐带来房间裡,我还不得不忍受那些婊子做作的叫床声。
就在他搬出去的前一天晚上,他还带来了一个身材小巧玲珑的雏。我都还
在客厅看电视,他连门都没关就毫无顾忌地起来——这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过分,
就算外面的车流声和电视的声音,也掩盖不住他们靡的声音。
「噼啪……噼啪……」这是体和
体撞击的声音,没有任何
流的言语,
直接就风急雨骤地起来。
「咣当……咣当……」这是那就快散架的木架子床碰到牆壁的声音。
「呼哧……呼哧……」这是男野兽般浊重的喘息声。
「嗯……啊……啊……啊……」这声音我听够了,永远是那么做作那么单调。
和往常不一样,我没有了往裡偷听时候的亢奋,一点儿也没有勃起,我心
裡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