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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河畔咖啡厅。

色调略显昏黄的灯光，将角落坐着的两名子，映照的越发动。

“林总猜的没错，我约你出来面谈，就是想签下程素。”

赵无月红唇微微一抿，眼神隐藏一莫名的味道。

林墨沉吟了半晌，抬看着眼前的，确定她没在开玩笑。

“赵小姐，想必你也清楚，目前程素声名狼藉，各种黑料层出不穷。金主风波还没平息，又闹出自尽未遂的幺蛾子，搁在哪家娱乐公司，都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林墨在阐述事实。

但三言两语间，本该站在公司利益的角度，弃程素如敝履的她，语气竟带上几分劝退赵无月的意思。

了解之下。

她对于程素的恶感早已泯灭，取而代之，是好感在悄悄萌芽。

话说回来。

赵无月选择在这时候签下程素，作令费解。

林墨之前上过一次围脖，见程素底下的留言，几乎是一边倒的谴责与谩骂。

哪怕有nc站出来说话，也很快淹没于滔天的声之中。

这几天没有一家娱乐小报，会拒绝发表程素的花边消息。

仅凭他一，给网站带来的流量，超越平时数倍，甚至数十倍不止。

目前程素便是最红火的热点，吸眼球。

但明眼都知道，这些热点带给程素的，九成九是负面影响。

在与赵无月沟通之前，林墨完全没料到，对方指名道姓，更约她出来郑重面谈，目的竟然是一个身负污点的男。

“程素目前处境尴尬，星途未卜，我自然是明白。”

赵无月点了点，心中却多出一丝玩味。

如果不是提前了解，此时看到林墨的表现，恐怕会误以为她才是程素背后的。

实际上。

在面见林墨之前，赵无月甚至认为，她提出接盘程素，林墨会欣然答应。

毕竟程素一番作，导致路缘败坏的一二净。

换句话说。

他的星途到此为止，往后搁十年，名声都不见得能洗刷净。

留着这样的一枚弃子，不过是在费棋盘的空间。

但没想到。

事出现了一点奇怪的波折。

林墨表现出对程素的感官，并没有如她料想的差劲。

难不成。

程素凭借俊美的容貌，竟不顾廉耻，又傍上眼前的林墨吗？

想到这。

赵无月心里一阵不舒服。

“赵小姐，你还执意想要程素吗？”林墨出声问道。

“当然！”赵无月点，忽然笑了笑，“如果林总有转让程素的意思，不妨定个时间，把他一同带出来，三吃顿便饭吧。”

“吃饭的事先不急，他还在医院养伤。”

林墨闻言，并未立即答应她。

“你说程素还在养伤？”

赵无月秀眉一挑，惊诧了。

在她眼中，程素一个容颜俊美，声音富有磁，貌似娇滴滴的男孩子，就算心机再沉，也很难学着娘们，对自己下狠手。

赵无月本以为程素割皮，顶天出了点血，没想到现在还未出院。

林墨看到赵无月神色惊讶，轻声解释道：“网络传言程素假装自杀，来博取大众同，其实是以讹传讹。”

“几天之前，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程素真的已经死了。”

林墨本想发文澄清，说明事真相。

但思熟虑后，感觉时机不合。

吃瓜群众已经确定“真相”，言之凿凿。这时候替程素发话，会被漫天水淹没，甚至事与愿违。

“出于公司利益考量，我的确应该放弃程素，亦或者选择雪藏他。”

林墨顿了几秒，话锋一转：“但赵小姐的工作室刚刚成立，拉拢哪位当红明星，我都不会感到奇怪。可偏偏选择程素，这点令费解。”

“程素是我高中的同桌，我一直暗恋着他。”

赵无月抿了咖啡，心底并未相信林墨的话语，身为商，哪个不是狡猾的狐狸？

这时候美化程素，估计想利益最大化罢了。

“同桌？”

林墨没想到，程素与赵无月还有这一层渊源。

赵无月轻轻一笑：“见到曾经倾慕的男落难，我一时忍不住，便想拉他一把。”

说话之间。

赵无月抬起素手，不动声色，轻轻抚过一段光洁的锁骨。

确切的说。

她摸过的位置，是锁骨处的白玫瑰纹身。

…………

十年之前。

年少轻狂的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向风靡全校的程素表白。

她无意间听说。

程素喜欢一款男士项链。

她便接下三份零工，不辞昼夜，牺牲整整半年时间。

终于赶在程素生当天，凑到了足够的钱。

但在表白之时，却被程素无拒绝，丢下“你不配”三个字，更是将她狠狠的推倒在地。

锁骨撞到首饰盒子，刺她的肌肤，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这道疤痕做成白玫瑰纹身，伴随至今。

赵无月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

十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时至今。

她仍旧无法释怀，每每回想起当时一幕，便心中隐隐作痛。

只想有朝一再见程素，问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他！

…………

“赵小姐，我无法替程素做主，只能询问他一句，届时再给你准确的答复。”林墨看了眼手机时间，才抬看向赵无月。

“可以。”赵无月点了点，将咖啡一饮而尽：“时候不早了，工作室刚刚成立，有很多事还等待解决，不如先聊到这吧。”

赵无月并不着急。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没有一家公司会接手程素。

他已经与囊中之物无异。

赵无月站起身来，面带微笑，与眼前的林墨轻轻握手。

“林总，我等你的好消息，期待未来与星砚合作。”

“一样。”

林墨点了点。

…………

林氏别墅中。

林砚刚下飞机，眼底却毫无疲态。

回到书房之内。

她打开电脑，找出一个署名“程素照片”的文件夹。

打上码后。

林砚把照片压缩，发到了程素的私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