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已然奔着乾清宫而来!
直到听到那密集的电流声在乾清宫顶上响起,朱由检才打开了窗格的一个缝隙,偷偷观察了一番。
才安心的打开了窗,没有起火,钩镰枪做的避雷针依旧有效。而且大雨已至,那天雷开始在积雨云层间蔓延。
只不过窗外有一宫被吓到了,手中端着的茶汤撒了一地,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已,身下的裙摆已经浸湿。
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至于吗?不就是雷吗?
王承恩却目光一凝,想起了懿安皇后张嫣的叮嘱,慢慢走到了宫之旁,将只剩半个的茶盏端了起来,仔细的嗅了嗅茶盏底部的茶汤,端在了手中仔细观察着。
“怎么了?王伴伴?”朱由检疑惑的问道。
王承恩忽然面目狰狞的掐着宫的脖子,将宫
整个提了起来,砰的一声推到了乾清宫的红木柱之上,
怒的喊着:“谁让你送的茶汤!”
“光禄寺卿郝东,王大珰,这茶汤有问题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宫被掐的满脸涨红的喊着。
“喝了它!”王承恩并没有听信狡辩,而是端着只剩半个的茶盏,就要将茶汤灌倒她的嘴里。
宫下意识的张开了嘴,抖动着闭上了眼,她很害怕,也很恐惧,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平
里和善的王伴伴要如此对她。
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茶汤,才怯生生的睁开了眼,发现是万岁爷抓着怒的王承恩的手,阻止了王承恩灌下这半碗茶汤。
朱由检安抚着怒的王承恩,说道:“王伴伴,你太紧张了。这宫
是从信王府来的
,当初还是跟着你一起到朕的身边侍候,你忘记了吗?她要是知道茶汤有问题,还会张嘴吗?”
乾清宫的宫很多都是信王府的
,也有张嫣的
,但是这个宫
的确是他的
。
王承恩才慢慢的松开了手,说道:“万岁爷,茶汤有毒,牵机药,是蜀中毒物,味苦属温,马钱子种,剧毒无比。”
翰林院的文章,光禄寺的茶汤,都不靠谱。
乾清宫的膳食都是自己开小灶做的,而光禄寺负责茶水供应,现在看来,张嫣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
但万一这件事张嫣安排的呢?朱由检摇,将这个可怕的念
甩出了脑海。
“盘问一下,她是不是有问题,还有那个光禄寺卿郝东是魏珰的,还是东林的
。”朱由检当然没有放弃怀疑,他让王承恩去调查。
王承恩盘问了几遍这个自信王潜邸而出的宫之后,也放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净军、番子、厂卫赶到光禄寺的时候,光禄寺卿郝东已经吊死在了悬梁之上,还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是要为魏忠贤报仇。
“你安排个信得过的,去做光禄寺卿。”朱由检放下了手里的遗书,对着身侧的张嫣说道。
张嫣闻讯就跑到了正殿,满是担忧的问东问西,问的朱由检都有些烦了,才停下。
张嫣点了点,说道:“皇叔,我有个
举荐,叫诸允修,万历二十九年辛丑科第三甲一百二十四名的进士,先后历任襄城县知县、福建布政使司右参政、四川按察使、贵州左布政使、云南左布政使,此
在云南任职时间最长,对毒物极为了解。”
光禄寺卿是正三品,可不仅仅是为皇帝做饭那么简单,有小九卿的称呼,通常也只是一个跳板,为九卿做储备。
“皇嫂安排即是。”朱由检举起了手中的奏疏,继续梳理辽东战事,孙承宗、袁可立、袁崇焕都在进京的途中,他需要了解透彻辽东战局才能确定战略。
朱由检捏了捏袖子里的信,那是登基之前,张嫣给他的书信,勿服宫中水食。
那道水桶粗细的金黄色闪电,那枚球形闪电,是巧合,还是上天示警,有要害他?
随后朱由检自己就笑了,明明是个巧合,自己居然要强行附和所谓的天感应。
这思维倒是越来越古化了。
倒是那光禄寺卿郝东,的确是魏忠贤的,但是田尔耕放过了郝东,那封留下的亲笔遗书,就是真的?
王化贞可是首辅叶向高的弟子,不照样偷偷摸摸的投了魏忠贤?
郝东难道就不能明面上是魏忠贤的,背地里是东林
吗?
亦或者懿安皇后为了让自己不离开她的视线,故意设的局,然后抬上自己要抬的?
做皇帝,好难,尤其是末代皇帝。
王承恩匆匆进殿,低说道:“郝东家
已经不知所踪,早沉开城门时,从左安门而出不知所踪,缇骑尽出,却寻不到任何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