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提着灯笼走过去，看了看他，把灯笼放下：“你怎么了？”她见他眸光红，伸手碰了碰他的右颊，“你脸好烫，是不是发烧——”

戎黎抓住那只要从他脸上划走的手，用力攥着，他目光有点空，像行尸走：“徐檀兮，”他说，“你抱抱我。”

分明是央求的吻，他却没等她同意，就把她整个捞进了怀里，紧紧抱着。

徐檀兮微微仰着，一动不动的，耳朵与鼻都红了。她的美，正在他怀里，她灵魂要出窍了。

戎黎把脸埋在她肩窝里，偶尔一两下缓缓地蹭，像被遗弃的幼兽，无助、脆弱、毫无安全感。

过了很久，他低低说话，像在自言自语：“我的母亲叫白秋，她眼睛看不见，是个很好的。”

徐檀兮轻轻地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你也是很好的。”

戎黎的眼睛里总是没有光。

徐檀兮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拉着他弯腰，她踮起脚，吻他的额：“阿黎，你也是很好的。”

上次他醉酒时说过阿黎这个名字。

戎黎的眼睛突然亮了，把遍野星河都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