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懂了。

“那我来说一下规则。”阿行拿了个空酒瓶，用力一转，几圈之后，瓶停在了斜对面的一位士面前，“瓶转到了谁，转的那个就可以向被转到的那个提一个问题，或者要求他做一件事。”

秦昭里抬了下眼，示意他继续。

作为天方的男际花，阿行那张脸还是出色的，就是在风月场里浸太久了，眼神不纯粹：“被转到的可以拒绝，不过要喝五杯酒。”

规则很简单粗。

这是包厢里经常会玩的游戏，因为可以随便提要求，玩的尺度就会很大，通常容易擦枪走火，能给“少爷”们带来生意，还能提高酒的销量。

“一结束之后，上一被转到的再重新开始。”阿行讲完规则，看着秦昭里，用目光发散他的男魅力，“秦总，我说明白了？”

秦昭里懒洋洋地嗯了声。

“今天秦总做东，您来开局怎么样？”身边的富家显然不如秦昭里显贵，阿行的目标是秦昭里。

秦昭里兴致不错：“行啊。”

她放下酒杯，去拿空酒瓶。

这一，她转到了她手底下的一个高管。

“殷经理。”

高管姓殷，四十来岁，身上穿着职业套装，从眼镜到妆容都一丝不苟：“秦总您说。”

秦昭里笑了笑，跟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相差甚远：“出来玩不用那么紧张。”

能不紧张吗？跟大老板出来嫖……

“我就随便问个问题吧。”秦昭里吻很随意，不像在游戏，倒像闲谈，“上周杨总监跟我去帝都出差，你都过来了怎么也不一起吃顿饭？”

这是什么问题？众疑惑。

秦昭里说的那位杨总监，是殷经理的老公，两都在秦氏上班。

殷经理脸色有些不对，却尽量维持着妥帖的表和礼仪：“不好意思打扰秦总您工作，所以没过去打招呼。”

众越听越诧异，怎么问得这么随便？

只有殷经理知道，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随便，上周她根本没有去过帝都，她老公偷偷私会的是外面的妖。怪不得叫来的都是单身高管，就她一个有家室的，原来是家里的狗去外面吃了屎。

秦昭里也没戳，点到为止：“到你了殷经理。”

殷经理收拾好绪，转动空酒瓶。这一，她转到了一位陪酒的男士，叫mocky。

殷经理一改往贤惠保守的形象，提问：“你一个晚上多少钱？”

mocky很大方地回答了：“两千。”

殷经理笑了笑，也点到为止。

之后mocky开局，他转到了阿行，两不错，他帮了阿行一把：“跳个脱衣舞吧。”

给他一个秀身材的机会。

包厢里一群单身士纷纷起哄，阿行也不扭捏，跟身边的士耳语了两句，逗得士眉开眼笑，他这才站起来，去点歌台放了一首热辣的音乐，然后就开始扭腰摆、抚胸顶胯。

当然不止是跳舞，还有脱衣服，先是上衣、挂饰……

“秦士。”

之前觉得有点显老，现在听姜灼这么叫，秦昭里居然觉得有点可。

音乐声太吵，她凑过去一些：“嗯？”

姜灼咬了咬自己的唇：“他们玩的尺度很大，你别看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他脸很红，说话磕了一下，“会、会长针眼。”

好纯。

秦昭里突然想做个禽兽了。

跳到解皮带的环节，她叫停：“行了，再跳还玩不玩了？”

阿行明显动作僵了一下，心里不甘，不着痕迹地瞥了姜灼一眼，脸上还要继续维持着温柔阳光的笑容，他把衣服捡起来，随便往身上一套，腹肌半遮半露，他没管，拿了酒瓶子，用力一转。

他转到了秦昭里，思考了几秒，眼神勾缠地看过去：“秦总，”笑得也确实挺迷，“今晚要不要带我走？”

她秦总的床这么好爬吗？

“我拒绝。”秦昭里收起随意伸着的腿，搭在腿上的衣服掉地上了，她没管，拿起酒瓶，“五杯是吧？”

她摆开五个杯子，把酒满上，拿起一杯就喝。

姜灼把衣服捡起来，给她盖好：“我帮你喝吧。”

“你不是酒量不好吗？”

他把酒杯接过去：“我喝醉了不要紧，你是孩子，在外面喝醉了很危险。”

满屋子都喊她秦总。

只有他，把她当孩子。

秦昭里笑着点了点。

姜灼把那五杯酒喝了，他显然酒量不行，喝得很慢，而且上脸，还不仅脸红，眼睛也红，瞳孔又湿又润，像还没有打磨过的璞玉。

酒杯空了，众又起哄。

之后，又到秦昭里转酒瓶，她用一根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瓶转了几厘米的距离，晃晃悠悠地停在了姜灼面前。

故意的。

瞎子都看得出来秦昭里故意的。

她眼里带着几分戏谑，瞧着面红耳赤的姜灼：“有朋友吗？”

她这吧，就算真要养一双小，也不会碰有主的。

姜灼难得没有躲开视线，这样惑的氛围里，他一双眼睛却依旧净清澈：“没有。”

有生大喊：“昭里姐，你偏心。”

秦昭里只笑，不否认。

酒瓶子在姜灼面前，这一，他开局。

巧了，瓶子转了几圈，认了主似的，又回到了秦昭里那里。

这么无聊的游戏，秦昭里倒有点上瘾了：“有问题吗？没问题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

就算姜灼现在管她要一个亿，她都给。

气氛正浓时，有来敲门。

“秦总。”

是孙经理，没进来，在门。

秦昭里问：“什么事？”

“徐小姐过来了。”

秦昭里把酒瓶子立起来：“等我一会儿。”

徐檀兮就在外面，和戎黎一起。

外面有点冷，秦昭里披着外套出去了：“吃晚饭了没？”

徐檀兮说：“还没吃。”

“孙经理，”秦昭里转吩咐，“去弄点吃的过来。”

孙经理刚应下——

“不用了。”戎黎说，“我带她出去吃。”

他眼神防备。

防什么呢？

防她把徐檀兮带坏呗。

“都来了，不让她玩玩啊？”秦昭里觉得吧，戎黎管徐檀兮管得有点严。

他往包厢里看了一眼，眼神有点狠，不过哄着徐檀兮的语气倒是很软：“要早点回去，关关还在家里等我们。”

徐檀兮颔首说好。

她把秦昭里拉到一旁，还有话同她说：“你要是气温羡鱼，找修理他就好了，不要，”太孟的话她说不出来，“不要这样胡来。”

这语气，比长辈还长辈。

“我哪里胡来了？”

她很小声说：“你若是非要在外面找，一个便行了，不可以两个。”

像不像又想管教、又忍不住溺的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