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拦，这剑胆老夫是无论如何也要炼成的。”

他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但降煞子闻言却浑身一震，瞳孔中露出诧异，惊道：“剑胆？你是说剑胆？那疯子要你做的，怎么会是剑胆？”

“剑胆怎么……”

降煞子瞪了林潜一眼，他忽然一瞬间明白了那老铁匠哀默的眼神，从他中说出剑胆二字的时候，他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老疯子是疯子，这毋庸置疑，但眼前之难道不知晓剑胆二字的含义，也是个疯子傻子不成？

非神不成魂，非命不成胆！

铸就剑胆，是需要就气神作为牺牲血炼，等于说铸造剑胆，就要把自己的命给葬送进去，谁会答应这种强横要求？

但老刘没有一点回绝，竟然一答应了。

他本是个孤独的，为自己活了一辈子，到来却猛然的发现，自己的一生，是注定了给他做嫁衣的，这岂非是天下最寒心的笑话？

当林潜明白过来剑胆二字的含义，心中的震撼仿佛海，看向老铁匠的目光也变得充满疑惑。

他走到老铁匠的身边，刘者语出奇的没有拦住他。

刘者语再次微笑，只是这笑容充满了说不清的意味：“这柄剑是留给你的？”

林潜点。

“你也清楚了，要给你们铸剑的材料，需要我的命！如果是这样你还需要吗？”

刘者语哈哈大笑，不待林潜回答，负手而立，走向那间独属于他的炉房。

那年那月那，那一只亲手缝制的小香袋，那一盏碎的铜制投壶，兴许这，已经是他的整个生命了。，兴许他早就葬身在了岁月的长河中。

“你若有愧，便替我照料铁铺后院子里的那个孩子，他是孤儿，不会麻烦你的。”

降煞子惊讶抬，那老不知何时已经卷起袖子，露出他的右手。当他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天地忽然的一顿，气象万千。这个亲手封闭埋葬了自己的老，这一刻，忽然释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