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正是我想做的。”
方希然轻轻一笑。
他对方傲君的母亲,十分不屑。
事实也是如此,他是天下闻名的武圣,而对方不过是个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大家闺秀,看起来皮囊漂亮,实际上脑袋空空。
这根本不是方希然心中的良——方希然的一生,甚至也不需要有这么一个所谓的良
。
他曾经和这个相处的一段时间,几乎是他一生最痛苦的时候。那是完完全全的
同鸭讲,
根本不了解他,他也根本不了解
到底在想什么。
比如说,他那时候还没有成为武圣,最新练成了一招自得的武艺,试图演练给看,
自然是夸奖一番,但说的话都是陈词滥调。这种虚假的夸赞,对方希然而言根本无法接受,而
却觉得这是一种礼节,就算方希然知道这是假的,也应该装作不知道才对,怎么能够说出来呢。
又比如说,觉得方希然也是世家子弟,应该有世家子弟的矜持,结果方希然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常常练了一天武功,碰到床就睡觉,一身汗水,恶臭不堪。这时候碰到了床上的
,她一摸到汗水就立刻尖叫起来,一时间闹得
犬不宁。
类似的事有很多。
到了最后,是方希然不屑这个,这个
也嫌弃方希然——这是方希然唯一赞赏对方的地方,这
对
的确看得很重,在这方面没有斡旋的余地,也不看重方希然一身武功和宗师身份,不
我那就扯淡!
最终,这一场婚姻的结局就是失败。
要说唯一成功的地方,可能就是方傲君了。
“说话都会说,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话归正题吧,你这次过去,是见了李照?”方希然问,“我听说,你属下的那群,想要让他向你认输,让你的‘藏剑法’能够在面对真
的时候,有所大用,而不是提前
费掉。那个李照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他自然是不答应的。”方傲君说,“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做这样的事。”
“哦?”
“别都不知道,但我能看出来,他和真
的武功都高到了一定程度,甚至超过了先天境界的某些范畴。”
方傲君说,“他们两个都比我厉害,但我的‘藏剑法’对上其中任何一个,都有取胜的把握。打谁都是打,对我而言,真和李照都没有区别,不管能不能打过,这都是我的一道关隘。”
她显然比周围的几个子,都要理智许多。
方希然点了点,谁也看不出来他对方傲君的判断有什么评价,“这样说来,不管能不能胜过李照,你都注定不可能走到最后,你是要放弃奇阳大经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这本经书。”方傲君目光一冷,又在悄然间把称呼换了回来,“城主,这是你的一厢愿,而非属下的意愿。我听说过,你觉得一如大师身为宗师推崇奇阳大经是一件妄自菲薄的事
,一本武功秘籍对宗师境界,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现在你非要把奇阳大经送给我,是不是也就是在说,你觉得我没有这本书,达到不了宗师境界?你在贬低我吗?”
方希然居然点了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虽然是我的种,但从你母亲的怀里出来,指不定沾染了什么坏东西。”
方傲君道,“你!”
“不过,现在你说你不要啊……既然如此,那这阅经大会也不用办了。”方希然沉吟片刻,“傲儿,如果你输了,我就当场取消大会,把李照擒拿下来,送给朝廷。”
“这种做法很恶心。”方傲君皱着眉说,“我也见过太子那个,不是个好东西,李照杀他是没有问题的。”
方希然道,“就是要恶心才对。”
方傲君愣了一愣,忽然反应过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我不想让这一件恶心的事发生,就必须要去赢得这场胜利。”
“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必须赢下来,这就是我教育儿的方式。”方希然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不喜欢,就超过我。你没有超过我,那一辈子就要在我的掌握之中。”
“……”
方傲君握紧了拳,瞪大了眼睛,呼吸粗了几分,然后慢慢平复了心
。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冷冷淡淡地说,“城主,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告退了。”
“哎,不急,不急。”方希然忽然一抬手,“还有一件事。”
“……说。”
“给我讲课。”方希然拍了拍手中的书籍,“这本东西,许多字我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其中的句读和理解,你今帮我一帮。”
方傲君眯了眯眼,“报酬。”
方希然比划了个数值,“不会亏待你的,反正比你当我这儿维护治安要靠谱得多。”
方傲君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满足你比满足整个方圆城还重要吗?”
“当然,因为是先有我,再有方圆城。”方希然很自然地说,“区区一座小城,怎么比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