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回到客栈之后，发现一群围在柜台，一个一个退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照走了上去，旁看了他两眼，“兄弟，你也是来退房的？”

李照问，“为什么要退房？”

“你没听那个消息吗？”那吹胡子瞪眼一脸过瘾地说，“原来之前在咱们客栈出名的那个李华，就是杀了太子潜逃的通缉犯李照。城主给他与小佛王决战的机会，但不管输赢，此都逃不过被城主亲手擒拿的结局，大家都害怕他狗急跳墙，殃及无辜。”

李照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想起自己的易容已经被戳了，“消息倒也传得快极。”

“快跑吧。”那还苦婆心地规劝，“这个李照，现在危险得很咧。大家本来指望着看看热闹，但现在麻烦要沾身了，还不如赶紧跑得远一些呢。”

李照点点，然后往群之中挤了进去，“很有道理，不过我就不用了。”

那试图一把抓住他，“哎，年轻，你……”

但他的手一碰到李照的身上，李照回看他笑了笑，那个只感觉到伴随着这个笑容，有无法形容的力量朝着自己推动过来，打在自己的脸上，他立刻不动了。

李照回迈出一步，朗声道，“我就是李照。”

客栈吵杂的声音为之一清。

所有回看向李照，瞪大了眼睛，每个的表都鲜活生动，然后渐渐凝固下来，成了一片死水。

李照看着他们，又说，“你们不用退房了，我要退房。我去城外的庙居住，明天大家一起来看我的比赛吧，现在我去拿行李。”

没等所有反应过来，他就朝着楼上去了，不一会儿就下来了，带着自己的行李。

除此之外，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一个高大又黝黑又老迈的男，背着个黑色包裹，眼睛瞪得像铜铃，跟在李照的身后，像是一老熊。

们看着他们，眼睛比这个老男还大。

老男有些郁闷，“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确实吓了我一跳。”李照说，“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

老男点道，“原来冰块脸也有好处。”

两个一前一后走出了客栈，只留下后面无数呆滞的目光。

这个老男自然是王无法了。

“之前怎么没有打下去？”李照问，“你们都留了手，他还有一招，你还有一式。这一场没有打下来，实在是遗憾。”

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可惜的神色。

就好像是面对一顿饕餮大餐，只是刚刚闻了闻味道，但终究没有真正吃下去。

当然，即使没有吃下去，能觉察到有招与无招之争，也是不虚此行，十分有价值。

“还没有到时候，他的那一招不够成熟，我的那一式也没有到该到的位置。”王无法也啧啧嘴，好像是意犹未尽，“要是现在我们打到尽，不知道是他死还是我死，但不管是谁死，都会成为巨大的遗憾……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李照说，“这是你们的历史使命，武道已经发展到了需要探讨有招无招的阶段了，你们两个是这个阶段的显化，现在这个阶段不允许你们战斗，你们都没有达到各自的巅峰。就好像小佛王一样，他也自有自己的位置。”

“哦，历史使命。”王无法眼睛一亮，低琢磨了一下这个词汇，点点，“有点意思，那你呢？你的历史使命又如何呢？”

“我没有历史使命，我……我可能会脱离类的历史。”李照想了想说，“我会走向一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道路，我要知道未知。”

王无法侧看了看，发现李照仍然是一张冰块脸。

要知道……未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难道你真要当神仙不成。”王无法说，“那你为什么要走向那一条路呢？”

李照站住了，他皱起了眉，想了想，又低下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慢慢地说，“因为我好奇。”

然后他抬起了，看向远方。

这时两个走在大街上，两边都是，但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两个是谁，只能看到其中年轻一点的那个，两眼放光地说，“我想知道，那个完全陌生的，跌宕起伏的，彩纷呈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高一点的那个也抬起了，跟着年轻一点的那个的目光直直看过去，似乎也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世界。

他眨眨眼，似乎是错觉？

……

两个走了一段，王无法忽然又道，“对了，跑偏题了，我来找你是有目的的。我这边主要有两件事，一方面是杜长生，他虽然被小秃驴说服加我们，也不对你有所杀意，但他让我告诉你，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会对你送上磨刀石，但愿你达到大宗师境界；而另一方面是小秃驴，他说与你这一战将会是他最后一次为自己的生而战，接下来他要走向另一条生的路了，希望你做好准备。”

这两个的意思，都是要求与李照一战。

一个是宗师，另一个则是天底下最接近宗师的。

李照面色如常，点点，“我会的，那你呢？如果你向我挑战，我也可以接受。”

现在的李照，完全是债多不压身。先不说杜长生小佛王，明那一场比武结束之后，此处方圆城的城主方希然，就要亲自向他出手了。

他也不怕李照会逃跑，也不做什么谋诡计，直接明目张胆地说明天等你打完小佛王就抓你。

这也是方希然的一种姿态，他一向如此。

王无法听罢，哈哈大笑，“我？我就算了吧，就像你所说的，我有自己的历史使命，和你不一样，和小秃驴还是不一样，和杜长生仍然是不一样。一个一辈子能在历史上留下一个名字就足够了，太贪心是做不好事的。有什么接下来的追求，等下次见面，打死方希然再说。”

说完这番话，他转身离开，“自去求自道也！”

嚯，这老儿……

李照看着他的背影摇摇，然后去往了城外的庙。

出城的时候，守卫还震惊于他的身份，但是似乎得到了上面的首肯，没有阻拦他。

一路畅通。

由此看来，方希然根本不认为李照会逃跑，既然李照说了是去庙暂住，他就信李照是去庙暂住。

其实从到尾，李照可以说是几次三番地冒犯了方希然，但是方希然从未对李照有过愤怒的姿态。这种表现，可以说是方希然妄自尊大藐视他，也可以说是他对武者的容忍态度，和对旁根本不同。

有些即使是对手，也是自己。比如李照。

有些即使是友方，也是陌生。比如自己的妻子。

对方希然而言，哪怕是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也比不上一个未来可期的天才道君来得亲近。

任何一座城市都有庙。

那是乡间小路上失去祭祀后的遗址，杂丛生，高达数尺，残垣断壁和泥尘挖土混合成堆叠在地上的坟茔一样的土包，像是埋葬着一团团死去的历史的魂灵。

李照清扫出一片空地，安置自己的地铺，忽然眉一皱。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