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玫瑰、金银花、茉莉花、山茶花、芍药、晚玉香……
见鬼!
这些花应该在这个时候一起开吗?
路明非看了一眼朱焰。
朱焰笑着竖起大拇指。
路明非:……
他扫视了一眼屋子,十几种花错落有致地摆满了整个屋子。
这些花的摆放很巧妙,既能让整个屋子着眼之处尽是鲜花,又能保证屋子里有足够的空间。
锦簇的花海中,落着一张实木餐桌,餐桌旁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蕾丝裙。
是她在唱歌。
这个,不,应该是说是
孩,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纪,正在对着一张录音贺卡轻轻地哼唱。
她很漂亮,路明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在卡塞尔待了半年,路明非还是见过不少美的,其中以零和诺诺最令
惊艳。
而这个孩,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都完全不输于她们。
孩白皙的皮肤在
光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她微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嘴唇微微开合,整个上半身随着哼歌的节奏轻轻晃动,带着柔顺的披肩垂落的长发摆动。
这是个近乎完美的孩子,如果她没有坐在
椅上的话。
“咳咳咳……”
朱焰轻咳两声,打断了孩。
“欸?!客已经来了吗!”
孩空谷幽兰般的气质被她自己打
。
和唱歌时的声音比起来,孩说话时的声音要可
许多。
“是啊,已经来了。”朱焰扶额,“你让我去请家,然后自己在这里自我陶醉式地录歌……”
“什么叫自我陶醉啊!”孩挥了挥小拳
,“我这是在录生
贺卡啊!等到你生
的时候好送给你!”
“在你过生的时候录一张生
贺卡,然后在我过生
的时候把它送给我?你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这么奇怪……”
“你的脑回路才奇怪呢!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样很漫……唔!”
孩的脸色一下子红润起来。
“你好,我叫路明非。”
路明非上前一步,帮孩解除了尴尬。
“零。”
零紧随其后。
“你们好,我叫唐月颜!”
孩朝他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
在经过了几句客套和介绍后,路明非和零相继落座。
由于没有带坐垫,路明非把自己的风衣借给了零。
……
四个边吃边聊,旁敲侧击之下,路明非也渐渐明白了这个
孩的身份以及她和朱焰的关系。
孩叫唐月颜,本来是本地一位富商的
儿,结果在三年前的一次自驾游中出了车祸,
孩失去了双亲,腿也留下了永久的残疾,如果不坐
椅的话,只能靠着拐杖勉强行动。
说道这里的时候,孩的脸上虽然难免有黯淡之色,但明显已经放下了心结。
而提到她和朱焰的相遇,她脸上笑容便一下子明媚了起来。
按照她的说法,两年前失去了双腿和血亲的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最终万念俱灰的她决定结束这一切。
但就在她傍晚想要去城市边缘那座跨海大桥上跳下去的时候,她在路边看到了趴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朱焰。
思量再三之后她决定晚点死,先帮帮这个红毛(朱焰:……)再说。
因为朱焰当时是趴在地上的,身上也没有开放伤
,所以她判断朱焰应该是饿晕了。
随后就去便利店给他买了些吃的和水,又摇醒了他。
随后又发生了一系列事,在朱焰的影响下,她放弃了轻生,和朱焰一起开了这家
茶店。
“似乎是因为失忆了的关系,这个家伙面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时都会下意识地保持距离,”唐月颜用筷子夹起一个春卷塞到朱焰嘴里,“所以听说他
了朋友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跳呢。”
还好这个朋友是男的。
看着正在把嘴里的春卷往下咽的红发青年,唐月颜松了气。
“老朱的格不像是缺朋友的样子啊。”
路明非正在认真地给一块西湖醋鱼摘刺,闻言下意识道。
以朱焰表现出来的格,怎么看都不像是
不到朋友的样子。
“朋友也是分很多种的,你属于特别对我胃的那种。”
朱焰为他解惑。
“嗯……这样啊……”
路明非心有点不好。
他和朱焰算朋友吗?
这世上哪有一心想杀掉对方的朋友啊?
把最后一根鱼刺用筷子抽出来,路明非看向零:“零,吃鱼吗?”
零的眼神微微亮起。
“嗯。”
路明非把那块摘好刺的西湖醋鱼放进零的碗里。
零有些笨拙的用筷子把那块鱼夹成两半,然后其中一半放到路明非碗里。
“哦豁!”
唐月颜下意识地发出八卦的笑声,随后小嘴就被眼疾手快的朱焰塞进去了一块蘸完酱料后又用荷叶饼包好的北京烤鸭。
“……”
看着自己碗里的半块鱼,路明非有点手足无措。
零夹起鱼,轻轻地咬下一小,在嘴里抿开,酸酸甜甜的味道中混合着
鱼的鲜味。
“怎么样,好吃吗?”
不知道该怎么做的路明非选择问一下零王对今天的御膳是否满意。
“神特么好吃吗?!这是老子做的!”
朱焰脸色一黑,刚想吐槽,唐月颜就把一瓣剥好的、去掉了白色丝络的橘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孩柔软的指肚和他的嘴唇轻轻摩擦。
“好吃,很甜。”
零对着揣摩圣意的路明非轻轻点。
“那就行,下次我们吃西湖醋鱼我还帮你摘刺。”
路明非夸下海。
一旁的朱焰翻了个白眼,但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又被唐月颜塞了瓣橘子。
“不……”
零突然看着路明非的眼睛,轻轻摇,语气似带恳求。
“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