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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的公司经过几个月休整，已经扳回正轨。

虽然数还没恢复到之前那么多，效率却大幅提高不少，每个工资都有了可观的涨幅，算是皆大欢喜。

“你说我们要不要搞个年会？”

午饭过后，陈瑞瘫在自己位置上向秦广林询问意见。

“年会？”

秦广林闻言抬扫视一圈，咂咂嘴道：“就我们十个，还搞年会？最多聚个餐就行了……诶对，你把搞年会的钱直接折现，那些奖品啊吃喝啊之类的全都折现给我们分了，肯定比年会让开心。”

“不不，不能这么说，就是年底大家一起开心开心，乐一乐嘛……你等我搞个投票。”

陈瑞说着已经打开电脑，准备打印个表格发下去，想想这么几个，又停下动作，改天开早会什么的直接举个手就解决了，打印个蛋！

“最开心的就是在家抱着朋友看看电视做做饭，和你们一群大男有什么好乐的。”秦广林撇了撇嘴，对年会这个东西一点也没兴趣。

他估计自己这一年已经把后面的运气透支光了——感方面碰到何妨，工作方面差不多有了公司二把手的势，财务方面直接赚出来辆车。

年会的重戏就是抽奖和吃喝，就算抽奖也落不到他上，还是回家陪何老师一起吃饭更香。

“去去去，又不是谁都有朋友……你看啊，小胡，有朋友了吗？”

陈瑞转过对另一边的同事问。

“有啊，都快结婚了。”小胡回。

“……”

陈瑞不死心，扭又挑一个，“小赵，有朋友了吗？”

“谈了三年了。”

“……”

秦广林失笑，摇道：“还是别问了，我怕你再问下去，最后全公司只有你一单身……有朋友真的很好，我劝你也找一个。”

“找朋友嘛？花我的钱？让我做两份的饭？洗两份的衣服？有事没事还要榨我力？”陈瑞一脸嫌弃，“忒烦，也就你们这些俗喜欢。”

“行行行，你厉害，你不找。”秦广林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腰，结束闲聊，趴桌子上准备好好补补神。

因为洛城气候的缘故，小学寒假放得超级早，足足四十五天，何妨闲在家里没事，天天就研究怎么给他搭配营养膳食了。

居心不良。

……

下午把何老师送回家，不是南飞路，而是自己家，让她和秦妈一起吃晚饭，秦广林独自一开着车往盛天广场那边去。

肖宇蹭了孙文和秦广林两好几顿饭，眼看年关将近，闲得无聊把二叫出来一起吃个饭，算是礼尚往来——

看到秦广林从车上下来时，他惊了，哎呦哎呦的凑过来上下打量。

“我去，你小子闷不吭声的买车了？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

“真可以的啊……孙文暗摸摸捣鼓个工作室出来，你在这儿也闷声发大财，什么时候带带哥们儿，我前几天刚辞职，正琢磨着找个什么工作呢，跟你混了。”

“行啊，改天我带你去面试一波，看要不要你。”

“得得，你那活计我不来，还是等年后自己找吧。”肖宇围着车转两圈，这儿摸摸那儿瞅瞅，“给我开两圈试试？”

“开个，进去吃饭了。”

几个吃饭没有固定地点，除了邵氏家常菜去过不止一次，其他地方很少有去第二次的，秦广林权当试新菜，觉得环境不错味道好的地方都会暗暗记下来，有空再带何老师过来一起尝尝。

拉开凳子坐下，肖宇嘬着牙花子叹气，“你们俩都起飞了，就我混得和什么似的，熬两年就熬出来个工作经验，现在还得重新投简历找工作，唉～生艰难啊。”

“看你说的，起什么飞，运气好了一点。”秦广林倒上茶水喝了一杯，“蚊子呢？我还以为我最后一个到，没想到他来得最晚。”

“还没忙完吧……咱们先点菜？”

“等等吧，你要饿了就先点。诶，你辞职了，那你公司那个朋友呢？一块儿辞啊？”

“她留在那儿，先熬熬经验再说，这才职差不多半年，频繁离职不好。”

肖宇摇了摇，虽然是有点舍不得朋友，但那个公司也就那样了，如果想发展必须跳槽。

他工作就是这样，跳一次涨一次工资，如果一直留在原公司，可能个五六年还没新职的员工薪资高。

“舍得吗？”

“两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嘿嘿，离职了还能轻松点，俩天天在一起管得太紧了。”肖宇笑着摸出烟抖出来一根叼嘴里，却没掏出来打火机，“烟不让抽，酒不让喝，我现在都快被强制戒掉了，闻闻烟味就能爽一把。”

“记得你和我说过什么吗？”秦广林问。

“什么？”

“等我谈了朋友，烟照抽，酒照喝，潇洒！——脸疼不疼？”

秦广林捏着鼻子学肖宇当初的语气说道，动作还学得像模像样的。

“……我有说过吗？”肖宇选择失忆。

“嘿，我看你是被打怕了。”

“我……”

“都来了啊？”孙文推开门低进来，一坐到椅子上，倒杯茶咕嘟咕嘟喝下去，长长出了气，“来晚了来晚了，把我忙的，嗨。”

“大老板就是有大老板的派，瞧瞧……啧。”

肖宇咂着嘴摇，孙文的穿戴虽然细心整理过，看上去脆利落，可一脸的疲倦与满眼血丝都暗示着他子过得并不轻松。

想想也是，创业哪有轻松的？

“遇到什么事了？”秦广林说着话把菜单推过去，“点菜，先点菜。”

“你们点吧。”孙文又把菜单推回来，懒懒的不想动。

“行，我先点两个……”

秦广林在菜单上划拉几下，推过去给肖宇让他继续点，想了想道：“刚刚说到哪了？”

“什么说到哪了，不说了。”肖宇避开刚刚的话题，悄默声的勾选着菜单。

“别不说啊，说说，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打过你几次？你有没有试过反抗？谁赢了？”

“你这都是问废话，就算打了他肯定也不承认，梗着脖子说没打。”孙文出声直接把被打的事实钉死，让肖宇解释都没办法解释。

“我……”肖宇一脸憋屈，张了张嘴，然后忽然泄了气，拿着菜单喊外面的服务员。

找个武力值超高的朋友真的难顶，不过是亲亲的时候下意识动了动手，他的猪蹄就差点被掰折——还没办法怪她，她也只是下意识的本能自卫。

孙文看看肖宇，再看看秦广林，回想起几个月前在邵氏家常菜那里吃饭时的光景，忍不住叹了气。

“林子才是生赢家啊。”

“这才哪到哪，说这个太早了。”秦广林谦虚一句，心底却同样感慨。

命运无常，不过如是。

咸鱼在家的他遇到何妨后，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来刚毕业就找到稳定工作，感一直和谐的孙文，折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