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白英蓉打开电视，一群围在一起看春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现在的春晚越来越无趣。

但要的就是大家坐在一起的这个气氛。

九点多的时候，慕老爷子最先去休息。

他上了年纪，最注重养生。

每天都有固定睡觉的时间。

到了时间就犯困。

随着慕老爷子的离开，慕子阳也有点坐不住了。

他对这种花里胡哨的节目本来也没什么兴趣。

有这个时间，他更愿意多背几个单词，学几个语法。

白英蓉熬到十点，也起身准备回房间。

还叫上关心，“心心，跟我过来一下。”

关心答应一声，跟了过去。

关心一走，慕湛尘也起身回房去了。

昨天晚上照顾司夜，他也睡眠不足。

眨眼间都散没了。

林妍看向慕铭远，“你可以陪我守夜吗？”

虽然她是独身主义。

但或许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每年的大年三十，她都会不受控制的被寂寞渲染。

这么多年了，养成了守夜的习惯。

不听到新年钟声，不听到倒计时，就睡不着。

慕铭远还不困。

朋友难得提个要求，自然答应。

原本多的时候，他们坐的还是不远不近的，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

现在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

林妍没了顾虑。

身体一歪，躺在慕铭远腿上看电视。

慕铭远身体僵硬了一瞬。

冬天穿的厚，其实感觉不到什么。

但大腿上传来的重量，让他眼神忍不住的软了软。

“我其实很怕寂寞。但我更怕遇到一个说不上话的。”

电视上，是一个舞蹈节目。

说是舞蹈，却更像杂技。

说的好听，是传承的技艺，让叹为观止。

但放在春晚这样的舞台上，很难让提起兴趣。

林妍守夜本来就不是为了看这些节目的，倒也没什么所谓。

只是半眯着眼，眼睛落在屏幕上，嘴里和慕铭远说着话。

慕铭远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他认识的林妍不是一个喜欢剖析内心的。

或许是春晚的气氛，或许是有感而发。

他不觉得讨厌，反而想听她说的更多。

两虽然走到了一起，对彼此的了解还是不太够。

……

关心陪着白英蓉回房间之后。

白英蓉从床柜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是原木色的，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些镂刻的复杂花纹，看起来古色古香。

她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椭圆形的小珠子。

也就一节指腹大小。

“这个，是当年你妈怀着你的时候，在后山捡的。当时这珠子是红色的，看着很漂亮，你妈就带在身上了。”

白英蓉颤巍巍的捏着珠子。

关心细看，这珠子明明是白色的，隐隐又有些透光。

她好歹也是玩过石的。

只觉得这东西比她见过的任何玉石都要剔透，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她捡到这珠子的时候，也不过怀胎六个月。过了两个月，她把珠子拿出来让我看，这红色的珠子不知道怎么退了色，颜色浅了许多。我觉得邪门，让她把珠子丢了。

你妈当时有点舍不得，就提议先把珠子放到我这儿。后来等你出生一段时间后，我想起来这个，再拿出来看，就已经是这颜色了。”

“外婆觉得这东西变色和我有关系？”

关心把珠子从白英蓉手里接过来。

刚拿到手里，她就感受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那感觉很奇怪。

说不上来为什么。

就觉得这珠子本来就是和她一体的。

手沁凉，却不会让难受，反而有种脑清明的感觉。

“你那控制别的能力，可能来源于这颗珠子。”

白英蓉说出自己的猜测。

这房子在修建的时候，做了隔音处理。

哪怕知道不可能有能听到，她还是压低了声音。

关心看向白英蓉。

白英蓉皱眉，“我不知道你那个能力还在不在。在你四五岁的时候，隔壁娟子要来哄你手里的东西，嘴特别甜。

但是不知道怎么，自己忽然变了态度，把真正的想法都说了。

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当时哭着跑来找我，我却见她死死捂住嘴，一脸惊恐。

就好像，那些话不是她自己想说的。”

关心记事早。

但她只记得跟自己密切相关的。

对于这件事，真的没有多少印象。

可能当时是记得的，也难受过。

后来她一直不喜欢那个娟子姐，却不记得是为什么。

白英蓉摸摸关心发，继续道，“后来你自己应该也发现过这能力，逗我玩过几次。

我叮嘱你不要在外面前展现。但在那之后，你确实没再用过了。”

至少她没发现她用过。

关心沉默。

她不用，是因为在救了慕湛尘之后，被警察带走了。

从那之后，她才开始真正明白，自己和别是不一样的。

江锦川他们告诉她说，让别知道她的能力，可能会给家自己她自己带来不幸。

她被他们骗去案。

见过太多，听过太多。

这让她过早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面，过早的成熟起来。

在外婆面前的乖顺也不全是装的。

因为只有在外婆面前，她才能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孩子。

“我没印象了。”

关心眨眼，仔细端详手里的小珠子。

隐约间，似乎还能看到里面有细小的血色纹路。

细到几乎看不出来。

白英蓉笑笑，没再继续说起关心能力的事。

这孩子向来有主见。

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她没想过探究关心身上的秘密。

不管她有什么能力，有多少秘密。

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她是她的外孙。

她亲眼看着医生从她儿身体中剥离出来的。

“这珠子，我妈是在什么地方捡的？”

关心把珠子攥在掌心。

抬问白英蓉。

白英蓉指了一个方向，“后山一片树林那儿。那附近有一块假山一样的石，就在那边上捡的。”

这个白英蓉有印象。

当时关诗仪陪她回来扫墓，回来路上捡的。

“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