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家吧。”
白浅沫红唇紧紧一抿,这男,还真是诡谲多变。
车外
白夕若朝不远处停下的黑色车子瞥了一眼。
车子停在这里不动了,难道是来白家的?
“夕若,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李羽书看了一眼时间,眸色淡淡的看向眼前的孩儿。
白夕若昂起,小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羽书哥哥,其实你不必再送一只镯子给我,唐老不是说上次那只手镯也不错嘛,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很开心。”
今天李羽书突然登门拜访,白夕若心里又惊又喜。
上次闹得那么不愉快,李夫还为此丢尽颜面。
她以为李家已经对她不抱希望了。
没想到今天李羽书竟然重新送来一只手镯,还向她表明了歉意。
“原本这才是那只手镯,只是朋友那边弄错了才搞了这么一场乌龙,你不怪我就好。”李羽书客客气气的说。
“怎么会怪你呢,收到你送的礼物,我很开心。”白夕若羞涩的看了李羽书一眼,有些怯怯的垂下了。
李羽书淡淡一笑,眸色清澈。
正在这时
不远处那辆黑色车门缓缓打开,李羽书和白夕若同时看去。
看到白浅沫从黑色车子上走下来,白夕若的神微微一变。
刘妈曾私下说白浅沫总是被一辆黑色车子送回来,难道说的就是这辆车?
车内漆黑,看不清里面的况。
不过,开这款车的,多数都是中年男士。
想来,年纪不会太小。
白夕若嘴角微扯,眼底闪过鄙夷。
“浅沫小姐!”李羽书笑着向白浅沫打招呼。
白浅沫点应了一声,目光淡淡睇了白夕若一眼。
对着李羽书道:“你们继续聊,我先回去了。”
话落,绕开两就准备往里走。
“浅沫小姐等一下。”李羽书转身跟上她。
“有事儿?”白浅沫回看他。
对上眼前这双淡漠的目光,李羽书感觉自己竟然有一丝紧张。
镇了镇心神,他温润一笑:“上次的事还没亲自向你道歉,这次回国,我带了一份礼物给你,以表歉意,你等我一下。”
话落,李羽书转身走回车前,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个美的长方形木盒。
这原本是他想私底下给她的,因为来的突然,白浅沫又刚好不在家,他就没有对着韩宋妍和白夕若提起此事儿。
他走到白浅沫面前,缓缓将木盒打开:“上次看你似乎很喜欢玉石,这个小玩意儿希望你能喜欢。”
白浅沫垂眸朝木盒看去,里面是一块雕刻美的玉坠子。
坠子的形状类似一片叶子。
如果不是行家,只看坠子,似乎也没什么惊奇。
可白浅沫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坠子可不便宜。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那次的事,该道歉的也不应该是你。”
白夕若目光盯着李羽书手里那个首饰盒,小脸顿时一白。
她以为,他只是转成来给她送镯子的。
轻咬着唇,白夕若一脸委屈的走到李羽书身旁。
“浅沫姐,我知道上次那件事儿主要责任在我,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我气了。”
啪嗒啪嗒,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白夕若长相偏柔弱,扶风弱柳、惹疼惜。
男最吃这一套。
稍微掉几滴眼泪,天大的事儿似乎在她这儿都不是事儿了。
白浅沫神淡漠、可惜她不是男
。
不愠不火的瞪了她一眼。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什么?”
白夕若:“……”
一滴泪卡在眼角,灵动的大眼睛硬是僵在当场。
李羽书嘴角微抽,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
这丫,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车里的某,眼神微冷的盯着站在白浅沫身前的男
。
薄唇紧绷着,一只手从车内摸索出一盒烟。
抽出一根,夹在修长的指缝间。
点了火,氤氲的烟雾在车内弥漫。
男的神色冷冽,眼眸微眯着,外面说话的空隙,抽了一根烟。
看到小丫最终都没有收下那份礼物,
绪渐渐趋于平静!
将最后一星火掐灭,按在烟灰缸里。
目送白浅沫回了白家,他才发动车子,狠狠一脚踩下油门。
低沉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色显得刺耳。
准备上车的李羽书,下意识的朝那辆黑色车子看去。
刚刚,白浅沫就是从这辆车上下来的。
眉心微蹙,清透的眸底略过一抹暗流。
快速瞟了一眼车牌号,目送那辆车子融夜色后,才上车离开。
*
白浅沫回到家,韩宋妍正坐在客厅里,神迷离,有些失神。
听到脚步声,她寻声看去。
看到是白浅沫回来了,眉眼间略有不悦。
“又一天不着家,你可真是大忙。”
白浅沫没理会她的嘲讽,换了拖鞋,径直往楼上走。
“白浅沫,你给我站住!”韩宋妍扯着嗓子喊。
声音有些嘶哑。
好歹她也是自己的儿,就算没有什么感
,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
。
今天青云道长那番话让她烦心了一整天。
亲生儿怎么能说丢就丢呢?
让她和这丫彻底断绝关系,她是真狠不下这份心。
可每天看着这丫不务正业、浑浑噩噩的样子,心里就一顿窝火。
“你都来白家这么久了,是该出去找份工作了,总不能一直这么游手好闲下去。”
“如果你愿意上学的话,我也可以联系帝都一些适合你就读的学校。”
白浅沫站在楼梯,听到这席话,转身径直看向她。
“找工作的事不劳您费心,至于上学,我早就上够了,没兴趣回学校。”
上学?
呵呵,学校里那些知识,她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兴趣了。
当时在jq毕业的时候,老师都不想让她走。
因为很多学术上的问题,他们还要来请教她。
这种子,真是一点挑战
都没有。
韩宋妍神一怔。
她没想到这丫会拒绝的这么
脆。
“为什么不上学?一个初中毕业生能做些什么?”
韩宋妍感觉被这丫气的胸
一阵刺痛。
打心眼里,她还是希望她去上学。
“你出去问问,初中毕业生在帝都,最多就只能做一些服务类的底层工作,你可是白家的儿,怎么能去做这种丢
现眼的工作?”
白浅沫轻嗤一声,慢悠悠的回:“服务行业就是丢现眼?那您今后还是别去商场买衣服、别去餐厅吃饭的好,那里可都是底层工作者,以免脏了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