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没?”
己所不欲勿施于啊,姜留认真问道,“就-像-爹-爹-娶-娘-亲-一-样?”
姜二爷被儿问愣了,连忙补充道,“那就选个爹能相中你也喜欢的。”
“爹。”
“嗯?”
姜留扬起小脑袋,万分真诚地问,“找-不-到-这-样-的--怎-么-办?”
姜二爷想了想,“那就嫁个留儿喜欢的吧,如果他不老实,让你哥拿槌槌扁他。”
姜留用力点,“好。”
姜凌拿槌槌负心郎的场面实在太爽,父
俩想着想着,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乐天食府虽名声不算响亮,但鱼却做得非常味。不过,豆腐炖鱼端上来,姜二爷刚给
儿挑了一块鱼
的刺,姜宝便进来了,“二爷,孔全武来了。”
姜留……
姜二爷没了兴致,“你去盯着。”
姜宝退出去后不大一会儿,又回来了,“二爷,孔全武这回约的是孟二!在地字三号雅间。”
孟二知道不少事,孔全武跟他碰上,或许能探听到大消息。姜二爷放下筷子,“你在这儿帮留儿挑鱼刺,爷去去就来。”
姜二爷说“去去就来”,真的是很快。姜留还没吃完一块豆腐,他就回来了。
“孟二果然险,带的
把雅间的门窗守得严严实实!”
姜宝立刻道,“属下去试试?”
“你去了也听不到!”姜二爷眼珠子一转,向姜宝招招手,姜宝立刻凑到二爷身边,“你出去将消息秘密散开,就说孔全武为了筹银子救孔能,约了孟二在雅间密谈。”
孔能被革职关押罚银的事在西市无不知,孔家急着筹银子救
也很正常,但孔家与孟家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孔家为啥找孟家筹银?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可以有数种猜测,任何一种都对孟家不利。
姜二爷美滋滋地吃着鱼,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孔全武与孟二的谈话,很快便不欢而散。孔全武气哼哼地再奔别处想办法,约两刻钟后,孟二踱着步出房门,见不少盯着他看。
孟二抬手正冠低眸看衣袍,并未发现不妥,便挂着和煦的笑从容往外走。
有好事者凑上前打听道,“孟二爷,您方才与谁吃酒?”
孟二当然不会直接回答,“老丈说笑了,如今正逢国丧,在下怎会与吃酒。”
好事者脆直接问,“您是与孔能他爹一块吃鱼吧,他找您作甚?”
“借钱救孔能吗?”
“您借给他了么?”
“他为啥找您借钱?”
听众七嘴八舌地问,孟二便知道有
走漏了消息。他心里越怒,面上就笑得越和气,“武叔的确是想向在下借银。舍妹嫁
王家后与大嫂孔氏关系和睦,是以孟家与孔家也有些往来。老丈有所不知,武叔不只找了在下,他还去了王家、姜家。”
又有问,“那为啥孔全武找王家和姜家是登门求助,找孟家就是约您出来谈,还如此神神秘秘的?”
孟二笑道,“大伙都瞧见了,何来神秘一说?武叔这样做,想必是因为我家只有眷在,他不方便登门吧。”
为啥姜家就方便登门呢?因为姜家的男都无事可做,赋闲在家!
雅间内的姜二爷听了孟二的话,用力握紧筷子。孟二这个险的家伙在拐弯抹角地骂他没用!
“孟二爷说得在理!那您借他银子没有?”
孟二惭愧,“在下囊中羞涩,只能略尽微薄之力……”
“孟二爷好啊!”
爹爹设下的计,被家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还落了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声,孟二的脑袋似乎比爹爹的好用啊!爹爹跟他玩心眼,铁定玩不过。姜留舀起一块炖得酥软的豆腐,放
爹爹的碟子中,以示安慰。
待父俩出了乐天食府准备上马车时,等候在一旁的孟二上前两步,笑着打招呼,“枫弟,留儿,原来你们也在这里。”
姜二爷抱着儿,笑得比孟二还灿烂,“正是。孟二哥这是从何处来?”
孟二笑吟吟地问,“枫弟不知?”
“不知。”姜二爷揣着明白装糊涂。
孟二笑出了声,“枫弟长了一岁,却还跟儿时一样顽皮。”
姜二爷拉下脸,“你也就比爷大一岁!”装什么长辈!
“谁说不是呢。”孟二说完转而逗着小姜留玩,“留儿都七岁了,怎还让你爹爹抱着?是腿还没好,不能走路么?”
打不打脸骂
不揭短,这厮欠收拾!姜留笑得比她爹还甜,“孟-二-伯。”
“乖!留儿长了一岁,比去年懂事多了。”孟二明里夸奖小留儿,暗中讽刺姜二爷。
感觉到爹爹的手紧了紧,姜留依旧笑眯眯的问,“孟-二-伯-只-比-我-爹-爹-大-一-岁?”
“不错,小留儿忘记了?”孟二笑吟吟地正了正上的软纱帽,他虽然只比姜二这废物大一岁,但早已中举
仕,帮父亲撑起门户。
“那——”姜留儿盯着他得意的嘴脸,天真地问,“为-什-么-孟-二-伯-看-着-比-我-爹-爹-老-这-么-多-呢?”
他还不到三十岁,这死丫居然说他老!孟二的嘴脸瞬间扭曲了。
姜二爷哈哈大笑,几个围观的大姑娘小媳也非常配合地捂嘴跟着笑。
“留儿这孩子还小,说话不会绕弯子,还请孟二哥勿怪。”姜二爷客气一句,也不给孟二反驳的机会,径直带着闺上了马车,一路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