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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广陵散

枯石烂一样,拥有地动山摇之气势。

自然还有不知道嵇康何者也的郎郎君,便想要问身边的长辈,可是长辈眼底都已经湿润了,几乎是惶恐不安和悲怆感了。

谁不回忆嵇中散呢?那般空谷幽兰之绝世君子,如同美玉一般,绝世而独立。

嵇康拜师黄老,极为崇尚玄学,于笛,妙于琴,善音律,好仙神。

当年曾经游览天台,观东海出,赏仙山胜景,访太公故地,瞻仙祖遗踪,见安期先生石屋尚在,河上公坐痕犹存。

巫之墓,墓与屋相连,与鬼同居,乃叹曰:“阳两界,实一墙之隔耳”。

遂夜宿仙台,见月光泻泻,清风徐徐,碧波,仙岛渺渺,天台巍巍,星汉迢迢。赞曰:大美不言,真间仙境也!忽闻谷中琴声幽幽,玄乐绵绵。寻声觅去,至一茅舍。屏息静听,恐仙音也。

曲终,一清丽子开门曰:“先生光临寒舍,不胜荣幸。请内稍坐。”

康喜遇知音,欣然室。备茶对坐,方知是谷中巫。虽鬼殊途,竟一见如故,彻夜长谈。或论天地自然生死回之法,或证诗词音律琴棋书画之妙。谈至兴浓,康曰“敢问神所弹何曲?”

神巫曰:“之所至,信手而弹耳,无名之曲”。康请教再三,始授之,今《孤馆遇神》是也。神巫曰:“见先生琴,吾另有《广陵散》相赠。此乃天籁之音,曲中丈夫也,不可轻传。”

康问“何所为?”对曰:“广陵子是也。昔与聂政山中习琴,形同骨也。”康恍然大悟,恭请神赐之,习至天明方散。

康毕生独此二曲,必择雅静高岗之地,风清月朗之时,衣鹤氅,盥手焚香,方才弹之。虽有达官贵求教,概不相传。及康将刑东市,三千太学生“请以为师”,终不得许。

康刑前索琴而扶。玄起处风停云滞,鬼俱寂,唯工尺跳跃于琴盘,思绪滑动于指尖,感流淌于五玄,天籁回于苍天,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琴声铮铮有铁戈之声,惊天地,泣鬼神,听者无不动容。曲毕慨然长叹:“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竟慷慨赴死。海内之士,莫不痛之。”

嵇玉山忍不住流了眼泪,虽然说今天一种特别奇怪的感,可是,真的给一种非常向往的故旧的感觉。

嵇玉山的祖父是嵇康之子嵇绍。

永兴元年,司马乂被俘,嵇绍重任侍中。公王以下的官员都到邺城向司马颖谢罪,嵇绍等均被罢官,免为平民。

不久,朝廷北征,重征嵇绍为侍中,恢复了他的爵位。嵇绍因天子流亡在外,接奉诏书驰往行驾住处。恰逢朝廷的军队在战败,晋惠帝脸部受伤,中三箭,百官及侍卫员都纷纷溃逃,只有嵇绍庄重地端正冠带,挺身保卫天子,司马颖的军士把嵇绍按在马车前的直木上。

晋惠帝说:“这是忠臣,不要杀他!”军士回答道:“奉皇太弟(司马颖)的命令,只是不伤害陛下一而已!”于是杀害嵇绍,血溅到惠帝的衣服上,惠帝为他的死哀痛悲叹。等到战事平息,侍从要浣洗御衣,晋惠帝说:“这是嵇侍中的血,不要洗去。”

光熙元年,东海王司马越出屯许,路经荥阳,经过嵇绍墓时,哭得非常悲伤,为其刊石立碑,又上表请赠官爵。怀帝于是遣使赠嵇绍侍中、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进爵为弋阳侯,赐一顷墓田,以十户家守护,以少牢礼仪祭祀。

生为嵇氏这一代的继承,嵇玉山自然也承继爵位。

可是,今在这皇宫地之外居然能听到失传了的《广陵散》,身为嵇氏后,自然是兢兢业业的想要修复琴谱,可是曾祖父秘而不宣,这高究竟又有何机缘呢?

谢令姜一曲结束,而后便飞身而起,正好身下那宣纸上居然坐落成了墨竹墨兰墨菊墨梅之图。

栩栩如生,非同凡响。

先前余姚郡主挥鞭而来,正好就是劲竹,而后裙裾曳地,是兰葳蕤,墨绡点地是墨菊匆匆,墨点飞溅是凌寒独自。

这美妙的乐曲就算是结束之后,仍然空谷传响,谢令姜先对东方行礼,后朝帝后二方向行礼。

帝后二俱是感动不已,“你为何先朝东方行礼?”圣垂询:“你又是从何处得了这两首曲子?”

谢令姜辗转一笑:“小不久之前大病一场,自梦中得了此二曲,不过非绝世之宝琴不可弹奏。面朝东方,以畏先师。”

褚蒜子仔细一看,小娘子周身都像是点点沾染的墨色梅花。

“看来是我家长安赢了,陛下,你可必须要重赏哦!”

一时有些疼,“最近的赏赐像都不得大家喜欢,不知道谢大娘子喜欢什么?”

谢令姜忽然狡黠一笑:“都说君子一诺千金,不如陛下赏我一诺。”

不由得失笑,然后应允点:“善!”

宫宴便圆满结束了,除却了要回去被关禁闭的余姚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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