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沉默。

院外能听见药童和欧阳显在低声地说话，似乎怕打扰了屋里见面的。

李明韫秀眸一垂。

她想了想说道：“那欧阳大夫呢，他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世吧？他到底是什么？他从宿州过来，真的只是为给祖母看病的吗？”

“他知道。”薛衍答道，手稍稍撑着床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欧阳大夫是成王殿下的，只不过未公之于众，无知晓。”

“至于他来光州还有没有别的打算，属下不知。”

每个都有每个的主意，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围绕着同一个目的做事。

就像他和他师傅，就像李大和夫，就像欧阳大夫和白先生他们……

李明韫“哦”了一声。

“原来他是成王的啊。”她说道，抬眼定睛看着薛衍，“那你和薛一鉴呢？你们看上去不像成王的。”

最后一句语气笃定，她觉得薛衍他们自成一派似的，尤其是薛衍，甚至对欧阳大夫都不熟悉。

“属下和师傅……”薛衍答，“跟随侧妃娘娘。”

他垂了目，语气几分哀伤。

“侧妃娘娘，很好，属下的命，是侧妃娘娘和师傅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