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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节 花魁大会(1)

青楼的布局都差不多,玲珑楼也是一楼一个大厅,中间一个舞台,二楼回廊上有包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从三楼垂下了许多明瓦灯,将楼里照的灯火通明。

跟宜春院不同的是,玲珑楼大多了,大厅中围着舞台摆了三百张桌椅,依然显得宽敞。每个都能坐在桌椅上,旁边还有侍伺候,如果撤掉桌椅,这大厅容纳一两千都轻轻松松。

刘知易拿着请柬,不由疑惑:“还有冒充吗?”

刚才伙计查验他,他并不生气,觉得这是正常流程,不过他没法证明,所以太麻烦的话,他宁可不看这场热闹。

伙计道:“公子有所不知,请柬与金花、金叶一并送出,每一个金榜题名的士子只能收到一份。金花、金叶都是能工巧匠打造,做不了伪。可有高价收,京中有的是一掷千金的豪商大贾。花高价从士子手里收来,一是为了捧心仪的姑娘,二是彰显财富。”

刘知易点点:“这么说台上选花魁,台下是斗富了?”

弄得跟直播平台似的。

刘知易不由腹诽。

伙计道:“倒也不单如此,里面门道多了。不过各家青楼并不管,您不一样,您是大才子。所以小斗胆多嘴问了一句,您担待。”

刘知易摆摆手:“小事。”

说着走过了门道,刘知易就要踏大厅,看到大厅中铺着摩尼国地毯,花色艳丽。

“公子,您这边走!”

伙计突然叫住他,把他往左手边引去。

过道两旁有楼梯,这是要让我上二楼。

果然一路带着刘知易到了二楼,引到了一个包间前面,包间上还有名字,“三元阁”。

伙计解释:“只有中过三元的大才子,才有资格进这里面!”

刘知易纳闷,难道他真的被外界认定有状元之才?

伙计推开阁门,他才知道,里面已经有了,会员谢玄就在里面,原来不是他有资格,而是谢玄有资格。

“会元公代过,您来了,把您带来这里。”

伙计解释着。

刘知易这才明白,为什么特意查验他,还有这个原因,谢玄代刘知易来了带到三元阁来,所以伙计才特别查验,万一带一个买请柬进来的假货,惹怒了谢玄,他吃不了兜着走。

“会元公。恭喜恭喜!”

见到谢玄,刘知易马上拱手道贺。

今科状元被嬴悝摘得,可谢玄排名也很高,他是第二名榜眼,而且还有会元名,名声并不比状元差多少。

谢玄迎上来:“刘兄取笑了,在下与刘兄相比,乃萤火比之皓月。刘兄快请!”

说着让刘知易坐下。

好大一个包间,正对大厅的舞台,面积足足有十几平米,放着一个圆桌,摆满了酒水。加上刘知易,桌旁一共坐了六个,江南四大才子和谢玄的弟弟谢韫。旁边还站立着两个侍,模样端正,身材窈窕,放在宜春院能当红姑娘。刘知易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个玉碟,玉碟中放着金花、金叶,应该是他们每个收到的,看来四大才子都高中了。谢玄旁边则放着玉盘,上面盛放着一根一尺长的金枝。

看到刘知易不是假的,带刘知易上来的伙计彻底放心下来,在一旁问道:“诸位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还没开,刘知易先不客气了:“多上酒。”

桌上已经放了不少美酒,今天是来选花魁的,不是喝花酒的,没的注意力会放在吃喝上,这刘公子一来就要酒喝,果然与众不同。

伙计不敢多言,躬身出门。

刘知易则跟几个熟一一招呼完,然后开始拼酒。

他不是馋酒,而是身体空虚。刚刚在林花房中练功,耗损不少,腹中饥饿,如果不是来赶场,他现在大概已经开始在王府大吃大喝了。

先敬一圈,都是一,五碗酒肠,浑身舒坦,吐出一个长长的酒嗝。

叫一声:“痛快!”

也被感染,纷纷称赞刘知易爽快。

只有谢韫不合时宜:“如此痛快,值此盛宴,刘兄可有诗兴?”

刘知易摇着,做什么诗啊,要做也不会在青楼做。再做下去,他就成柳永了。

刚好楼下舞台上乐曲声响起,刘知易转移话题:“快看,开始了!”

两个力士敲响一面大铜锣,一面大鼓后,一个美丽子走上来,怀抱琵琶,弹奏起来。花魁大会终于开始。

青楼行业联选花魁,不止教坊八大名楼参与,大大小小的青楼、私馆都会参加。当然那些中小青楼和私馆,大多数是来凑个热闹,混个脸熟。后参加花魁联选的姑娘拿出来,也算一点资历。花魁始终是大青楼垄断,不但因为大青楼的姑娘出色,也跟青楼自身的运作能力有关。大青楼是大平台,钱多,背景硬,客流量大,更容易捧红自家姑娘。决选之前的造势中,玲珑楼、宜春院这样的大青楼,每贵客盈门,许多私馆则比平更冷清,因为老顾客都被吸引走了。

台下的姑娘唱着小曲,姿色、弹唱都很好,容貌端庄中带着点哀愁,歌喉清亮中带着点凄婉,一点都不输给青楼花魁,但却无给她捧场。刘知易站在台上,看着楼下端着银盘的美婢在群中穿梭,没有一个叫住她将金花、金叶放在盘子上。

“这是谁家姑娘?”

四大才子中的王铄问道。

一旁的侍叹道:“她叫楚儿,小字润娘。不是哪家的,是汴媪养的租。”

王铄疑惑:“汴媪是谁?未曾听说。租又怎么讲?”

王铄是江南,对京师风物还没有十分熟悉。

解释:“汴媪自称汴郡,家中豪富,养了许多假,培养出来后,租与各家青楼、私馆。她家不开馆,却做宴饮助兴之事,歌舞、子、乐工只要与她说一声,就能齐备。汴媪贪财,寻常宴饮就得三锾(十八两),烛火燃尽则止,续烛则加倍。”

王铄大开眼界,果然是京城,还有这种生意。养姑娘不陪客,租给别家私馆,还组织宴饮,一根蜡烛时间收费十八两银子。

王铄叹道:“这么说,这位楚儿姑娘,即便中了花魁,也要租出去?”

:“无非租的多一些。汴媪得的钱多一些。”

听完,已经捏起金花的王铄,手又放下了。他救不了这个姑娘。

只能叹息一声:“可怜。”

也叹息一声:“何止可怜。”

王铄道:“姑娘何意?”

明显这姑娘后面还有故事。

道:“楚儿姑娘,年方十四。她是去年死掉的令宾姑娘的妹妹,姐姐刚死。假母就迫不及待把她拉出来。”

谢韫皱眉:“令宾姑娘多大?”

道:“令宾姐姐是可怜,寿数不足双十。离玲珑楼不远,同住南曲。去年暮春病重,让丫鬟扶到台阶前看花。见花瓣凋谢,自知时无多,作诗一首,让童子送去给五年来及第的郎君和举子们看。接着摆开宴席,当晚来了聊聊数赴宴。”

谢韫皱眉:“尽是薄郎。她写了什么诗?”

还能吟诵:“气余三五喘,花剩两三枝。话别一樽酒,相邀无后期。”

谢韫叹息一声,没几气了,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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