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阿山也不客气,径直端起桌面一个刚给他添上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杜应堂和何长保等,一直仔细打量着他,像看怪物似的。
秦川转,对着杜应堂笑道:“杜大
,咱们该谈正事了吧。”
杜应堂微微一愣,旁边的也楞了一下。
吴用谦率先起身,歉然对杜应堂道:“杜大,老朽还有些家事要
代,恕不奉陪了。”
接着何长保也站起身,笑呵呵说道:“杜大,秦大
,下官先去招待诸位将士,两位大
先喝着,先喝着。”
两走后,这一桌只剩杜应堂、秦川和顶梁支柱,还有正自斟自饮的阿山。
秦川放下手中一根羊排骨,淡淡道:“杜大,真
首级被我卖得差不多了,只剩八十五级,鞑子倒是还有一百六十级,这些首级加一块,算你一千石粮食行了。”
“但躺在木板上那位图鲁什……一个活着的甲喇额真,少少也能值个一千石粮食吧。”
“至于阿山大,一个生龙活虎,而且看起来有招降可能的梅勒额真,怎么得也得两千石粮食吧。”
“加起来拢共四千石粮食,一手粮一手
,如何?”
听到他的话,杜应堂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早听说过姓秦的贪得无厌,一有机会就跟索要钱财,见
就扒一层皮,今
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本以为姓秦的会让他帮忙把首级俘虏和战报一起呈送京城,这样一来,他就能在奏本加上自己的名字,起码捞个调度有方,运筹帷幄的功劳。
没想到,这厮竟然跟自己开要粮食。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级别的官吗?
区区一个六品小官,向一个二品大员索要钱财,简直前无古,后无来者。
这厮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秦川看得出,他不想给粮食,于是又淡淡笑道:“杜大,真
首级可是能卖二十两一级,鞑子五两,下官手里的加起来,少少也能卖二千五百两,而且,想要的
多得是,你看着吧,那些总兵,参将,巡抚巡按等,会跟苍蝇见了屎一样蜂拥而至,这点
压根就不够卖。”
“但,杜大好歹也是秦某上官,岂有放着自家
不理,倒便宜外
的理由?你说是吧,杜大
。”
杜应堂嘴角抽了抽,尴尬地笑道:“秦百户说笑了,本官两袖清风,何来的数千石粮食,本官不过是想帮秦百户拟好奏本,由都指挥使司将首级和俘虏,还有战报和奏本如实呈送京师天之案前罢了。”
“届时,皇上必然会龙颜大悦,斩首数百建的功绩,足够秦百户连升数级的了。”
“呵呵呵。”
秦川又笑了笑,道:“杜大,下官可不敢一下子爬这么高,怕摔得疼,下官只想拿些实际的好处罢了。”
“至于杜大两袖清风,没有如此多粮食……大
完全可以让缙绅老爷们捐嘛,这是劳军的粮食,还能买个平安,静乐和岚县这么多
明大义的缙绅老爷,一家捐个两百石的,二十家就够了啊。”
“对了,下官听说,宁化千户所的千户董大,镇西卫的卫指挥使薛大
,还有镇守老营堡的山西副总兵,下官也不晓得那位副总兵姓啥,只知道以上这三位大
曾说过,若下官能凯旋归来,必每
捐五百石粮食出来劳军。”
“下官回来的匆忙,没空拜访那几位大,要不杜大
替秦某去感谢感谢他们?再顺手取回那一千五百石粮食的话,凑够四千石一点都不难。”
听到这番话,杜应堂再次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就连一旁自斟自饮的阿山,也摇摇,莫名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