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阿山毫不犹豫地点，接着说道：“不瞒陛下，阿山曾两次率族靠近大明边墙，欲投效大明……”

接着，阿山把代善如何役他的族，阿敏如何死他二子，皇太极如何杀他弟弟阿达海和几个侄子的事，还有他两次欲投明朝而不得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崇祯仔细听着，听到最后，便大喊一声：“好！朕封你为正五品骁骑尉，授武德将军，留兵部听调，再赐你三进宅院一座，绫罗二十匹，白银五百两。”

“谢皇帝陛下。”

阿山急忙趴伏在地，重重叩。

“好，好，好，哈哈哈哈……”

崇祯心很好，大步走上丹墀坐回御座上。

文武百官无反对这次封赏，反倒齐齐恭贺崇祯又得一员良将。

崇祯满脸笑容，低着思索片刻后，又道：“来啊，拟旨嘉奖宁化守御千户所秦川，封为从四品骑都尉，授宣武将军，擢大同右路参将，镇守……”

“启禀陛下。”

运送首级回京的刘文忠突然出班，生生打断崇祯的话。

崇祯脸色一僵，有些不高兴了。

“陛下，秦川此年轻气盛，行为孟，并多次冲撞上官，在静乐岚县一带不得民心，臣以为，此子虽有奇功，但不宜连擢数级，以免心生浮躁，骄横妄为，不如暂时擢为宁化守御千户所千户，命他协守宁武关，多经磨炼再予与重用也不迟。”

听到刘文忠这番话，崇祯皱着眉思考片刻，最终点了点：“有道理。”

……

崇祯六年正月初六，宣镇边墙，张家堡。

一支年前出关采买良马的范家商队，浩浩地回来了，带回来四百匹身强力壮的战马。

张家堡的守军跟往常一样，只粗略点了一遍战马，然后小笑嘻嘻地从范家的管事手里，接过几个沉甸甸的银袋。

谁也没注意到，归来的商队多了两百。

更没注意到，那两百面相粗犷，眼神凶恶，手掌一直握于腰间的刀柄上。

如果有仔细打量这些，就会发现他们的帽子底下，耳畔和后颈的位置也是光秃秃一片。

如果揭开这些的帽子，还会发现他们光亮的脑壳上，只有一条老鼠尾一样的辫子挂在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