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姑娘，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看到云如此尴尬，就像云公子当初也会主动化解秦大师的尴尬。

于是她主动把小葫芦还了回去，语重心长道：“云公子，既然你练了九敢心，应该知道逃避的后果。你现在见到我就躲，不觉得是在逃避吗？”

云接过小葫芦，很挣扎地注视着对方：“秦大师，这次你为我疗伤，损失了很多功力，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不想再欠下去了，你让我走吧。”

“什么叫你欠了我，当初你为我驱除寒毒，不也天天折损功力吗？“秦轩然气不打一处来。

“那不一样，我境界低，损失的功力很快就恢复过来。你品级很高，损失一成功力，需要修炼很久。”云公子总有他的道理。

秦轩然顾不得生气了，忽然心里一痛，都这种时候了，眼前铁憨憨还在琢磨她损失了多少功力。

也不知为什么，跟云公子聊天，她总能激发少心，像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那样嗔道：“不要小看我，我练到了神功第六重，恢复功力比你想象中要快很多。而且你给我喝掉的龙泉，价值连城，你从来不欠我，是我亏欠你才对！”

云更挣扎了：“那你要我怎么做，整天缠着你吗？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慕容公子，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秦轩然说道：“可这里是青云界，你也并没有对我死缠烂打。当初我们在青云山说好的，一起组队来青云界。既然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也是缘分，就不能像正常的同伴那样并肩战斗吗？”

云摇了摇：“我这些天在城里学会了很多道理，孤男寡共处一室，这样不好。再说你有心上了，就算我们是清白的，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

秦轩然闻言，想起了雪婆婆，想起那句大喜欢。

她吸了一气，很认真道：“云公子，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小子实在无以为报。我们再定下一个新的约定好吗？这段时间，让我和你结伴同行，等你安然走出青云界，我会自己离开，再也不见你，请你别再赶我走了。”

说完这话，她自己先愣了一下。

十八年前，她说过相似的一番话，

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云公子说出这样的话。

那一年的庙里，少跪坐在虚弱的男面前，强颜欢笑：“大哥哥，还有一天，我知道的，还有一天。老们都说，一夜夫妻百恩，最后一天，让我陪着你，求求你不要再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