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道，犯罪再正常不错。

久而久之，东宁城更东，聚集的罪犯越来越多。

而且十几、二十年前，那时候西大陆的怪兽数量少，实力也不太强，有着几十杆枪就能保证安全，所以那时候，荒野上还存在着很多流民组成的村庄。

有些有手腕的罪犯，就收拢了这些流民，聚集几千上万建了城，自己当起来了城主，经过时间的演变，慢慢站稳了脚跟。

纽扣城那一片城，大多都是这样而来。

由于统治者本身就是罪犯，纽扣城的发展可想而知。

一塌糊涂，文明不进反退，甚至回到了隶时代。其中细节，不提也罢。

林凡专门开了一辆很旧的吉普车，这种车在纽扣城很常见，所以也没有引起太多怀疑。

北海城外的城路，只有四个站得歪歪斜斜、流里流气的士兵值守，林凡等出示了纽扣城区域通用的商身份证明，并悄悄给四个士兵塞了钱，就顺利进了城。

“我讨厌这个地方。”苗青坐在车后排，双手抱胸，脸色不善。

刚才那四个士兵检查车辆，看到苗青时，双眼很不老实，惹得苗青很反感。如果不是林凡等看起来不好惹，而且腰里鼓囊囊的，四个士兵指不定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林凡哈哈一笑：“没会喜欢这个地方，你闻闻，这地方臭的，简直能熏死。至于刚才那四个士兵，等咱们掉了英布，出城的时候要是还能碰到他们，顺手宰了就是。”

纽扣城的士兵就跟强盗差不多，擅长剥削在城市里辛苦过子的普通，遇到危险躲得比谁都快，随手打死一个绝对不无辜。

根据地址，林凡等很快找到了线。

这个线是北海城的本地，名叫老汤姆，年纪不小了，四十多岁，普通，脸上的皱纹看起来能夹死蚊子。

他在这里开了一个小酒馆，几年前，东宁城军部报处大规模开展业务时，机缘巧合，略作考验，把他发展成了线之一。

他同样机缘巧合，第一个发现英布，并把消息传回了东宁城。

想让这些线乖乖活也很简单，除了隔一段时间给点钱之外，老汤姆的二儿子就被送到了东宁城生活，据说还在东宁城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老汤姆努力活的最大动力，就是再努力几年后，能全家搬去东宁城，远离北海城这种鬼地方。

林凡等在酒馆的后厅见到了老汤姆，老汤姆拿出一摞纸：“几位大，这都是我搜集到的关于英布的报，我手眼有限，就只能找到这么多了。”

林凡也没指望这家伙能找到什么有作用的报，翻着几张纸，随问道：“我听说，两个多月前的兽，纽扣城有的城被毁了，但有的城什么都没有发生，有这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