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因此得罪了郡君。小神此来，却是想借此向徐真帮个小忙。当然，无论成与不成，这一方灵土，都请徐先生收下，往后金华城能否得一方安宁，总归是要徐真有所照料的。”

他取出一份灵土，灵气四溢。

徐清摆手，道：“朱大先说明来意吧。”

朱判官似早有预料徐清不会轻易收下礼物，笑了笑道：“徐真，小神绝无恶意，还请放心。你伤了血僧，救了华山天池的龙君，法力神通广大，根本不是小神可以招惹的。何况小神也是初来金华，只希望能在城隍老爷到任后，能将金华府城隍庙的香火重新兴盛起来。至于小神来意，说来话长，徐真若是无事，可否让小神慢慢说与你听。”

徐清自是愿意听。

他对这司鬼神之事，几乎不懂，正好通过朱判官了解一二。

他道：“请说。”

这时宦娘上了茶，那茶水滚烫，朱判官也不管，径自喝了一大。他笑道：“虽是鬼神，小神还是喜欢喝热茶。如此，生死之别，仿佛也淡了些。”

他感慨一番，接着便悠悠道：“此事得从去年说起，那时小神还是生，敬鬼神而远之。忽然一，小神重病在床，到了傍晚，看见一个戴着白纸高帽，手持请帖的小吏。他说他是来请我去考试的。小神原本是县里的禀生，那时离乡试还早，我便觉得奇怪。接下来小神才知道，他不是。”

他顿了顿，说道：“我本自不信，他又对着小神吹了一气。然后小神觉得身子一轻，居然能下床行走。当时我回一看，竟发现自己还躺在病床上。随后他牵出一白顶门的高大马，他催着我上去。我也稀里糊涂跟着上去。骑上马，我只觉得周围景物飞速变幻，不多时就到了一座城郭，那座城比金华城大许多，像是京城。但许多景物都对应不上。

我不敢多言，随后进了一座王府，那宫殿华丽异常，正殿坐着十几位官员，威严肃穆，正中坐着一，却是王服。

我当时进了里面，大气都不敢出。随后有在大殿里摆下两张桌子，两个坐墩。我坐了一个，旁边坐着一个员外模样打扮的。

桌子上放着纸笔，不一会就发下试题来，我一看上面有八个字：‘一二，有心无心。’

我知晓这就是考题了，徐真当也知晓其出处吧。”

徐清淡淡一笑，看向宦娘。他能体会到宦娘的绪，知晓她知道答案，所以脆让她来回答。

宦娘明白徐清的意思，开道：“小子亦知之。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诲二弈：其一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一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

朱判官抚掌而笑道：“真有道，连姑娘亦学识超俗。”

他原来是做学问的，徐清法力神通广大，只能令他忌惮，此时见其侍学识若此，对于徐清自是真心添了一分敬重。

他知宦娘是郡君的侄，学识并非徐清所授与。可是这样的奇子甘为徐清侍，足以说明许多。

徐清由此收到一份法力，其中有一分浩然之气在。

朱判官继续道：“小神随即题作文，所言无非是正心诚意而已。虽不算佳作，却也是应试规范之文。自以为要胜过身边的员外，没想到我俩答卷一，给他们评判后，却是小神输了。”

宦娘好奇道：“那位员外答的内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