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欠她的！”

“崔怀不是告诉你了吗？”冯殃说道，“我的确欠了她的。”

“那不是过……”

“好了。”冯殃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就这一次，以后都听你的。”

“真的？”

“别得寸进尺了。”冯殃抬手拍拍他的，“再怎么样我也还是你师父，你也还是我养大的，所以，适可而止，知道吗？”

“阿央！”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冯殃正色道。

“那我就喊你师父，前后都喊！”殷承祉一点也不怕的样子。

“你就吃准了我心软是不是？”

“当然……”

“殿下，带来了。”煞风景的又来了。

殷承祉赶紧爬起来，整理仪容什么的也不需要了，见一个叶晨曦需要整理什么仪容？见她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等一下你不要离我太远。”

冯殃甩开他的手，径自走了出去。

“师父！”殷承祉只得急匆匆地跟出去。

一块屏风之隔罢了。

叶晨曦站在了营帐中间，而地上摆上着一个，脸上应当做了伪装，那容貌应该不是真实的样子。

十几年没见了。

叶晨曦在见到那个的那一刻，哪怕早已知晓内，却也仍旧是错愕，当然，也是很快的一段时间罢了，她直接跪了下来。

殷承祉将护在身后，冷笑道：“叶姑娘如此大礼，我们可受不起！”

“我求你救救他！”叶晨曦没理会殷承祉，径自看向冯殃，“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救他，我的命你随时拿去！”

冯殃却盯着她的肚子瞧，“你……”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去，哪怕穿着冬衣，“怀孕了？”

殷承祉简直跟见鬼了似得，看了看叶晨曦又看了看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你……你们……”地上那是谁，不用去揭开那伪装的脸皮都能猜得出来，齐王府的叶大夫是齐王最看重之，也是多次将齐王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天下无不知无不晓！

今天她叶晨曦拉着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过来，除了是齐王之外，还能是谁？

她跟齐王真的不不净？！

叶晨曦也没有掩饰，更没打算解释，继续盯着冯殃，明明是求却没半点求的模样，比之当年更加的冷漠，“只要你愿意救她，我任由你们处置！”

“你妄想！”殷承祉冷笑，“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带着这给我滚！”

“我没有问你！”叶晨曦喝道，“我问的是她！”

殷承祉勃然大怒。

冯殃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

殷承祉只得忍下。

这一幕看在叶晨曦的眼里，只觉得可笑，而她也笑了，“怎么？只准你们悖逆伦，便不许我厚颜无耻了？”

“你——”

“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好。”冯殃拉着殷承祉没让他发作，对叶晨曦说道，“你父亲若是见到……”

“你没有资格提我父亲！”叶晨曦喝道，“哪怕我有求于你，也改变不了你害死我父母的事实！”

“那你是要用这桩恩怨来换取你孩子的父亲活下去的机会吗？”冯殃问道。

“我的孩子没有父亲！”叶晨曦几乎咆哮出声，“他没有父亲！没有——”

这哪里像是为心之坏孩子的？

难道……

殷承祉有些不敢置信，“殷长佑对你……”

“你到底救不救！”叶晨曦没让他说完，盯着冯殃继续喝道，“这是你欠我的！冯殃，你欠我的！”

“当年你想要我的命，便还了。”冯殃说道。

“那是你还了我的，那我父母的了？！他们因你而死……”

“所以，你到底是喜欢这呢，还是恨？”冯殃问道，若是恨，如何会拼命地救？可若是喜欢，又如何不肯承认？“当年的事我可以不予你计较，就当我有负你父亲嘱托的代价吧，欠你父母的我也不会推卸责任。”

“那你是肯救他？！”叶晨曦眼中绽放了亮光，那绝不是憎恨能有的光芒。

冯殃摇，“我救不了。”

“你还是不肯救！你还是不肯！就和当年你对我父亲见死不救……”

“我没有见死不救。”冯殃打断了她的话，“当年，你父亲是自愿去死的，我本想救来的，可他拒绝了。”

“不可能——”叶晨曦面容扭曲了起来。

冯殃继续说道，“他知道他若是活着，安皇后便绝不会安心，也会因此而迁怒于你，他觉得他若是死了，可以让安皇后安心，也或许能勾起两当年的一些分，让她对你手下留，当然了，他之所以不愿我救，就那么死在我面前，还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我将你纳羽翼之下，如同殷承祉一般，护一世周全。”

叶晨曦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不……不可能……不可能……”

“所以叶晨曦。”冯殃叹息道，“你父亲是为了你而死的，他为了让你好好地活，选择了去死，而你，却活成了个什么样子？”

“你骗我！骗我——”

“晨儿……”原本昏迷的忽然间醒了。

叶晨曦看向他，明明那般的冷漠，却又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动静，而明明是在乎的，可却又不愿意亲近。

“别……别伤她……”地上的男想爬起来，只是却没有力气了，只能看着殷承祉，看着冯殃，看着他们，恳求着，“四皇弟……别伤害她……”

这便算是承认身份了。

殷承祉当没有对她下手，今也不至于秋后算账，“只要她不再惹事，滚的远远的，我没兴趣要她的命！”

“谢……谢谢……”齐王感激道，侧过继续看向叶晨曦，“晨儿……我们……我们回去吧……”

叶晨曦猛然站起身朝着冯殃扑了过去。

殷承祉抬脚便踹出去。

冯殃及时阻止了。

叶晨曦虽然没被踹到，但也没能成功解除到冯殃，“你救他！救他！我让你救她！冯殃，你给我救他——”

“晨儿……”齐王落了泪。

叶晨曦没有理会他，好像她如此激动单纯只是要做救他这件事，至于和他之间，依旧什么都不是，依然什么都不会承认，“冯殃，你救他……救他——”

你父亲是为了你死的。

你父亲为了让你好好活，选择去死。

而你，活成了个什么样子？

“救他——救他——”

叶晨曦声声厉喝，泣血一般。

冯殃朝着她伸出了手。

“师父！”殷承祉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行！绝对不行！”

“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师父……”

“一边去。”冯殃这次没纵着他，“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

“师父！”

“乖，一边去。”

殷承祉不愿意，可是却最终还是没有违逆她，他怎么可能违逆她的意思？可是……可是——“叶晨曦，你敢！”

叶晨曦敢，别说一个殷承祉了，便是十个殷承祉在这里，她也敢，立即便上前了，连匕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