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来。

这片如地底平原般广阔的空间里挤满了蜥鼠，却并没有互相撕咬，只是不时把尖尖的鼻子抬起来，充满期待地嗅来嗅去。

或许是因为那明亮的光芒，又或许是因为伊斯强大的气息，它们叽叽地叫着，在他们走过去时如水般分开，又仿佛不甘放弃这送到它们嘴边的美味，张开长满利齿的大嘴，从嗓子里发出怪异的嘶叫。

那声音如利爪般抓在奥夏的脑子里。

他浑身的毛都已经炸了起来，好几次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抱伊斯的腰。但他已经十一岁了……他不能那么没用！

被小幼崽踉踉跄跄撞了又撞的伊斯嘴角抽搐，一把抓住他的腰带，把他像只小狗般提在手里。

然后他飞了起来。

褐色长袍飘落地面，而他们离地面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奥夏先是目瞪呆地瞪着地面，然后目瞪呆地抬。那双白色的翅膀就伸展在他顶，光滑的鳞片微光流转，好看得难以形容。

“你是……一只鸟？”他呆呆地开，“长鳞的鸟？”

伊斯突然就很想把他扔下去。

“方向！”他恼怒地开。

“啊……哦！”小沙地终于回过神来。

他闭着眼都能指出方向。尽管只来过两次，那记忆刻在他的灵魂之中。

他们飞过挤满蜥鼠的平原，穿过这地底的峡谷，最终落在一处岩壁前。

伊斯瞪着小幼崽指出的那条狭窄的缝隙，眉缓慢地打出了一个结。

——这么窄，他根本钻不进去！

他低看奥夏，奥夏也抬眼又充满期待和崇拜地看着他，仿佛觉得任何困难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

短暂的死寂之后，伊斯木无表地收起双翼，缩小了身形，缩回他十岁左右的样子。

他在奥夏震惊的视线中给了他凶恶的一瞥：“敢说出去一个字的话……”

奥夏连连点，忍不住大大地咧开了嘴角。